陸曄一直在想白蓉的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連白蓉離開了他都沒注意到。
壽宴散了後,榮興侯世子夫婦帶着陸家兄弟辭別了白家人,因着與陸家是姻親,且這些時日兩家人走的近,所以,他們回去時,白老夫人也出來相送了。
白老夫人身後跟着白家的幾個孫女,陸曄有心事,便往白老夫人身後看了看,就連剛纔在池畔哭泣的白蓉都在,也沒發現他想要看到的那個身影。
陸曄心底有些失笑,笑自己的莫名其妙。
不過是個小丫頭,古怪的小丫頭,值得自己這麼上心麼?
管她是誰呢,管她跟別人有什麼不一樣!
反正她對自己的敵意也不會消減,自己何苦操那個心。
陸家是乘了馬車來的,榮興侯夫婦一輛,陸家兄弟一輛。
在馬車上時,陸煜左右搖晃的兩隻手,做得出奇的認真,不由得引起了陸曄的注意。
陸曄不明所以的問道:
“二弟,你在做什麼?”
陸煜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只是隨口說道:
“我在研究變幻之術。”
陸曄聽後不由得一愣,變幻之術?
陸曄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來之前還好好的,不過聽了場戲,便研究什麼變幻之術?莫不是戲文裡學來的?
“二弟,戲文裡都是杜撰的,當不得真。”
陸曄這樣說,陸煜立刻就擡起了頭認真的說:
“大哥,這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陸曄見陸煜說的認真,眼神裡都是十分信服的神色,便不由得好奇問道:
“你親眼看到?在哪兒?”
“就是那個很漂亮的兇姐姐,我親眼看到她空手變出了兩個玉雕的小兔子。”
陸煜眼中閃着光,亮晶晶的。陸曄熟悉這樣的目光,因爲他時常看自己時就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陸曄與陸煜自小並沒有在一起,陸曄自小隨着父母在外,而陸煜則是養在他們祖父榮興侯的跟前。相聚那短短的時日,陸煜就時常的纏着這個大哥,陸曄做任何事,在他眼裡都會找到崇拜的神色。
陸曄還是第一次見到陸煜對別人也流露出這樣的神色。
漂亮的胸姐姐,自然說的就是白蓮了。陸曄也是好奇,這個小丫頭怎麼突然間就無處不在了,便問道:
“你跟我說說,她怎麼就空手變出來的。”
聽陸曄問起,陸煜就比手畫腳的講起了所看到的那一幕,包括白蓮是怎樣哄白崎,以及白蓮所說的話,一個字不漏的將給了陸曄。
陸曄聽了後才知道因何有池塘邊雙胞胎的一番話了。
沒想到白蓮不僅對自己睚眥必報,連着對自己的姐妹也是分毫必究的,陸曄可以想象。當時定是白蓉挑事,白蓮藉着白崎反擊,讓白蓉也無地自容。
雖說白蓉是個愚不可及的,但白蓮也未必就比她強多少,至少,那不能容人的氣量可見一斑。
見到陸煜還是神采奕奕的說着變幻之術,知道他不弄清楚是不肯罷休的,得着機會,也一定會去問白蓮的。
想到白蓮對自己兄弟兩個的態度,陸曄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自己的弟弟。遠着那個小心眼的丫頭一點。
“二弟,那變幻之術不過是唬人的小把戲,你看着我,我給你試演一遍。”
果然陸煜來了十二分的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陸曄。
見陸曄也是兩手空空的伸到了面前,不過他沒有用自己吹起,而是自顧自的合了起來,雙手像白蓮一樣交叉着晃動了一下,再伸開手是,只見手心赫然有一塊玉佩。
陸煜驚訝出聲。驚喜的說道:
“大哥,這個太神奇了,你怎麼做到的?”
陸曄也是好笑陸煜的反應,這樣空手變戲法本就是陸曄拿手的,比的就是手速,東西本就在袖底,快速晃動雙手的時候,東西便會落處,雙手自然而然的就能接住。
唯一難得就是接的時候要如行雲流水,不能露出破綻,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
陸曄見陸煜感興趣,便將自己的玉佩又懸掛到了腰間,耐心的說道?:
“這有何難,這玉佩本就是我的隨身之物,我剛纔說話的時候藏在袖底,晃動雙手的趁機取出,再伸開雙手時,它便在我手中的,這就是你看到的變換之術。”
“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大哥你何時將玉佩握到了手心?”
陸煜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做這樣的把戲,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和手的靈巧度,還有就是氛圍,便能輕巧的瞞天過海,不留破綻......”
陸曄說着,只覺得腦海猛地一閃,一陣尖銳的刺痛緊接着而來,他悶哼一聲,猛地靠向了車壁上,頭部碰到了車壁,他極其痛苦的皺着眉。
陸曄的反應嚇壞了陸煜,驚慌失措的去扶陸曄,驚恐的問道: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不過幾息之間,陸曄就恢復了平靜,他慢慢的坐了起來,扶着頭,已經沒有了剛纔刺痛的感覺,只是臉色依舊不好,
他擡起頭看到陸煜驚懼的目光以及所流露的擔心,強作鎮定的說:
“我沒事,別跟爹孃說。”
陸煜看着陸曄現在若無其事,又聽他說不能跟父母說,便點了點頭,還是不放心的問:
“大哥,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
陸煜見陸曄平靜的說,也不再問了,同樣也不敢請教陸曄要怎麼空手變戲法了。
陸曄的突變肯定是與這變戲法有關的,陸煜害怕再出現那一幕。
陸煜不再問後,陸曄靠着車壁,想着剛纔的那一陣刺痛,以及迅速在自己腦中飛過的一句話:
“陸曄,你怎麼什麼都會?我也要學。”
是個女子的聲音,可是,是誰呢?
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痛?
痛的幾乎失去自制力。
陸曄很奇怪,剛纔那一瞬間,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緒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一般,陸曄可以肯定,自己這十幾年的生命力,絕對沒有任何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也絕對沒有出現過那個聲音。
如果出現過,自己是不會忘記的。
可是,她是誰呢?
ps:這章有些晚了,剛纔跑了一趟醫院,小傢伙今天玩太嗨,着涼了,有點感冒,藥房都關門了,我掛了個急診開了藥,耽誤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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