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費盡心機弄到了春秀的電話號碼,他拔通春秀手機,問她:“咱們是否談一談?”春秀說:“咱們沒有可以談的事,我一央要返回家鄉了,請你多多照顧二丫姐吧,她是偉大女性,又是不容易的女人。”周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照顧她你幹什麼去?如果你有心意還可以返回來照顧,何必託福我這警察呢?”
春秀說:“我不可能返回了,謝謝你的關照。”周到問:“你在哪裡?”春秀說:“我在車站。”可是周到分明聽見耳機裡面有汽車喇叭聲,周到判斷春秀可能在汽車站,於是他駕駛轎車朝汽車站奔馳。
天有些陰,壓抑人的精神,憑經驗判斷可能要下雨,這是秋天最後一場雨了,早下晚不下。緊趕慢趕,周到的轎車還是在汽車發車時及時趕到,他尋找春秀,尋找了解情況的人。可是一輛輛汽車走過,他還是什麼人也沒看見,這時汽車開始啓動,可能用不着多久就會發車了。周到着急,如果找不到春秀他也交不了差,交不了心靈之差。
“誰手裡有票?誰手裡有票?”周到感到這聲音耳熟,他跟隨過去時,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春秀?”他叫喊,誰知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沒理睬,離開了。周到慌忙追趕,邊追邊問:“春秀你怎麼不說話?”那人越走越快,周到迫不及待上前抓緊她的衣服:“春秀你怎能不告而別?你眼裡還有沒有我了?”
這時那人才站下對周到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周到說:“我怎能認錯你呢?難道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與你相同嗎?難道你有一對同胞姐妹嗎?”那人說:“是的,我告訴你了,我就是春秀的妹妹,春聯。”
周到吃驚了:“這世界上奇怪了,真有孿生姐妹呀?你是哪裡人,在哪裡工作?”春聯說:“我在上海工作,來這裡找姐姐春秀。”周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見過你姐的面嗎?”春聯說:“我來好幾天了,她不見我,總躲着我。”周到問:“她爲什麼躲着你,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誤會?”春聯點頭:“是的。”
周到說:“能跟我說一下嗎?”春聯說:“憑什麼對你說?”周到說:“我是警察,有事聯繫你姐姐,可是她不見我,你能幫助我嗎?”春聯問:“你是警察?我姐妹又犯了什麼案?”周到一聽又是,心說有門了。
周到解釋說:“你姐姐沒犯案,是我有案情想找她瞭解情況,可是她不理睬想離開。”春聯說:“原來如此,是警察求援啊?你可以打110。”周到說:“沒用,這事只有問你姐姐春秀,如果她不說外人是不瞭解情況的。”春聯說:“可是即使她說了外人也是不瞭解情況的,她心裡的秘密有很多,可是沒有人可以問出來的。”周到誇獎着:“你姐姐很有個性,可惜用錯了地方……”春聯說:“不是用錯了地方,是你選錯了詢問對象。”
談了一會兒,周
到問春聯:“既然找不到你姐姐,我能問你嗎?”春聯說:“只要不是犯錯誤的事你可以問我,只不過我現在要乘車離開了,如果我買到票我馬上離開,可以嗎?”周到說:“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幫助你購買車票,不同的是,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春聯說:“既然你能幫助我買票我就答應你了,你問吧。”
周到說:“其實我也沒有重要問題,我就是想了解你姐在白楊林工作時的遭遇,你能跟我說說她的故事嗎?”春聯說:“她在白楊林的遭遇算什麼,她在我們那裡的故事才驚天動地,讓人感動呢。”周到迫不及待地說:“快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吧。”誰知春聯不着急了,她笑着說:“你就這樣求人啊?”周到明白,馬上買了幾個蘋果,還有冰糖,春聯這才笑容可掬地說:“我姐好打抱不平,跟一個爺們差不多,就是脾氣不好。”
周到說:“講義氣的女人我見過,你姐姐能當土匪了。”春聯嘲笑:“你姐姐才能當土匪呢,她就是幫助人才吃了虧,變成現在這樣。”周到問:“你姐姐吃了什麼人的虧?”春聯說:“不就是你們這些男人嗎?”
話說到這裡時,周到似乎明白了一點點,春秀是吃過男人虧的女人,因此她防着男人。周到問:“你姐姐的故事你知道幾個,能講一講嗎?”春聯說:“可以呀,只要有車票我會講的。”周到說:“票是沒問題的,只要你能講故事我保證讓你離開這裡,而且是免費。”春聯興奮地說:“真的,你問吧,想聽什麼故事?”周到說:“從她小時到現在的故事,只要你講的我都想聽。”春聯看了看周到,忽然充滿信心地講了起來……
原來,春秀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她的故事讓周到聽了心存感動,這哪是一個女人所爲,分明就是一個現代傳奇。他對春聯說:“你的故事很感人,我答應給你買票,如果你肯相信我最好多住幾天,這幾天的費用由派出所負責,你看如何。”春聯說:“我住下可以,可是你爲什麼要留下我?”周到說:“我這裡有一個白楊林,前不久發生了人命案,請注意,不是你姐姐,是你姐妹工作公司所在地的負責人家裡發生的案情。你姐姐可能瞭解情況,可是她不對我說,於是我想方設法尋找你姐姐,希望她幫助派出所,幫助警察。”
這時,春聯徹底明白了,她說:“好的,我一定幫助派出所尋找我姐姐,找到她。”於是,周到將春聯帶到派出所,安排了她住下,當天晚上春聯就與春秀通了電話。說也奇怪,春聯住下第三天,春秀忽然來了電話,告訴周到:“有事你問我,別抓我妹妹。”周到說:“只要你回來,你妹妹是沒事的。”春秀說:“好,我回。”
也許無奈,春秀終於回來了,周到見到她後問她:“你不是給我電話嗎?跑什麼呀?”春秀說:“不是我跑什麼,是你威脅我的安全了。”周到問:“發生了什麼事?
”春秀說:“有人給我發短信威脅我如果告訴警察他們就要我的命,你說有這短信在我敢說嗎?”周到問:“現在怎麼敢說了?”春秀說:“你不抓了我妹妹了嗎?”周到解釋:“我不是抓了你妹妹,是你妹妹配合派出所工作,還需要你也配合。”春秀問:“你讓我如何配合?”
這時的春秀態度溫存,沒有任何反悔意思,周到說:“我想知道二丫的事,你知道二丫的案情很嚴重,她不說會坑了她。”春秀說:“如果說了也是坑了她,這樣的女人命運苦啊,派出所應當幫助她。”周到說:“如果說明情況派出所才能幫助她,才能救了她,否則神仙也救不了她。”春秀說:“好吧,既然你想幫助她我就說。”
春秀說了一些二丫的個人經歷,把她從來到白楊林幫助二丫工作那些日子一天不少地說着,同時也說明二丫對白楊林的感情,對白楊林的貢獻,聽得周到驚心動魄,最後他才總結地說:“你說的二丫跟實際情況不同,可是二丫與大山的關係裡面會不會還有其他因素,比如隱藏着仇恨,或者說還有其他敵對情緒?”春秀說:“有啊,可是有也是說不清的,二丫的經歷沒辦法說清楚,每一個與她有聯繫的人都說不清楚。”周到說:“如果我問大山被打斷腿,男孩兒被殺的事與二丫有沒有關係,這事你能給予肯定的答案嗎?”
春秀不說話了,不知她是在想對策,還是不敢說出情況,或者說她根本不想對周到說。可是周到已經看出春秀隱瞞情況,二丫在她心裡位置比較重,是恩人,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於是,周到解釋:“我知道二丫對你有恩,可是二丫不懂法律,如果你包庇她最後也是犯罪,到時你幫了她也是害了她而法律會懲罰你的。”
周到的話起了一定震憾作用,春秀果然說了實際情況:“是的,二丫參與了打大山的行爲,可是人不是她殺的。”周到說:“沒關係的,說清楚就好辦事,派出所不會難爲二丫的。你和你妹妹也可以回家的。”
周到說到做到,果然給春聯買了回家的車票,並送她們上車。在車站,春秀忽然對周到說:“二丫家裡有白楊白葉的電話號碼,你可以問她的。”周到說:“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可能還需要跑幾天冤枉路。”
從車站返回後,周到直截了當來到白楊林找二丫,見面他就問:“大山現在隱藏在哪裡你知道嗎?”二丫說:“不知道,你有他們的消息了?”周到說:“我沒有他們的消息,可是我有春秀的消息你想知道嗎?”二丫高興地說:“你有春秀的消息快告訴我她在哪裡?”周到開玩笑地說:“咱們交換,我告訴你春秀的消息,你告訴我大山的消息,怎麼樣?”二丫思索一下說:“好吧,你告訴我春秀在哪裡,我告訴你大山在哪裡,公平交換。”
當二丫說出大山的地址後,周到馬不停蹄駕轎車奔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