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大夫也跟胡大夫的想法一樣,這能上手,哪怕是換一回藥,那也是不一樣的體會啊!
“顧大夫是去參加研討會吧!我聽說研討會召開的日子也沒幾天了。”劉大夫說。
“是啊,還是爲了上次跟大家說的那個小姑娘的事,我還是想去研討會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顧憂說。
“那顧大夫回來可別忘了跟我們交流交流,我們也好長長見識。”胡大夫說到。
“好,我一定會把我學到的,見到的,回來都分享給大家。”
從錢老太太家散了,天已經擦了黑,胡大夫剛走到自家門口就瞅見門前站着一人,
細細一看,竟然是程神手,這段時間程神手抱病,這會突然出現在這,是想做什麼。
“老程?你怎麼在這?”胡大夫快走兩步打了聲招呼,
程神手一扭頭笑呵呵的捋了捋他的山羊鬍子,“是從錢老太太家來,聽說顧憂真把那小子治好了?”
胡大夫點點頭,“要說完全好,倒還沒有,不過已經有起色了,最起碼腿也能動了。倒是你,休養的怎麼樣了?“
程神手擡了擡左腿,“好的也差不多了!”
胡大夫開了門,兩人進了屋,程神手掃了一眼屋裡,說到,“弟妹呢?怎麼不在家?”
“嗨,這不我這段時間幫着照顧錢老太太的兒子嘛,你弟妹嫌我不務正業,跑兒子家去幫着帶孩子了。”胡大夫說到。
“這些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程神手說到。
“說的是啥,這要是能把顧大夫的斷骨再續學上個七分,那也是個手藝!”胡大夫點着燈給程神手倒了杯茶來。
“她能把這絕活教給你們?”程神手彼有不信的說。
“教了呀,要我說這顧大夫人真是不錯,她把這段時間用的藥方,施的針炙,還有一些診治的過程全都整理出來了,給大夥看呢,現在醫案讓劉大夫拿回去抄了,過兩天我就去要過來也抄抄!”
“她還真這麼大方?”程神手小聲的嘀咕了一嘴。
“老程,我覺得吧,你對人家顧大夫就是有成見,再說了你這腿還不是人家給你治好的。你也知道人家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我看吶這顧大夫在咱們這一片也待不長,何必弄得那麼僵呢!你說是吧!”
程神手本來是想找胡大夫想想使壞的法,聽胡大夫這麼一說,倒又覺得有幾分慚愧。
“行了,那我就先回了!”程神手起身走到門口,末了又停下說到,“等醫案拿回了,也叫我瞧瞧!”
“成,人家顧大夫還誇你來的,說她不在的時候你也出了不少力,人家既然已經先讓步了,咱們也大方點唄!”
程神手沒吱聲,悶頭走了。胡大夫瞅着程神手的背影搖了搖頭,程神手就是被他自己的名望給困住了,
他太怕失去神手這個名頭了,可越是這樣,他只會離神手這兩個字越遠,倒是顧憂,醫術已經這樣好了,還在不斷的跟別人學習,
醫術比她好的學醫術,醫術沒她好的學經驗,這纔是一個行醫之人該有的品質。
這天一大早,顧憂就洗漱完,她準備去科研院取邀請信,順便也得問問去參加研討會需要準備些什麼。
站在科研院的大門口,顧憂看着院裡那個鯉魚的噴水池,突然回想起第一回來科研院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在想,這城裡人真會玩,弄個鯉魚還會噴水。
“顧憂?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回來上班了?”左衛國一見到顧憂一臉的驚喜。
“我來找下采文姐,都還好吧左叔。”顧憂親切的衝左衛國笑着。
“好好,都好着呢,採文應該在辦公室呢,你快上去吧!”
顧憂衝左衛國點點頭,徑直走向科研樓,這麼長時間沒來科研院了,再次走進這裡的感覺已經大不一樣。
一進科研樓,撲鼻而來的中草藥的味道讓顧憂覺得很是親切,她不由得向左手邊的藥房瞅了一眼。
裡面正在配藥的幾個人也看到了顧憂,
“哎,快看,那是不是顧院長?”以前三組的一個女同志說到。
“是她,她怎麼回來了?”另一個人說。
“是不是顧院長又要回來當院長了?”一個男的說。
顧憂衝幾個滿臉詫異的人微微一笑,瀟灑的上了樓。
她先去了周採文和紀小山的辦公室,敲敲門直接推門而進。
周採文見是顧憂,那驚喜勁兒就別提了,
“憂,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喲,顧憂,還真是稀客,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頭一回來看看我倆。”紀小山說到。
“來,先坐一會,院長他們還沒來呢,上午他們倆去開會了,估計得九點來鍾能回來!”周採文拉着顧憂坐了下來,趕緊給她倒了杯水。
“你們兩個小日子過得不錯啊,兩人一間辦公室,待遇還是這麼好!”顧憂打趣的說到。
“嗨!我上回都忘跟說你了,我跟院長提了,想讓他把我調到檔案室去,我在這也就是個幹混,對醫學這些東西學得沒有忘得多!”周採文說到。
“你啊,說白了就是懶,沒別的毛病!”顧憂笑着說到。
“你小山哥現在可厲害了,他啊說不定今年有機會去進修班了!上個月全院考覈,你小山哥考了個第二,你說厲害不厲害!”周採文瞅着紀小山說。
“真的,小山哥這麼棒!”
“那當然了,你小山也是中醫世家好不好!”
看紀小山那傲嬌的樣子,還有周採文看着他時眼中的愛慕,顧憂真覺得他們倆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那種,
從打打鬧鬧到親親密密,這種關係也是有意思的。
“對了採文姐,這次去研討會,爲什麼非要讓我去啊,你看院裡一直考覈,像鮑元亮,左萍,還有習衛國這幾個不都是挺不錯的人選嘛?”顧憂問到。
周採文一臉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說到,“這事啊,一開始我也納悶的,但後來有一次我經過院長辦公室的時候,聽到兩位院長說話才知道,這次研討會表面上看是個研討會,其實是爲了攻克一個什麼人的怪病。”
“一個人的怪病?”顧憂問到。
“對,就是一個什麼人的怪病,好像這個人身份還很不一般的。聽兩位院長的意思,去參加研討會的人,必須要對邀請信裡給出的病例做出相應的辯證,本來院裡是想讓宋浩言去的,他必竟在進修班學習過,見的病也多些,但他一走,院裡也就沒了這樣的人,習紅衛他們雖然學術性的東西強,但實踐還是差些。”周採文說。
顧憂點點頭,來之前她就想過,這事恐怕沒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但要是隻是去會診個什麼怪病,倒也合她的意,多見一些病例,對自己也是個學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