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住到這裡對面一直是個老頭子在住,那個老頭子在發水的那天就不見了人,現在紀小山的父母竟然突然回到了家,這倒是讓方映冬有些想不通。
晚上方映冬下樓溜噠了溜噠,時不時的擡頭往紀小山家的窗戶望,窗戶亮着燈,依稀還能看到人影在屋裡晃動,卻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方同志,吃了沒?”
方映冬一扭頭,樓上那個男人不知道啥時候跟在了她的身後。方映冬衝他微微一笑,“吃過了,你呢?”
“我也吃了,出來溜噠溜噠。”男人說到。
方映冬又是一笑,攏了下耳邊長長垂下的捲髮,“不介意的話,一塊走走吧!”
男人求之不得,馬上快走了兩步,跟方映冬並排走起來,
“今天看到我對面的人回來了,他家的男人好像行動不太方便了!”方映冬像是隨口一說。
“哎,你是說紀大哥吧,嘖,說來他們家也真是可憐了,他們家搬到我們這裡時間也不長,聽說以前是做什麼大買賣的,結果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就賠了,才搬來這裡住。不過這房子以前就是他們家的,只是一直沒住。今年前不幾個月兒子又死了,你說怎麼就這麼倒黴。”男人說着還直搖着那個跟冬瓜一樣的腦袋。
“是啊,真夠可憐的了,我看你說的那個紀大哥太好了像也有病了。”方映冬又說。
“可不是,他兒子才死了沒幾天,他就中風了!”男人說着還一臉的惋惜。
“哦,那前幾天他們家有個老頭,不知道是誰!”方映冬看似不經心的說着。
“你說的那個老頭我還真沒見,可能就是他們家一個什麼親戚,人不在給看看房子吧!”男人說到。
關於老頭的事,方映冬問了兩回,這男人都說沒見,那還真有可能這老頭就方映冬一個人看到過。
“這看房子也真不經心,人家房子都泡水了也不管。”方映冬嘀咕了一嘴。
兩個人圍着樓又轉了兩圈,方映冬又擡頭看了眼紀小山家的窗戶,燈卻是已經黑了。
“時間不早了,你陪着我走真的沒事嗎?一會嫂子看到又多想了!”方映冬說着瞄了男人一眼。
這一眼真是風情萬種,把這男人的魂都給勾跑了。
“沒事,沒事,她今天上夜班不在家!”男人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直往方映冬低低的衣領上瞄,腦子裡似乎已經想到了將眼前這個美人擁入懷中的情景。
“那不如去我家裡坐一坐!”方映冬的邀請來的真是及時,男人連想都沒想就點頭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方映冬開了自家的門,引着男人進了屋。一進屋方映冬就扇了扇風,“天氣真熱,你先坐一會,我去擦擦汗。”
說着方映冬進了廁所,故意弄出嘩嘩的水聲。
打廁所出來,方映冬直接進了廚房,取了個杯子,倒了杯水,之後端着杯子到了男人面前,“喝杯水吧!”
男人笑着接過水,手還故意的碰了碰方映冬纖細的手指,方映冬沒有躲,男人心下歡喜,咕咚咕咚幾口就把水喝了個精光。
一杯水下肚之後男人的神情漸漸的發生了變化他的兩隻眼漸漸變的沒有了聚焦。
夜裡兩點多,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把整個樓道的人都吵響了,在睡夢中的紀小山的媽媽和保姆也被驚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外面的響聲正是來自他們家的門,有人正在拍他們家的門。
兩個女人驚慌的對望了一眼,這麼晚了,能會是誰!
保姆披了衣服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誰!”
沒人回答但拍門聲還是在不停的響。
“誰在那拍門!”保姆又喊了一聲。
依舊沒人迴應,拍門的聲音卻是更響了。
“誰呀!五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樓上傳來同樓住着的鄰居的聲音,緊接着就是開門關門和有人下樓的聲音。
紀小山的媽媽和保姆一下就放鬆了許多,
“到底是誰!”
很快就有人從樓上下來了,藉着走廊裡的燈光,人們看到一個男人正在紀小山家門前踏步原地走,擡着一隻手不停的在拍門。
“喂說你呢,大半夜的,你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時方映冬也開門出來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對面那個不停拍門的人,驚聲叫了一嗓子,“呀,這不是住樓上的大哥嗎?怎麼在這拍門!”
她這麼一喊,大傢伙也都認出來了,可不是咋的,這男的正是住在方映冬樓上的那個男人,只見這男人兩個眼睛瞪的溜圓,穿着背心褲頭,赤着腳在紀小山家門前踏着步子,擡着一隻手不停的在拍門。
“這,這是夢遊了吧!”樓上的大哥快走兩步下到門前仔細的看了看。
“哎呀這可怎麼辦,聽人家說,夢遊的人可不能隨便叫醒啊,會掉魂吧!”方映冬說到。
樓上下來的大哥輕輕拉着那個男人的手,卻是怎麼也拉不動,他就保持着這個姿勢,不管怎麼拉都還在用力的拍着紀小山家的門。
屋裡紀小山的媽媽和保姆一聽是夢遊心也鬆了許多,保姆輕輕把門拉開一條縫,那男的馬上就往屋裡擠。
這人說是夢遊力氣一點都不小,保姆根本擠不過他,他直接擠到屋裡,上了保姆和紀小山媽媽的牀上就躺了下來,這一躺下來,呼呼的就睡起來了。
“哎呀,這怎麼還睡我家了,這……”紀小山的媽媽急的直跺腳。
可是這男的看起來少說也得一百七八十斤的樣子,就算是想把人搬走那也有點不可能。
這時方映冬打屋裡頭出來了,“大姐要不你們倆上我屋裡對付一晚吧!現在都這麼晚了!”
保姆和紀小山的媽媽對望一眼,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那既然沒事了,你們商量吧,我先回去睡覺了。”打樓上下來的大哥轉身走了。
樓道里就只剩了方映冬,和紀小山家的兩個人。
“大姐要不你上對方對付一宿,我在家裡守着大哥。”保姆說。
“不行,誰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我不放心,這樣,咱倆把你大哥也弄出來一塊到對面對付一宿。左右也沒幾個小時了。”紀小山的媽媽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