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說完見顧憂似乎是還不太明白一樣,拉了她繼續往食堂走,到了用餐的房間,所有的人都到齊了,見白雪和顧憂手拉手的進來,許峰打了個哈哈,
“這女同志就是慢些,漂亮的女同志就更慢了。”
白雪白了他一眼,“那當然,我們慢也是有我們慢的理由的嘛。”
顧憂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坐了下來,兩人一坐下,早餐就上來了,顧憂偷偷的看了眼周鬆,他一臉的淡然完全看不出什麼,倒是其它的人,一言不發,都是低着頭吃自己的飯。
快吃完的時候,那個叫張明藝的人走了進來,衝大家友好的笑了笑說到,
“各位,一會用完早餐,請大家去旁邊樓頂樓,今天的會議將在那裡舉行。”
果然是白雪說的地方,顧憂一看其它人也跟早就知道了一樣,該幹啥還在幹啥。
張明藝說完就走了不一會,馬志責就站了起來,“哎呀,這會開的有意思啊,各位我先去了啊,你們慢慢吃。”
馬志責一走,許峰和高林,杜華強也跟着走了,白雪輕輕的用腳在桌子下面碰了碰顧憂,拉着她也站了起來,
“我們倆也吃好了,你們慢用。”
不等顧憂反應,白雪就拉着顧憂出了門,擠過外面擁擠的人羣往開會的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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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頭這些人不也是來開會的嘛,他們不跟我們在一起嗎?”顧憂看着外面少說也得有兩百來人。
“這些人在咱們樓下開會,他們八點半纔開始呢,走吧,咱們先上去。”
看來顧憂還真想對了,她們這十個人開的研討會,跟外面那些人開得根本不是一個。
跟着白雪一路到了開會的地方,這裡跟他們住的地方一樣,樓梯口處也有個大鐵門,門裡邊坐着一個人,檢查了兩人的證件才讓她們進去。
一上來顧憂就聞到了一股子中草藥的味道,
“這裡還有草藥啊!”顧憂小聲問到。
白雪點點頭,“這裡不僅有草藥,還有幾間特殊的病房,那裡面的病人就是咱們開會的內容。”
“就是邀請信上說的那個?”顧憂又問。
“嗯,沒錯,看來今年咱們開會的內容就是那個了。”白雪說着拉着顧憂往裡走去,這層樓一共就門個房間,南面的房間上標着,01、02、03,應該就是白雪所說的病房。
北面的房間上標着,配藥室,器械室,會議室。
白雪領着顧憂走到會議室門前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小聲說到,“一會就算你看出什麼來也不要說話。這個人的病就算你有想法也不要說出來,知道了嗎?”
顧憂雖然不明白白雪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雖然這個白雪與她親近的有些奇怪,但顧憂還是覺得白雪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至少比起其它的人來顧憂還是更願意相信她。
會議室不算特別大,也就二十來平米的樣子,裡面擺着一張長桌,圍着長桌擺着十二張椅子。
馬志責和先來的幾個人正坐在裡面聊着不相干的事。
白雪拉着顧憂進去,挑了個靠後些的地方坐了下來,坐下來沒一會周鬆和其它幾個人也相繼進來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
七點半剛到,張明藝和另外一個人緩緩走進會議室,在剩下的兩個位置前站下。
“各位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咱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先看一看資料,一會我們就開始開會。”張明藝說完,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個文件袋。
“這位是方巒生,他是這次這例病案的主要負責人,一會將跟大家進行探討。希望大家都各抒己見,多多發表自己的看法。”張明志說完就坐了下來,
顧憂見其它人都打開了文件袋看了起來,她也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開始看。
這裡面的資料比着之前邀請信中的資料詳細了不少,顧憂猜得確實沒有錯,邀請信裡記錄是果然只是這個病人發病早一開始的一段時間。
而這些文件中更是記錄了他後來的所有情況,中間部分顧憂只是大致的掃了幾眼,就直接翻到了最後,
她想知道病人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但讓她很意外的是,這個病人現在竟然出現了痊癒的跡象,
身上大片的瘡體已經癒合,更奇特的是皮膚還自主的進行了幾次脫皮,到現在皮膚上不僅沒有疤痕,還比之前的皮膚顯得細嫩了不了。
顧憂擡眼一看,其它人臉上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來這個結果都讓大家很難接受。
又過了一會,方巒生見大家都差不多看完了,就說到,“對這個病例大家怎麼看?”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高林咧着嘴笑了笑,“看這上寫的這病人應該是很快就要好了,那還叫我們來討論什麼?”
“其它人呢,怎麼想?”方巒生看都沒看高林一眼。
顧憂偷偷瞄了這個方巒生一眼,四十來歲的年紀,兩鬢就已經有星星點點的白髮了,額頭上深深的三道皺紋,跟用刀刻上去的一樣,略黑的皮膚,小眼睛單眼皮,看上去目光很兇的樣子。
“我也有疑問,這醫案上不都寫了病人已經開始自愈了,那還要我們來討論什麼呢?”包淑芹也說到,“人體的自愈能力也是不能小覷的。這一點沒什麼好討論的。”
方巒生微微勾了勾嘴角,“其它人呢,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見方巒生的目光掃了過來,顧憂趕緊低下了頭。
見沒人說話,方巒生才又繼續說到,“這是醫案最後的情況,但我可沒有說這就是病人現在的情況。”
顧憂又仔細的掃了兩眼手邊的醫案,方巒生確實說的不錯,這醫案上確實沒寫確切的日期只是記錄了一個病情的發展,只是大家都被自己先入爲主的想法給誤導了。
“既然是來開會的,那也就別掖着藏着了,我們這些人也不是爲了上這來打啞謎的!”白雪說到,
“好,”方巒生淡淡一笑,“那就讓大家看一看病人現在的情況!”
話音一落張明藝就站起身來向他身後的方向走去,顧憂看到他背後約兩米的那面牆上掛着一個淡藍色的簾子。
張明藝上前拉着垂在一側的繩子,簾子緩緩從中間向兩邊分開,原來窗子後面是一面玻璃,玻璃後竟然是個房間,裡面的病牀上躺着一個精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