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村子裡的鄉親們,爲首的是老太太,身後還有一串其他村子裡的鄉親。二丫一看笑逐顏開:“是不是井村全體村民都來了,現在村子成了空殼村,想來分開來呀也不能一股腦全來呀。”老太太說:“你這丫頭沒良心,不歡迎來呀,走,咱們回。”二丫笑着拉着老太太的手:“既然來了怎能走呢,你走我不是吃虧了嗎?坐下吧。”
鄉親們找個地方坐下,牀鋪坐不下,只好委屈站着了。鄉親們把拿來的東西擺在牀上,二丫看着花生,大棗,雞蛋,水果,心疼地說:“這些都是我過去最喜歡吃的,現在只好眼巴巴看着,來吧,你們替我吃。”
二丫在牀上說着,大山在牀鋪下招待着,鄉親們在老太太帶動下吃着二丫送給他們的禮物,包括各式各樣的水果和點心,這些是他們一輩子也沒吃過的,現在吃也是借二丫的光,而二丫已經吃膩了。老太太嘲笑:“二丫懷孕時什麼都吃,現在怎麼不吃了?”二丫笑着說:“懷孕是爲了孩子吃,現在我吃爲了誰呀,還不把我吃肥了?”春秀說:“吃肥了再減肥呀?”二丫說:“我纔不呢減肥多苦啊?就這樣吃奶還下不來呢,還需要靠大山揉……”
老太太又嘲笑:“大山這回便宜了有機會表現了……”大山也笑:“我這是幫助她是醫院囑咐的。”老太太說:“你不必解釋沒人追究責任,睡都睡了誰還差你摸?”又是一陣歡喜的笑,震得醫院搖晃着。
產房裡一片歡喜的笑聲,驚動了醫生,有護士跑來提出:“小聲點,這是醫院不是俱樂部。”
老太太抱怨:“不是俱樂部我們還不來呢?沒有二丫哪裡有俱樂部?”衆人又是一陣歡喜的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歡喜,她們爲二丫歡喜,爲白楊林歡喜,爲愛情歡喜,爲生活歡喜,爲能歡喜的時候歡喜,這就是鄉親們的歡喜。
有了孩子,二丫的性格大變,不僅說話帶有愉快,就是做事也是愉快的。用她的話說,一個女人有的她有了,一個女人沒有的她也有了,她囑咐幾個婦女:“你們聽着如果誰把白楊林搞壞了我可找麻煩,算賬的。”老太太冷嘲熱諷:“你是擔心有人奪權吧,你放心,大山看不上她們的,只有你的漂亮臉蛋大山才能多年幾眼……”
二丫自豪地說:“那是,如果他變心我就吃了他……”說着,愉快地看着大山,心花怒放。現在的大山的確讓二丫放心,不論是白楊林裡的業務,還是村子裡的人,大山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鄉親們對他也是印象很好。
可是有一個人讓她有點懷疑,這就是春秀,每當春秀看大山時眼睛裡總有一絲關切,似乎在想着什麼。春秀是二丫妹妹的同學,在白楊林有些日子了,而且也是在二丫犯病時離開的第一人,鄉親們對她至今有看法。可是二丫不這樣看,當初她病了白楊林沒人照看,不走幹什麼,喝西北風啊。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春秀也是。
二丫擔心的不是內,而是外,因爲企業要擴大化,苗木花卉銷售量大了,大山每天都要往外跑,回家的時候不是很多,有時還不回來了,連自己生孩子他都不在家,還需要希望他守着自己嗎?二丫
想得開,鄉親們開了一陣玩笑後離開,只有老太太不肯走,她悄悄囑咐二丫:“對男人還是看緊點,否則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出事……”二丫不相信:“能這樣嚴重嗎?如果出事早不出事了嗎?”老太太憤憤:“我的話你不聽後悔的不是我,告訴你吧,我孃家有一個男人妻子平時看着他極嚴,可是當他有機會與一個女人在一起時,不到十分鐘他們就發生了關係……”
二丫一聽只好表態:“好好好,我看着他這個臭男人……”老太太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其實二丫心裡明白,看是看不住的,如果男人想在外面找女人是看不住的,一切都有自覺。也許知道自己每天在幹什麼,大山對二丫照顧得越來越好,只是人越來越不在身邊,這也是二丫最擔心的地方。在此之前,老太太勸告,實際上老太太不勸告二丫心裡也明白,男人一旦變了心是返不回來的。大山對自己有情有義,並不能說明他在外面沒有女人,也許越是有情有義才越在外面有女人,這是生活中的常識,二丫是深有體會的。
是不是有錢的家庭都有類似現象,二丫生完孩子後閒情逸致時也是想這類問題,大山會不會變化,會不會在外面找女人,因爲想就要防,而防就會暴露矛盾和問題,說話有時也是帶有明顯的防範意味。二丫是尊敬大山的,可是大山會不會尊敬二丫,很多時節,男人都是在女人生孩子期間出軌的,而且一旦出軌很難挽回。
不想防的二丫心裡也要防了,不想這類事心裡也要想了,或多或少這就是女人的特殊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