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覺得人有的時候就像寫小說碼字,不在電腦前腦子裡想的頭頭是道,可是一坐到電腦前就一個腦袋兩個大,發了半天的呆還是打不出兩個字,即使打出來了還得把它刪掉。
我現在就是這樣覺得世上的事只要我肯動腦就能想出來,可是現在才知道有很多的事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現在就一點頭緒都沒有。都快想睡着了。
我的性格就是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搭理它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的緊要任務就是怎麼放倒那個怪物。
陳爺爺留給我的《奇門遁甲》就有很多佈陣滅煞的方法。以我現在的本事腦袋裡還是有幾個厲害的陣法。那些陣法固然是厲害,但是威力的大小就完全取決於發陣者的道行,我也不知道我發動的陣法有多大的威力,但是我相信應該不至於報銷。
說幹就幹,回到拿出這次帶來的行李,翻開衣服底下有一個紅色的布袋裡面可都是我的寶貝,《奇門遁甲》和那本陳爺爺自己出版的書,還有一瓶墨水,幾隻毛筆和一疊黃紙。這些我走到哪裡都帶着。
依葫蘆畫瓢在黃紙之上描繪了一些佈陣的符篆。這和符不一樣,因爲我所描繪的這些黃紙單獨起不了任何作用,跟廢紙一樣,可是把那些黃紙放到相對應的方位,距離,地域就能起到非凡的威力,對人對有生命的動物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可是對靈體之類的東西卻具有致命的傷害,平常的人是看不到這種威力的。
畫這玩意兒真的很難,因爲我之前沒有任何的經驗,對於畫那些看不懂的文字,真的是看一筆畫一筆,一張紙就要畫很久不過現在有的是時間,慢慢的畫唄。即使這麼認真還是會一不留神就畫錯。
也幸好這次黃紙帶的多要不然還真經不起這麼個浪費法,俗話說的好耐心能把鐵棍磨成鐵牙籤。我用了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畫完了三十六章符篆,說實話這比碼字累的多了。腰痠腿軟手抽筋啊。
伸了個懶腰想了想似乎好像少了什麼?現在這腦袋不想東西的時候還能用,一想東西它就癱瘓了。睡眠不足的緣故吧?
眼神凝望着遠方,心裡苦思着到底少了什麼。突然我看到一個農民從山上下來正準備回家吧,穿着樸素的衣服,肩上扛着鋤頭,腳下穿着水靴。我想到了我想到了,看到那把鋤頭我纔想到我還少一把趁手的傢伙。
可是這鬼地方去哪裡找傢伙?這有不是打羣架,不是隨隨便便一把什麼東西就能用的。這是跟鬼幹架,必須要找鬼忌諱也是它害怕的東西,我的第一直覺就想到了銅錢劍。
可是這荒郊野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去哪裡找銅錢?更不要說銅錢劍了。這個想法快速被我刪掉,不靠譜相當不靠譜。
還有一個想法是桃木劍,可是想想還是不靠譜,這鬼地方我就是沒有看見桃樹,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
突然我想到大門口的那兩棵大柳樹,對。可能各位看官聽說過柳枝打鬼,打一鞭矮三寸。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矮,但是我知道陳爺爺和我說過柳枝是可以打到鬼的,威力還不比桃木劍小。
他老人家曾經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發生在陳爺爺年輕的時候,我村裡有一戶家人因爲婆媳不和天天的吵架,主要不是因爲媳婦不孝而是那家人的老太太腦子有點不正常,瘋瘋癲癲的,要是全傻那還好,只要給飯吃就好,可是就怕這半傻。
那家老太太老是跟兒媳婦過不去,不管什麼事非要在雞蛋裡挑骨頭,腦子有些不清楚一說就是大半天,本來她家的媳婦也是個聽老實的婦人,可是再老實也經不起婆婆那股囉嗦勁,反正就是吵啊吵的,沒一天消停。
直到有一天老太太又和兒媳婦吵上了,那時候老太太的兒子剛好回來,他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誰都沒有搭理自己在飯桌上先吃飯。我倒是覺得這是一種好方法,倆都不得罪。她們吵累了就自然而然不吵了。
可是老太太不答應,她覺的自己的兒子都不幫她,媳婦還要欺負她,沒有人幫她,就哭哭啼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邊走還邊大叫“不活了”。
這些大家都不在意,因爲那老太太說這話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這樣,過不了半個小時準會出來吃飯的。
兒媳婦可能也吵累了,氣咻咻的裝了碗飯吃了起來。可是那一次很久她的婆婆都沒有出來。兒媳婦對着她的丈夫說道:“孩子他爹,你娘怎麼還不出來吃飯啊?”
她的丈夫道:“沒事一會就出來了,你還要跟她吵啊?”
“誰要跟你娘吵?你娘什麼德行你又不是知道?你是她兒子吃飯也不叫叫她。”兒媳婦說道。
丈夫想了想也是,適可而止吧,畢竟是一家人。便去了。
可丈夫剛去沒多久,就臉色鐵青的跑了回來,拉着妻子的手一路就來了她母親的房間。本來滿頭霧水的妻子到了母親的房間一下就嚇傻了。
本以爲他娘就是說說而已可是誰知道她竟然喝農藥自殺了,也不知道這農藥哪來的。
這下夫妻倆慌了神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在那麼一傳以後該怎麼見人啊?但是又不能秘不發喪吧。村裡的人總會說的。
人死了說還是要說的,但是不能說實話。夫妻倆思來想去決定晚報幾天喪,等幾天後就說自己的母親是病死的。
過了四天夫妻倆就按原來的計劃把母親的死訊說了出去,夫妻倆更是哭的死去活來。鄉親們半信半疑。怎麼之前沒聽說她得什麼病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死了也算是正常。也沒人願意去查這件事。
夫妻倆本以爲這樣就過去了,死了就死了,他們還過他們的日子。事非人願就在老人家自殺的第七天,也就是真正頭七的晚上出事了。
由於說假話所以沒有承認頭七是在那天,這事也就只有夫妻倆明白。農村人一般都睡得早,再加上那時候也沒有什麼娛樂的。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家人天一黑就睡覺,農村就是這麼的樸實。
妻子睡到半夜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人推開她房間的門,可是這麼晚會是誰呢?想到這一下子就清醒了。藉着月光朝外一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個人站在的牀邊,從身形上看與她的母親相似無差。好不容易憋出一聲尖叫,使勁搖着丈夫。
丈夫本來累了一天被妻子搖醒火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見鬼啊,半夜三更的不讓人睡覺,吵吵個屁啊。”
妻子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用手指了指牀邊,可是那時什麼都沒有了。
丈夫看見妻子的臉色只是以爲她做了噩夢便安慰道:“什麼都沒有啊,肯定你在做夢的,沒事睡覺了。”
妻子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想道,明明剛剛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個人啊。怎麼這會就沒?可能真的是在做夢吧。算了沒了就沒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可是剛剛躺下又發生怪事了。農村的大門都是一面木頭做的,一般推開都會有聲音的,據我多年的研究發現應該是用來防賊的,如果晚上家裡的大門被賊打開了,這聲音家裡的人就會知道,賊也會害怕。
妻子清楚地聽到大門被人打開的聲音。也像是風吹的咔咔的聲音慢慢的,可是睡前已經把大門鎖住了啊?妻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裡突然想到今天可是孃的頭七啊,不會是她回來了吧?
使勁搖了搖丈夫,這次丈夫並沒有睡着,很明顯也聽到了那個聲音輕輕地拉了拉妻子的手,示意不要說話,自己爬了起來點燃了油燈,靜靜的等着,想看看到底是誰。漸漸地沒了聲音,靜的可怕,剩下的只是夫妻倆的心跳。
本以爲已經沒事了,正準備吹滅時,差點沒把夫妻倆的心臟病給嚇出來,房間的門慢慢的打開了。
夫妻倆的心在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不約而同的朝門外望去了,這不看還好,一看更是魂不附體了。
看見他的母親活生生的站在門外,不對這時不能說活生生了,反正她母親就在門外吧。
丈夫哇的一聲就從牀上跳了起來,試探性的叫了聲娘。
可是得到的卻不是想象的回答,只見他娘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畜生不要叫我娘,我沒你這種兒子,竟然和那個臭婆娘一起來害你娘,你說你是不是畜生,我在的時候你們倆一天的叫我不好過,我死了還害得我投不了胎,你這個畜生,和你那個臭婆娘我都要你們死,我要你們都下來伺候我。”
聽完這話丈夫背後直冒冷汗,本來他的母親腦子就有點不正常,但是卻說到做到恐怕真的會搞死他們的,在看看傍邊的妻子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昏厥過去。而這個時候自己那早已死的母親卻朝自己撲了過來。
他常年的都在幹勞力活自然是身手敏捷,輕易就躲開了。他知道如果留在這裡今天算是交代在這,有句古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丈夫並沒有管妻子,自己奪門而出,也不知道是笨還是傻,他不往外面跑,卻往了裡面跑,沒幾下就到了廚房,當時就傻眼了,沒路了!可是他的母親卻已經爲隨而至了。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人要是真急了他就敢跟鬼幹架,只要威脅到生命哪怕是自己的親孃也要放倒。
丈夫見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了必須拼命,隨手抄一個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啊啊的叫着就朝她母親衝去,她母親可能因爲腦子問題並沒有躲開,結結實實的吃了一下,然後又發生奇蹟了,只見她的母親怪叫一聲,扭頭就跑。一下就沒影了。
丈夫也沒敢出去追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許久才意識到自己的妻子呢?拖着沉重的雙腿回到了房間,見自己的妻子還在喘氣說明沒死,搖了很久總算醒了,解釋了半天鬼已經跑了,妻子纔算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以後丈夫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打鬼的東西。一看原來是前幾天自己砍回來燒火做飯用的柳樹枝。
夫妻倆一夜不敢再睡,巴巴的盼着天亮。天剛矇矇亮時,夫妻洗了把臉就出門去了,他去找人了。找的就是陳爺爺的父親,就是很久以前十里八鄉傳說中的陳半仙,本事十分的了得,專判陰陽事,據說還與地府方面達成了某種協議,只要他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丈夫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訴了陳半仙不敢做絲毫的保留。陳半仙聽完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把老人家的過世的時辰和死因改了啊。陰曹生死簿上記載着每個人何時死的,怎麼死的。被你們這麼一改老人家和下面對不上號了,自然就投不了胎了,她肯定要來找你們的啊。”
丈夫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就有無限的後怕,焦急的說道:“陳叔啊!這可怎麼辦纔好啊?這家醜不可能外揚啊,你也知道我那婆娘爲人還可以對吧?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她以後怎麼做人啊。我娘什麼人你也知道的吧?這是也不怪我那婆娘啊!陳叔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陳半仙點了點頭,說道:“也算你命不該絕吧,昨晚柳樹枝救了你一命,今天這事我就給你辦了,都鄉里鄉親的我總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一家遭難吧。你把你娘過世的時間告訴我,我給你把它改回來你娘就可以去投胎了。到時候你都燒點紙錢就好了。”
夫妻倆知道半仙肯幫忙他們就會沒事了,告訴了陳半仙時間之後,陳半仙便叫他們回家去準備貢紙香燭,他一會就過去。夫妻倆自然是千恩萬謝的走了。
見那夫妻倆走後那時年輕的陳爺爺開口了,他問道:“爹,爲什麼柳樹能打到鬼啊?”
陳半仙向來對自己兒子都是又問必答的,百年之後自己的衣鉢還要傳給他,應該教他越多越好,耐心的說道:“柳木五行屬木,和桃木是一樣的。只是桃木爲木之至陽,柳木爲木之至陰,桃木可以驅邪鎮宅,柳木也能。柳木和桃木都驅邪的好東西。明白嗎?”
陳爺爺聽完之後自然是明白了。已陳半仙的本事改那麼點東西自然不在話下,暫且不表。
我小的時候陳爺爺把這事當做故事講給我聽。現在派上用場了。我決定就用柳樹枝收拾那怪,抽死它。
說幹咱就幹,拎了把菜刀就朝大門口走去,我覺得我拎着菜刀特威風,誰見都害怕。
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樹,二除五下三就砍了一捆的柳枝。我把柳枝纏在一起挺大的一捆,看看就覺得抽在身上必須疼。
綠臉怪,看個今晚怎麼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