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反面表揚

周到更糊塗了:“批評就是批評怎能是表揚呢,還是反面表揚,反面表揚是什麼樣?”

原來,所長在上學時有綽號叫反面表揚,就是他喜歡正話反說,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就是喜歡,批評不說批評說表揚,表揚也不說表揚說批評,漸漸地,這種綽號影響了派出所,幾乎所有人都瞭解,只有周到不清楚。

葉子解釋清楚時,周到笑逐顏開:“你哥真沒意思,說好不是好,不壞不是壞,到底說的是什麼?”葉子也不理解周到,嘲笑他說:“你現在說的是什麼,我怎麼看出你居心叵測,是不是也有壞主意啊?”周到說:“按你哥的意思你我說不上是好還是壞,看來這反面表揚真的讓人不理解,咱們還是不要用反面表揚了……”

葉子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下一步是偵察還是調查?”周到說:“是偵察也是調查,偵察與調查並行吧,這樣可能還有更大收穫,劉二愣收了,村長走了,村子裡肯定炸了鍋,那些有事的肯定坐不住了……”葉子支持周到的話,她說:“經過咱們這樣一鬧肯定會驚天動地,隱藏的壞東西也會有所擔心,可能隱藏更深了。”

周到說:“這也未必,咱們找人談,能談的肯定有收穫,關鍵是找對了人。”葉子說:“你不是找對了人嗎?還需要找什麼樣人?”周到說:“咱們現在辦案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不能只是調查還需要策略,比如到二丫到家裡吃飯,請她女人講講外地情況,趁機查獲……”葉子恍然大悟:“你是想見二丫女兒吧,見誰你說話我幫助你……”

周到一聽葉子口氣不對,慌忙解釋:“我是說找對象要找……”葉子打斷周到的話:“找對象要找有錢的是嗎?”周到搖頭,葉子又說:“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難道還需要我配合嗎?騙人家?”

周到說:“你怎麼總把辦案和個人感情扯在一起呢?我是你說的那種人嗎?”葉子沒好氣地說:“誰知道你是什麼人啊,我也不熟悉你,至於你是什麼人與我沒關係。”周到知道葉子說氣話,解釋說:“你不是我左右手嗎?”葉子說:“誰說是你的左右手了,如果是左右腳還差不多,我看你是鑽研案情鑽研多了不知如何拔出頭緒了。我哥一個反面表揚就讓你魂不守舍的,以後他要是真批評你還不反天啊?”周到說:“不至於吧?”

兩人不爭執了,朝二丫家走去,到了二丫家周到興奮,兩個女兒不在家,他們可以暢所欲言了。一見面,二丫就興奮地說:“聽說抓走了兩個騙子?”周到說:“你消息真快,在家就知道了?”二丫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派出所行動保密也是有人知道的,何況我是白楊林的負責人,是董事長,我能不知道嗎?”

周到說:“也是,在白楊林如果你不知道的事還有誰能知道啊?我們來還是麻煩你……”二丫說:“你這個小弟怎麼這樣見外呀,還需要說麻煩二字嗎?有話就說,想問什麼就問,反正又不是抓我,即使抓我也是心甘情願……”

葉子說:“不是調查,我們只是隨便問,剛剛跟劉二愣和村長談了,他們坦白了自己犯罪,於是我們告訴他們去派出所坦白,這樣不是有寬大優惠嗎?”葉子這樣一說,二丫馬上心領神會,她說:“不管如何,你們來了就是朋友,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什麼說什麼,不打折扣,不撒謊。”

二丫的話讓周到感動,他說:“有大姐這話就是沒線索也高興,畢竟沒拿我們當外人,我和葉子來是……”這時葉子說話了:“我臨時調到派出所協助周到,是他的助手,我們找你就是你是白楊林老人,熟悉這裡情況,不論是好是壞你心裡有數。”二丫說:“你這是給我上眼藥,讓我不幫忙都不行了,好說,有什麼問吧。”

周到說:“好的,你說劉二愣和村長會有什麼問題呢?他們聚集在一起與你們公司有聯繫嗎?”二丫說:“如果說有問題是因爲他們承包餐館,與白楊林公司有聯繫,如果說沒關係是因爲他們如何犯罪我不清楚。”周到說:“這個餐館你承包誰了?”二丫說:“這個餐館承包商是春秀,她來到我公司後一直跟隨我,所以我有意將餐館交她管理……”周到說:“現在不是這情況,餐館是歸劉二愣管理,他們承包了……”二丫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呢?我是不久前包給春秀的,難道她轉包了?”周到問:“她包時離開白楊林了嗎?”二丫說:“沒有啊,如果她離開我還能承包給她嗎?”葉子說:“現在就是問題了,你的承包商不對,他們換人了……”

二丫說:“他們揹着我換承包商是不對的,我的律師可以找他們……”周到說:“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承包給了柱子,而柱子又承包給別人,可能轉手十幾個人了……”二丫很氣憤:“真有這事呀,這幫人想幹什麼?”葉子說:“顯而易見,他們想方設法奪取你的財產,轉包餐館,背後是有陰謀詭計的。”周到說:“如果把這些現象歸納起來就可以分析他們是奪取你的財產,侵佔你的餐館,而且是不擇手段。”葉子點頭:“對,是詐騙。”

二丫冷靜地問:“派出所如何看他們?”葉子說:“按詐騙輕了,還需要調查,希望你配合吧。”二丫說:“我肯定配合,讓他們陰謀詭計不能得逞……”周到說:“如果是這樣就好辦多了,你還記得最早餐館承包商是誰嗎?”二丫說:“最早是,如果沒記錯應當是鄉長……”周到問:“是哪個鄉長?”二丫說:“可能是新鄉長,後來他又承包給柱子了,再後來又承包給村長了,到劉二愣這裡時已經是幾十個承包商了,我記不清了。”

二丫的話讓周到吃驚,他們在背後搞的陰謀詭計她是一點也不知情,如果知情她也不可能與他們承包。二丫是一個沒有文化教育的企業家,可是有經營頭腦,這是一般企業家所不具備的,如何能說服二丫提出更多線索,幫助派出所解決更多經濟問題

呢?周到在琢磨,他不想直截了當詢問,又想讓她幫忙,這樣都有自尊心。

葉子似乎看出了周到的爲難,她問周到:“你現在有什麼好辦法?”周到順水推舟說:“派出所不懂經營,只能靠二丫姐幫忙了,比如現在二丫姐有多少錢財?以前賺多少,現在賺多少,都有哪些經營項目?”二丫興奮地說:“問案情我是一籌莫展,論經營我是循循善誘,各行各業都有點知識,這也是多年練習出來的。”

二丫這句話讓周到心裡明白,人的水平有兩種,一種是說,一種是寫,而說大於寫。二丫看出周到的爲難,囑咐他:“辦案和經營白楊樹一樣也要有技巧,不能見義勇爲,有的案情只有悄悄詢問纔有答案。”周到感覺的確如此,可是他如何悄悄詢問呢?導致記得以前父親曾告訴他問案最好是不露聲色,讓犯罪的人自己說出來,可是他幾次想方設法讓犯罪的人說出來也沒有說,犯罪的人可能認爲自己隱藏得深,或者說他們乾脆不想說。

葉子說:“現在的案情到了查獲真相的時候,可是有些真相還需要二丫姐的幫助才能獲取線索,其實你知道這個案件最初只是一件普通殺人案,可是漸漸變成一個販毒集團,或者說變成一個拐賣婦女孩子的重大案件,而現在慢慢成爲一種陰謀謀害村民的案件,你說每一件事都與白楊林有關係,每一個案情都有村子與鄉里,一個地區發生着如此驚天動地的案情,可以說是大案,也是奇案,這在我的經歷中都是最少的,最奇異的。”

“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這案情與以前案情不一樣,以前只是一個簡單案情,這個案情複雜性太大,從哪個角度看都有人蔘與,而參與的人各式各樣,這就是讓案情發生着變化,而查案人卻是艱難險阻。比如在這裡受到襲擊,不知他們是哪一夥人,如果他們是公開的還好說,如果不是公開而是隱藏的就不好說了,他們隱藏幹什麼?凡是隱藏的人或隱藏的事絕沒有好的,這就是我對案情的分析和看法……”周到精確地說着,繞了一個大圈,周到把破案經過整理一遍,他忽然發現線索很多,不是一條,他興奮了,感到第一次掌握了線索。

二丫說:“其實我也不願意有人在我的白楊林裡搞破壞,可是他們隱藏着我也沒辦法,如果能把他們揪出來我是感激不盡的,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找到隱藏的人,這是我最盼望的。”葉子說:“放心吧,我們會幫助你查出隱藏在後面的人,他們肯定與熟悉的人有關係,隱藏越深越熟悉,不知我的判斷對不對?”周到調節氣氛:“對不對也說了,可是如果隱藏的人是家裡人可能不好辦了,誰也說不準他們會鬧事,這就是區別。”

這時,葉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問二丫:“白楊和白葉怎麼不在家呀?”二丫說:“她們一個去看同學,一個去看老師,都有藉口,只有我沒有藉口,所以才守家呀。”葉子笑着說:“你沒借口不是很好嗎。如果有誰來招待我們呀?她們去誰家呀?這時候了她們的同學也在這裡,老師沒有嗎?”二丫說:“沒走,都在家。”

葉子說:“好,我有事問白楊白葉,周到,咱們找她們吧。”周到站起來告辭,葉子在背跟隨。

走在院子裡時,二丫從窗口探出腦袋說:“問完了回來,我給你們準備好吃的。”葉子說:“好的,我片刻回來。”

走出院子,周到問葉子:“你去哪裡片刻能回來?你不是孫悟空吧?”葉子說:“你管着嗎?我就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你也認真啊……”周到說:“你告訴人家辦案時間不是等於告訴他們準確時間嗎?是不是約人啊?”葉子反感地說:“我哪裡想到那樣多,只不過隨便說說而已……”周到說:“可是二丫當真了,她肯定等你……”

葉子說:“咱們先到村子裡詢問老太太,她可能對二丫有了解,回來時再到二丫家看看她是否等咱們……”周到說:“好的咱們試驗一下看看是你說的對還是我說的對,誰輸誰請客……”葉子說:“請就請,我未必輸呀。”

兩個人打着嘴仗來到老太太家,一見面老太太就問葉子:“你們又來幹什麼?不是已經抓走二個人了嗎?難道還需要抓我老太婆嗎?”葉子說:“誰說抓你老太婆了?你跟我們配合很好怎能抓你呢?何況你也沒犯法呀?”老太太說:“這個世界很難說,誰知誰犯法還是犯錯誤,沒準的事。你看那些當官的昨天還在位置上,明天可能就被換了位置,可能當王八了。”周到說:“是雙規,不是當王八……”老太太說:“一個意思,下臺了。”

看着葉子,老太太問:“你們找我幹什麼?說吧,有話講,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們……”周到說:“我們是想了解二丫家的情況,想聽聽你的看法,畢竟你是村子裡最熟悉她們家的老人了……”老太太眉飛色舞:“這話我愛聽,二丫家的故事能寫出一個電視連續劇,二丫最初是跟大山戀愛,可是她的同學鄉長非要搞她,結果被大山知道後打死了。爲這,大山進了監獄,可是他進監獄後又是一個鄉長照顧二丫,當他們結婚時,大山出監獄了。最後是鄉長讓步把二丫還給大山,可是大山與鄉長吵架,最後有了孩子也不知是大山的還是鄉長的。”

周到說:“白楊與白葉不是一個父親是嗎?”老太太點頭:“是的,按二丫的說法,白楊是大山的,白葉是後一個鄉長的,可是還有一個叫男孩兒的畫家,他也是追求二丫的。”葉子說:“這個人不是跟白葉好嗎?他怎能被打死呢?”老太太說:“就因爲男孩兒跟白葉好才被打死的,他曾經是二丫的情人,現在母女共同享受一個男人,你說這事如何處理。”周到說:“於是二丫僱人打了男孩兒是嗎?”老太太說:“是,就是這樣。”

葉子問:“你跟誰說的?”老太太說:“聽春秀說的,可是絕大多數還是聽二丫自己說的,她不可能讓女兒跟她的情人睡在一起,找人打架也是正常的。”葉子

問:“她找的是誰?是柱子嗎?”老太太說:“是,柱子幫她了,然後她給柱子錢,多年來就是這樣,二丫有什麼事都找柱子幫忙,然後送他們一筆錢財……”

“可是這次殺了人,他們犯法了……”周到提醒,老太太說:“可不是嗎?柱子總是幫助這個打架幫助那個打架,結果這次把自己打跑了。”周到問:“知道他們逃到哪裡了嗎?”老太太說:“不知道,有說黑龍江省的,有說遼寧省的,還有說就在北京隱藏着,誰知道他們在哪裡呀,神出鬼沒的。”周到說:“你也感覺他們神出鬼沒的,你知道他們怎麼神出鬼沒的?”老太太說:“他們每年都回來,聚集在餐館喝酒,有時還隱藏在地洞裡……”

周到看了葉子一眼,示意她問着,葉子說:“你看見他們聚集在地洞裡幹什麼?有沒有婦女和孩子?”老太太說:“有時是有,有時是沒有,說不準。有一次他們還讓我跟隨他們走一趟,說什麼幫助運貨,我沒去。”

周到問:“你爲什麼沒去?”老太太說:“那天我兒媳婦來家看我,所以沒去,被那些婦女撿了便宜,聽說她們每人賺了一千多元。”葉子說:“你沒去算對了,她們是販毒,用孩子搞運輸……”老太太說:“我纔不相信呢,用孩子怎麼運輸啊?”周到一聽這事不好解釋了,於是他對老太太囑咐:“以後他們再來通知我好嗎?”老太太說:“好啊,他們回來通知你們……”葉子說:“謝謝大娘了,我們告辭了。”老太太說:“歡迎經常來。”

當葉子和周到離開老太太家時,他們發現村頭有人在悄悄跟隨,是誰跟隨呢?周到說:“你在前面走,我截他……”葉子裝着沒事一樣走着,周到閃在樹後隱藏着,當跟隨的人走近時,周到從樹後閃出:“你爲什麼跟我們?”

“我沒有跟隨呀?”跟隨的人一慌亂,蒙在臉上的黑布掉了下來,周到驚奇:“是你,白葉?”

葉子斥責:“白葉你怎麼跟蹤我們?想幹什麼?”白葉說:“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看看你們如何辦案的?”周到說:“你這不是瞎胡鬧嗎?想辦案跟我們學呀,讓葉子帶你,可是你不能跟隨我們,萬一被人利用怎麼辦?”白葉笑逐顏開:“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沒有好人了?”周到說:“你以爲這世界上都是好人啊?”

葉子忽然惱怒,讓白葉小心翼翼,周到安慰她說:“我們剛剛從你家出來,到老太太家詢問一些情況,看見了你說說白楊林還有哪些故事我們不知道的?”白葉說:“白楊林如同一個充滿神機妙算的故事片一樣隨時隨地呈現出各式各樣故事片,這不是我在電腦裡學到的,實際上是白楊林裡存在的現實,可能現實是殘酷的。”葉子說:“你說正經的,別說這些電腦裡的詞彙,詞不達意。”白葉子說:“其實白楊林還有一個小金庫,是鄉里的,每年我媽媽都有錢存在卡里,她說是給鄉長的分紅,可是鄉長把這筆錢捐給了困難戶和五保戶……”

周到問:“你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白葉說:“這是我媽媽說的她給鄉親做的好事,媽媽說做好事是不說的……”周到說:“可是這些錢到了誰手裡,還需要說出來的,否則你媽媽不是白捐款了嗎?”白葉說:“這個我媽媽沒說,可是類似這樣的錢數不清,幾乎每年我媽媽都要捐款,哪怕有人家裡發生意外也有人請媽媽捐款……”

白葉提出了又一個線索,這是涉及錢財的,周到並沒放在心上,他在引導白葉說:“你媽媽繪畫的錢是怎麼賺錢的,由誰把握?”白葉說:“以前是男孩兒,後來他跟媽媽吵架後媽媽不畫了……”葉子問:“你媽媽與男孩兒吵架是不是因爲白楊?她不也繪畫嗎?”白葉說:“就是因爲男孩兒是媽媽的人,可是姐姐聽信了大山的挑撥離間與媽媽鬧事,最後與男孩兒同居,於是就發生了打死他們的事,這些你們不是知道嗎……”

周到說:“我們知道很多,也不知道很多,有些事還需要你告訴我們最合適。”白葉說:“你說我媽媽是犯錯誤還是犯法呢?”葉子說:“現在也說不好,調查後才能決定,你不必憂鬱。”白葉說:“能不憂鬱嗎?以前不懂事總惹事生非,現在稍稍懂事了又碰上這些事,我總感覺有一隻黑手伸向我家,伸向我媽媽……”周到說:“你感覺是對的,就因爲我調查纔有這種感覺,所以我們要幫助你查出是誰的黑手,斬斷他們……”

周到的話讓白葉感激涕零,她說:“沒想到派出所辦案如此細心,真的是爲百姓着急,我代表我媽媽感謝你。”周到說:“用不着感謝的,有什麼情報你及時對我們反映就好了,就是支持派出所工作了。你不是想學偵察員嗎?現在我給你一個任務,迅速回家潛伏在你媽媽身邊,觀察她的言行,看看跟誰聯繫……”

“是,保證完成任務。”白葉敬禮,然後跑了,周到這纔對葉子說:“咱們也走吧,今天收穫很大。”葉子嘲笑:“是呀的確收穫很大,收了一個偵察員嘛。”周到說:“我不是因勢利導靈活運用嗎?萬一她有情報怎麼辦?”葉子順藤摸瓜地說:“這好辦呀,配套手機,直截了當說不是更好嗎?”周到說:“走吧,我擔心咱們的轎車,是不是安全的。”葉子說:“不是安全的也是你在搞破壞,轎車跟隨你後沒跑多少路,總是故障。”

周到冷嘲熱諷:“這怪不得我,派出所就是這車,有好車領導還坐呢。”

說着,兩人來到停車的地方,周到一上車,打不着火,檢查後,果然車有了故障。周到說:“真讓我猜着了,咱們被人跟蹤了,而且暗算咱們。”葉子說:“你說能是誰呢?”周到說:“白楊的可能性大……”葉子說:“爲什麼是她,不是白葉呢?”周到提示葉子:“你說咱們剛剛對二丫說了什麼?”葉子說:“不就是說了白楊與男孩兒同居的事嗎?怎麼樣,這樣快她就知道了?”周到說:“我敢肯定,二丫與她女兒之間還有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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