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宏辦婚禮,韓靜雲是幫不上什麼忙了,顧憂特意讓張志揚回去幫幾天忙,也讓劉月和顧連喜跟着一塊去張羅張羅。
畢竟東妮從那麼遠的地方嫁到這裡,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安頓好一切,顧憂去了徐作仁那裡,她很想知道那個跟吳永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
去到徐作仁那的時候,徐作仁正看着桌上厚厚的一份資料發呆,桌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了像小山一樣高的菸頭。
整個房間煙霧繚繞,顧憂一進去就嗆的咳嗽了兩聲,
“大伯,怎麼抽這麼多煙!”
徐作仁猛一擡頭見是顧憂,趕緊起來把窗戶全都打開,“哎呀,有些問題想不通啊!你們啥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多玩幾天?”
顧憂一隻手在鼻子前扇着煙氣,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說到,“回來幾天了,志宏要結婚嘛,我們就趕回來了。”
“行啊,這小子當真把人家苗寨的丫頭給拐因來啦!”徐作仁聽了也是滿臉的高興。
“是啊,估計這個月就要辦喜事!”顧憂說到。
“那記得到時候喊着大伯一塊去討杯喜酒喝!”徐作仁笑的臉上的皺紋都皺到了一塊。
煙氣散了個七七八八,顧憂纔看清徐作仁的臉,一段時間不見徐作仁又憔悴了不少,看這樣子恐怕又是好幾天沒閤眼了。
“大伯,你要注意身體啊,又好幾天沒閤眼了吧!”
“唉!”徐作仁嘆了口氣,回到椅子上坐下,“可不是嘛,你們弄回來的那個人,什麼都不肯說,咱們抓到的那個吳永光又癡傻傻的,你說怎麼辦?我總覺得這兩個人都出現了不是那麼簡單,再者說,你們剛剛纔回來,那些黑苗寨的人就去襲擊藥神寨,未免有些說不過去。而且我也瞭解了一些苗寨的風俗,他們的族長不是說誰想當就能當的,還要講究血統!”
這些顧憂其實都想過,但無耐那個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說,她也沒什麼辦法。
“大伯,要不把馬叔找來問問,看他知不知道什麼內情?”
“已經讓張強去找了!”徐作仁說着看了下腕上的手錶,“應該快回來了吧。”
正說話間張強和馬老頭風風火火的進了屋,一進屋馬老頭就驚訝的說到,“你們說還有一個跟吳永光長的一樣的人,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馬叔!”顧憂叫了人。
“憂,怎麼又出來一個吳永光?”馬老頭抹了巴額頭上的汗,推了下鼻子上的小眼鏡。
顧憂把這次去藥神寨的事簡單的跟馬老頭說了說。
馬老頭皺着眉頭,良久才說到,“那個吳永光,打他爺爺那輩就出了寨子,到底什麼情況真不好說,保不齊那人跟吳永光是雙生子也不好說,還是得見了人才知道。”
陰暗的牢房裡,顧憂又看到了吳永光,正如馬老頭說的,吳永光完全就是一副癡呆了的模樣,兩眼無神,連鬍子都長了老長,頭髮亂的跟團雜草一樣,估計從送到這裡就沒有洗過。
身上還穿着一件明黃色的長褂,上面卻跟小便池後的牆壁一般污濁不堪。一牆之隔的另一間牢房中關着的正是這一次顧憂他們從西嶺山上帶下來的跟吳永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但顧憂能完完全全的肯定這個人肯定不是吳永光,不說別的就他的本事比着真正的吳永光就不止差了十萬八千里。
馬老頭端着小眼鏡在兩個牢房前不斷的走來走去,
“像!太像了!”
兩個吳永光確實特別的像,無論身高體重,包括那可讓人生厭的臉都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有眼神上有小小區別。
這次帶回來的這個人眼中少了吳永光那種狂妄與超強的自信。
“你到底是誰!”顧憂看着那人問到。
“哼!”那人勾脣譏笑,這個笑倒是跟吳永光一樣的討厭。
“說不說是你的自由,但不說你肯定不可能從這裡出去!”徐作仁見這樣的人見得多了!
那人索性往牀上一躺枕着自己的手閉上了眼。
“你!信不信我們把你們吳家祖宗十八代都給你挖出來!“馬老頭吼了一嗓子。
那人閉着眼一點反應都沒有。
“咱們走!”徐作仁說完一轉身走了。
回到徐作仁的家裡,馬老頭一張不大的老臉都皺成了個包子,
“這不可能,他們兩個肯定是雙生子!”
“馬叔,你們是怎麼找到吳永光的?”顧憂問到。
馬老頭擡起頭,推了下小眼鏡,“那幾天我跟你師父剛剛從臥良村趕到鎮上,我倆一直以爲碧河珠已經落到了吳永光的手中,而不敢露面……”
時間退回到顧憂甦醒的那天,馬老頭和孫赤腳兩人就隱藏在張志揚租來給顧憂他們療傷的房子後面一個小巷子當中。
他們兩個一直盯着房子的大門,卻一直沒發現任何異像,直到裡面傳出打鬥的聲音,才猜測吳永光很可能是想趕盡殺絕。
馬老頭和孫赤腳兩個人見前頭來了胡隊的人立繞到房後,就見一團黑影從屋子裡頭衝出來,兩人一路追趕,就在路邊發現了吳永光。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救走吳永光的人?”徐作仁問到!
“救走吳永光的人?”馬老頭搖搖頭,“沒見到其它人吶,當時吳永光還能動,他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一直還在逃跑,我和孫赤腳兩個人一路跟着他到了鎮郊的一處荒地裡。”
“那他是怎麼到後來你給我們的那個地址的?”徐作仁又問到。
馬老頭透過鏡片的目光漸漸深遠起來……
當天他跟孫赤腳兩個人也猜想或許會有什麼人來救吳永光,如今鎮上都已經被封鎖,如果沒有人接應吳永光肯定插翅難逃,但奇怪的是,真的沒有一個人來搭救他,他就那麼在草堆裡躺了十天。
“就一個人躺了十天?”徐作仁一雙眼瞪的老大,這簡直是違科學,一般的人受了受傷得不到救治的話,別說不吃不喝十天,就是兩天估計都沒命了。
“沒錯,我和孫赤腳兩個人輪着班眼睛都不帶眨的盯了他十天,他不吃不喝竟然在第十天站起身走了!”馬老頭說到這也是深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