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難道說白家商隊這麼多年了,終於遇到了一次打劫嗎?
護衛隊的隊長看着那個站在草原上還在大叫大罵的人,臉上的肌肉只是抽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他身邊的幾個護衛也是一臉愕然,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個人愕然道:“催命彪?他是什麼東西?誰知道這人嗎?”
一個護衛聽了之後也是一臉呆滯的道:“催命彪,我倒是聽過一次,近幾年冒出來的,就在這一片混,聽說到了五級,手底下有五百來號人馬。”
護衛隊長臉上的抽搐的更厲害,喃喃自語的道:“五級…五百來號人…來打劫咱們的商隊?這人是傻子還是瘋子?還是說白家護衛的名頭弱到讓個五級的人就敢來打劫?”
說完之後,護衛隊長搖了搖頭,指了指楊煜,道:“你們過去兩個,把人帶回來,別弄死,讓我好好瞧瞧。”
兩個反應快的護衛領命之後立刻拍馬飛奔而出,直奔楊煜而去,剩下的人失去了找樂的機會,不由暗罵不已,而看到有人去了之後,領頭的車伕也如夢初醒一般,搖了搖頭之後,催動馬車繼續趕路,只是心裡卻不由感嘆,這麼多年了,終於也捱了一次劫,至少人家把話說出來了,在他趕車二十多年的生涯裡,終於有人對着他喊出了打劫兩個字。
看到有人衝着過來了,楊煜罵了半截的話戛然而止,二話沒說扭頭就跑,看着楊煜跑開之後,兩個護衛催馬跑得更快,快馬加鞭之下,兩人的距離與楊煜急速縮短,可就在他們跑出沒有多遠,接連兩聲脆聲響起後,胯下的馬匹卻是猛然向前傾倒。
兩個護衛在馬背上過了半輩子,察覺不對之後立時雙腳脫鐙,伸手在馬背上一拍之後身形沖天而起,沒有被傾倒的馬匹帶倒在地,而其中一個護衛還在半空中時,便伸手在腰間摸出一把飛斧後,向楊煜猛擲而去。
楊煜只顧向前狂奔之時,突然覺得後背一痛的同時,一股大力從背後猛然襲來將他推到在地,摔了個狗啃泥的楊煜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兩個人在向他飛奔後,立時爬起來接着往前跑,使上了吃奶的勁兒沒命的跑,在那一刻,楊煜終於知道了飛人的感覺是什麼。
看着那個可惡到極點的人以風一樣的速度狂奔而去,兩個護衛各自恨恨的怒罵兩句之後,身形展開便快步追了上去,只是出乎兩人的預料,滿以爲三兩步就能追上,可把速度提到了極致,卻被拉得越來越遠,眼看是追不上了。
兩個人停了下來對視一眼後,一人滿是驚奇的道:“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有什麼高明的身法,怎麼速度這般的快。”
另一個護衛對着楊煜的背影怒罵了一聲後,恨聲道:“兔崽子跑的還挺快,估計是專門挑出來的,媽的,催命彪,你給老子等着,老子不把你整個山寨裡殺個雞犬不留,老子跟着你姓。”
痛罵了兩聲之後,兩個護衛不敢耽擱太久,既然追不上就趕快處理正事,餘下的自有別人去做,於是一邊痛罵,一邊卻是快步跑到了坐騎的身邊。
護衛隊長看到了派去兩人的遭遇,眉頭皺了一皺之後,伸手一揮,立時又有十餘騎跑了出去,只是他們這次小心了許多,速度也被迫放慢,而這些人小心之下也果然發現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小坑。
深不過尺許,恰好讓馬蹄踏入的小坑被草掩蓋後不易察覺,一旦馬匹在高速之下踏入小坑,立刻就是斷腿的下場,等十幾個護衛小心翼翼的查探這過了陷馬坑的範圍之後,卻發現遠遠的十幾個人突然冒出來之後,與起初挑釁的人合到一處後向遠方跑去。
護衛隊長也看到了遠處的情形,雖然惱怒受到了挑釁,不過卻不能爲了區區十幾個馬匪就大動干戈耽誤了行程,暗自打算着等回程時有時間一定要把那個催命彪的勢力連根拔了之後,護衛隊長吹了個口哨,讓追出去的護衛們馬上返回。而不知道是否繼續追下去的護衛們聽到了隊長讓他們回去的口哨聲之後,雖然惱怒,卻也只能一撥馬頭向回走去,無奈的放那些馬匪離去。
兩個被陰到的護衛恨得咬牙切齒,出手結束了自己坐騎的性命,免得它們繼續受苦之後,悲憤欲絕的兩個護衛只希望那幫該死的馬匪趕快過來纔好,而其中一個擲出飛斧的護衛更是牙都快咬碎了,那個馬匪不僅害死了他的馬,還帶走了他隨身多年的飛斧,不過雖然恨得牙根癢癢,可那個護衛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飛斧擊中了那個該死的馬匪,可那馬匪爲什麼就沒死,還能跑得比兔子還快?
讓兩個一心爲坐騎報仇的護衛失望了,再也沒有人過來好讓他們發泄怒火,車隊只是稍等了片刻之後便再度啓程,要是馬匪自己來送死當然好,順手打發了就是,若是不來,商隊自然不會找上門去,時間就是金錢的道理,商隊裡的人比誰都明白。
陰謀得逞的楊煜的所打的主意談不上覆雜,就是在河邊不遠的地方挖上大量的陷馬坑,然後出去挑釁,等有人騎馬追來的時候就跑,要是陷馬坑起到了作用折斷了馬腿,那麼不管是誰,都只能把馬殺掉而不會讓馬一直受苦,更不會把斷了腿的馬帶走,至於爲什麼挑上白家的商隊,是因爲那些小商隊的人見了馬匪的話,跑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追上去,而白家驕橫慣了,只有他們會有可能會追過來,楊煜賭的就是白家的商隊會追他,而在追不上的情況下也不會死纏到底,至於能不能真的弄到馬肉,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實際上楊煜他們的運氣不錯,當看到沒有人繼續追上來,商隊也沒有停留而是繼續啓程之後,一路跑一路回頭看的衆人終於停下了腳步,開始歡呼雀躍,尤其是楊煜興奮的要命,大呼小叫的不說還連蹦帶跳,不過就在衆人歡呼的時候,秦守義卻是突然驚呼道:“二哥你受傷了?你背上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