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到的父親就是公安局的偵察員,有一天,當他經過白楊林時,忽然聽到有人叫喊聲,等到他跑到叫喊的地方時,叫喊聲忽然停了。這裡是白楊林,平時是沒有多少人走這裡的,怎能有人叫喊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警察的責任感,他努力在四周搜索着,就在這時他再次聽見有人叫喊,是的,就在附近。
他慢慢朝叫喊的地方摸去,當他來到一棵樹下時,叫喊聲音大了,的確有人,而且來自地下。他感覺奇怪,趴在樹下靜靜傾聽,叫喊聲越來越大,他猜測附近可能有洞口,在哪裡呢,他尋找,希望的到洞口救出被害人。可是就在他走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時,他終於發現有一個洞口,他跳了下去,誰知,裡面有很多人在賭博。他想退回,可是晚了,有人認出他是警察,於是窮兇極惡的人將他打了一頓,還有人趁機給了他一刀,而且是一刀斃命。
當派出所的人發現他時,他是在皇帝井附近的樹下,屍體已經臭了,顯然是有人移動案發現場。後來的事就是周到來報到了,一到派出所就偵察白楊林附近的皇帝井,一個人在白楊林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有了收穫。
現在殺害父親的案情有了線索,可是誰是兇手至今仍是一個謎,周到爲此費盡心機。他突審了一百多人,最後的結論仍舊是石沉大海,可是在這些線索中他還是理出了頭緒,總有一個叫柱子的人在耳邊。
對,就查柱子,他是這夥人的頭目,而柱子又是大山的朋友,只要查出柱子的下落,大山也是水落石出。白楊林裡面有多少好人多少壞東西還需要查獲,周到鼓勵自己繼續跟蹤一切線索,只要努力他們都有可能原形畢露。
連續幾天,周到穿梭於城區與郊區之間,他調查柱子,查獲線索,每當有一個人供出線索他都要順藤摸瓜,他知道犯罪與做好事只是一念之差,可是尋找兇手就不是一念之差了,而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大海里撈針。
周到找到二丫,問她聽說過柱子沒有,二丫想了想:“沒有,有關大山在監獄裡面的朋友們我討厭,所以壓根沒往心裡走,你還需要問大山。”周到說:“我找不到大山,怎麼說呀?”二丫說:“你不會抓他呀,憑公安局派出所的力量尋找一個人還不是輕飄飄的。”周到說:“如果沒有證據證明公安局也是不可能隨便抓人的,你不懂法律,還是按規定辦吧。”二丫關心地囑咐:“你還可以問鄉親們呀,他們可能知道多一些。”
一句話點醒周到,他忽然問:“春秀幹什麼去了,怎麼不在呀?”二丫說:“我讓她看房子去了,白楊林有洞我也不敢在這裡住了,我想搬走,搬到城裡去。”周到吃驚:“這樣說以後我找你要到新房去了?”二丫說:“不必的,我在新房睡覺,在白楊林辦公室辦公,有事還需要在白楊林,我隨時隨地聽問的。”
周到說:“現在的問題是大山在哪裡,白楊白葉在
哪裡,這幾個人是案情中心,只有找到這幾個人案情纔能有新發現,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人。”二丫說:“你不是把她們的銀行帳號封存了嗎?”周到問:“你怎麼知道的?她們朝你要錢了嗎?是不是打來電話了?能肥電話號碼給我嗎?”二丫說:“給你也沒用,她們可能轉移了。”周到說:“這就是她們不對了,沒有問題躲什麼,隨時隨地被詢問也不是壞事,好事做了有人知道,壞事做了也是有人知道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是中國最古老的話了,還需要我解釋嗎?”
二丫說:“用不着解釋了,她們也是大人了,屬於成年人了。有些事她們是可以負責任的。”周到聽了心裡在思索二丫的意思,他站起來對二丫說:“我是路過這裡順便詢問一下,如果有她們的消息給我電話……”二丫說:“如果有她們消息我會給你電話的,如果你有她們消息也給我電話,咱們互助有無。”
“好,咱們互通有無。”周到說完,也告辭了。離開二丫,周到來到白楊林觀察,他想琢磨一下地洞的事。爲什麼在這裡有地洞,而且是一串地洞,是誰挖的,他們想幹什麼。一句話,這是犯罪分子挖的洞,也是爲犯罪而挖。
既然是犯罪分子挖的,他們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附近周圍還有照顧不到的地方,甚至還有線索等待自己。
周到現在的心思是想方設法破案,查獲兇手,可是他心有餘悸,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他返回派出所,傾聽大家議論,有人說的最多的仍舊是二丫,還有大山,包括二丫相好男孩兒,不知不覺,周到聽說鄉長,還需要調查。周到恍然大悟,鄉長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而且他們都死了。一個是大山砍死的,一個是出車禍死的,是不是被害死的?當時不是有人查結果嗎?周到忽然明確,這裡可能性很大,車禍也可能是人爲的。
如果說車禍製造者是兇手,殺害鄉長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呢?他們爲何要製造車禍呢?能夠害鄉長的又是誰呢?他們是不是也是一個人呢?按照這個思路,周到想到了二丫,想到了二丫身邊的人,尤其是男人。派出所的老警察都知道二丫家裡的事,也清楚二丫身邊有幾個男人,如果說是男人出了問題,二丫還需要替他們掩飾嗎?
線索越來越清晰,問題越來越顯而易見,二丫是關鍵,是中心。可是她不說實話,或者說有話隱瞞着,周到決定還需要先查二丫身邊的人,這時他才忽然發現春秀怎麼不見了,她在哪裡,與案情有關嗎?如果有關她是不是逃走了,可是她爲什麼逃走呢,她可能是兇手嗎?周到這時才明白,在他發生突然襲擊時,春秀是有電話給自己的,想來,周到感到事出有因,他必須與春秀談一談。周到馬上給春秀打電話,可是她關機,聯繫不上。
周到感到二丫與春秀似乎有意躲避自己,她們隱藏着什麼呢,難道一切陰謀詭計都有她們嗎?如果有她們可能不
是簡單人物,如果是簡單人物她們能建成白楊林嗎?當初她們是如何建成白楊林的,都有哪些故事呢?周到忽然產生一個想法,他要了解以前的情況,可能瞭解越多才能掌握越多,這就是一個警察的職責。記得父親曾經說過,作爲一個偵察員就要隨時隨地身臨其境,親臨現場,觀察一切能看見的物體,查獲一切能查獲的蛛絲馬跡。現在的周到做到了嗎?周到在心裡問自己,想到父親的囑託,周到坐不住了,他要站起來朝外走,身臨其境。
周到獨自在白楊林徘徊幾天,一點線索也沒有,二丫派員工來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周到回答說沒有。二丫不放心派員工跟隨,有時還送飲料,周到一見驚動了二丫心裡過意不去,慌忙道歉:“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隨意看看,不知不覺走到這裡了。”二丫說:“沒關係的,你查你的案情,我幫助你也是應當的,想喝飲料有。”周到說:“謝謝你的關心,想喝飲料時我會找你的,即使你不在我也會找員工的。對了,春秀在嗎?”
“不在,也不知怎麼回事,春秀這幾天就是不在,電話也關機。”二丫解釋着,表明與自己無關。周到心照不宣,春秀可能離開了,只是沒有明確,可是春秀爲什麼離開呢?這裡有什麼樣秘密呢?周到一時無法解釋,可是他判斷春秀可能瞭解情況,只是她離開太匆忙,至於原因是什麼還需要他們瞭解情況。
現在的周到還需要冷靜,線索一個接一個,錯綜複雜,如何把線索摟順了,還需要他的再次偵察。周到不是靠嘴說話的人,他靠的就是證據,父親曾經說過,一個偵察員不是靠嘴說如何,而是靠證據說明,到哪裡尋找證明呢,只有現場纔能有證據,而現場的證據就是仔細觀察,仔細尋找一切可能性,一切可能存在的線索。
眼下,白楊林的案情可能性在哪,可能人物在哪裡,一切都有未知數,還需要周到調查研究才能判斷。可是到哪裡尋找呢,到哪裡判斷呢,周到的心裡焦慮着,判斷着,同時也思索着。周到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查清楚的,可是他也知道想查清楚案情必須到第一線來調查,白楊林就是案發現場,就是第一線。
周到一次次來到白楊林,一次次琢磨二丫這個人,每一次都有收穫,每一次都有新認識。周到感到二丫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她能獨自挑起白楊林這擔子,說明她是有能力的人,而有能力的人往往也是有問題的人。從二丫的人生經歷來判斷,二丫的所有經歷都有故事,而且每一個故事後面都有一個人物,是他們幫助二丫支撐着白楊林,可是他們又是誰呢?是男人還是女人?周到琢磨的就是這些,與案情有關他都有琢磨。
當務之急是如何請二丫說實話,她不說實話案情沒辦法調查,包括圍在她身邊的男人們。周到知道一個女人後面肯定圍繞一羣男人,而一羣男人後面肯定有一羣女人跟隨,他們或她們又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