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把她的判斷跟徐作仁一說,徐作仁的眼中就冒了火,
“可惜又讓這傢伙給跑了,這種人在外面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這回跑了可真就不那麼好抓了。”
確實,吳永光行蹤詭異,想抓他確實不太容易,但顧憂又想到,吳永光現在身上帶着那種真菌,正是發作的時候,他雖然能暫時控制得了那種真菌,卻無法根除。
可是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就很難說,而且這種人在外邊一天,都是個不定時的炸彈。
“他遲早會回來找我,我一天不死,他一天都還有對手!”顧憂說到。
徐作仁點點頭,“我們這邊也再追查!”
臨走時,顧憂又把她新配的藥跟徐作仁說了說,雖然只是暫時控制病情,徐作仁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知道有效,那不如就大量的先生產出來,最起碼得讓有病的人都能吃得上藥,這時間可不等人啊。”徐作全說。
顧憂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她那個小作坊,一天產出的藥真是太有限了,而且,這藥製作起來相當麻煩要是一批一批的做的話,肯定是來不及了。
“這樣,要用什麼你列出來,我現在就派人的弄,咱們抓緊時間,儘量多的把藥弄出來,能保住大傢伙的命咱們就是成功的,你把事情交待好,繼續研究你的,咱們要多多的爭取時間。”徐作仁說。
正巧顧憂也是這麼想的,馬上就把需要的藥材的數量和用的器具都寫了出來,把煎制的方法也一併詳細寫好。
徐作仁看了看說,“行,這回看來真得用不少草藥呢,我現在就派人去弄。”
這邊交給徐作仁,顧憂也算是鬆了口氣,現在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藥靈要怎麼辦,這麼多的人都要用藥,如果都取藥靈,把顧憂整個人身上的血都抽乾了怕也是不夠的,
但不放藥靈又恐怕起不到理想的藥效,顧憂細細想了想,突然想到,這時候或許是可以用些藥引子的,
所謂藥靈也不過就是行醫者身上帶着的一股子靈力那有這樣靈力的東西不是可以找得到類似的。
比如靈芝,又比如鹿血,這些都可以做爲替代品,雖然不如藥靈那麼好用,但效果肯定也會比不加強不少。
最後,顧憂在方子上又加上了鹿血這味藥,又將加入的時候與方法詳細寫好,這才放心的回了藥鋪。
藥鋪這邊,賀朋鋼幾個人正忙的一頭大汗,鋪子裡因爲熬藥的關係,整個屋裡都熱烘烘的。
“怎麼樣?”顧憂進小屋裡看了一眼,賀朋鋼正在那裡盯着火候。
“放心吧,都是嚴格的按你的交待弄的,”賀朋鋼笑眯眯的說到。
趁着沒事,顧憂去了小診室,看了一眼那個發病了的孩子,還好,身上的黑線沒再漫延,呼吸也還平穩,顧憂又給他把了把脈,這才安心的走了出來。
她得儘快想出將毒素排出來的辦法,雖然能控制住毒素但排不出來,這始終不是解決根本的辦法。
心毒,可以說無藥可醫,發自人心,有時候如果找到病根了,或者一件事一句話就能解得了,
可如果用藥,顧憂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但她還是閉上眼,讓自己的心靜下來,細細的想着,曾經學過的東西,將那些融會貫通的醫術再細細回想一遍看看其中是不是能發現些什麼奧妙。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天快亮的時候,男孩的父母又回來了,一夜時間兩人脖子上紅疙瘩處的黑線又向外漫了一大圈,
兩個人顯然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眼底都是青黑一片。
顧憂擡頭看了看外面灰濛濛的天,天邊壓着一層厚厚的烏雲,按時間算一算的話,今天或許發病的人會多起來,顧憂心下就有些擔憂。
賀朋鋼他們那邊熬製的藥,也已經好了,顧憂趕緊把藥收拾出來,把張強剛取回來的鹿血混進去,把藥拌均,剩下的就是曬藥了。
可看外邊的天氣根本曬不成,沒辦法,只能用一些炭火烤着。
這樣倒是可以加快一些速度。
中午時分,藥終於完成所有的工序,顧憂帶着張強幾個人把藥搓成小丸,再用紙包好,到時候好分發給大家。
張強搓好一顆就已經忍不住就塞到了嘴裡,不過那表情立馬就跟吃了屎一樣。
“天吶這怎麼這麼難吃!”說着張強都打了個冷顫。
顧憂抿了抿嘴,“這鹿血雖然是個好東西,但是腥味重,跟着草藥混在一塊能有好味道纔怪。是藥就別嫌難吃了!”
張強瞪着眼睛抻着脖子把藥更吞了進去。
這樣製出來的丹藥,與顧憂煉出的靈丹沒法比,見效怎麼着也得半小時以上。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這一大堆的藥就已經搓好。顧憂包了些遞給賀朋鋼,
“這些,你先拿去給廠子裡的人,和爸媽大哥他們!咱倆兩天沒回去了,爸媽肯定都急壞了。”
“行,我也正想着回去跟他們說一聲呢!”
賀朋鋼拿着藥剛站起身,顧連喜就進了藥鋪,
“你們這是幹啥呢?我說怎麼兩天沒回家,嬸子他們都急壞了!”
“這不正準備回去呢嘛,顧憂這裡有個住診的病人,一時走不開,我就在這裡陪陪她。”賀朋鋼說着衝顧憂使了個眼色,拉着顧連喜出了門。
顧連喜雖然腦瓜不怎麼靈光,但看鋪子裡那麼些的人在一起做藥,也知道事情不一般,
“朋鋼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賀朋鋼擡眼往顧連喜的脖子那一掃,看到那個紅紅的疙瘩時就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哥,你發現你脖子上這個紅疙瘩了沒有?”
顧連喜擡手摸了摸,“你說這個啊,可能是個粉刺吧。”
“哥,這不是個粉刺,你看我也有!”賀朋鋼停下來把自己的領子翻了開來。
“你,你這怎麼……”顧連喜看到賀朋鋼紅疙瘩周圍佈滿的淺淺的黑線,
心就揪了起來。
“這是吳永光那個混蛋搞的,現在這一片有這個病的人少說得有千數人,他想用這個要挾顧憂。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脖子上的也是這種東西?”顧連喜又擡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