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門衛會不會是爲了盯着顧憂?”張志宏眯縫着小眼嘀咕到。
“盯着顧憂,盯着她幹什麼,她就是個小姑娘,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有關係啊!”張志揚說。
“可是她小小年紀就能讓老爸弄去科研院,你不沒有一點懷疑?”張志宏挑着眉毛盯着張志揚。
“哥,看你說的,顧憂很本份的,再說咱爸都多大歲數,不可能的事!”
“啪,”張志揚的腦袋上狠狠捱了張志宏一巴掌,“我說你一天天的這腦子裡都想什麼呢?我說的是那個意思嘛?我是說,她是不是有什麼你不知道卻被咱爸發現的秘密?比如醫術上的?”
張志宏這麼一說,張志揚倒也想起來了,就在顧憂改了他的藥方後,張景同對她就格外的上心,難道說從那時起張景同就看出什麼來了?
“噝,要說這顧憂的醫術嘛,還真讓我覺得有點不尋常,你想啊,當初她來藥鋪的時候,是以學徒的身份來的,可是後來我發現,這藥鋪中的草藥,幾乎就沒有她不認識的,不僅僅是認識,她對草藥的藥性藥理比我還要明白,而且沒多長時間我就發現她似乎對診病也有一定的見解!”
“哦,你再好好想想,她在藥鋪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奇特的事,或者是讓你生疑的事?”張志宏把凳子往前拉了拉,瞪大了眼睛等着張志揚的下文。
張志揚眯着眼睛細細的回想了一番,突然眼前一亮,
“要說還真有,我記得就在她剛來沒多長時間,鋪子裡來了一個得了肺癆的老太太,我當時已經診斷出那人已經沒救了,可是後來沒過幾日那老太太竟然痊癒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就算是我的藥起了作用也根本不可能達到治癒的效果,更別說這麼快就見效了。”
張志宏摸着下巴點了點頭,“那顧憂可有改你的方子?”
“這倒是沒有,不過當時藥都是她在抓,她到底有沒有摻什麼其它的藥進去我就不知道了,哦對了,她在那老太太走了之後,給那老太太包了包冰片,當時我也懷疑過可是藥人家已經服完,我也不好查兌。”張志揚說。
“嗯,很有可能是她做了手腳,而且我聽爸說過,你這鋪子在鎮上開了兩年,也是從顧憂來之後生意才慢慢好起來的吧!”
“確實是這樣啊,不過後來治癒的病人,我都有留意,叫他們把沒有服完的草藥拿回來,可是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啊!”
“看來她還很小心啊!”張志宏咧着嘴笑了笑。
“可是你要說她會治病吧,又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她娘也是得了肺癆死的,當時顧憂還給她娘開過藥方,可最終她娘還是去世了,你說她要是會治病總不會這麼狠心不救她娘吧!”張志揚說。
“噝還有這事,這還真就不好說啊,這丫頭還真有點奇特!”
“可不是,不瞞你說,爸媽的態度也希望我能跟她走到一起,我也跟她表白了,可是我一張嘴就被拒了!”張志揚說着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
“啊?你小子怎麼這麼不地道,也不跟我說一聲,就去表白,再說了咱爸咱媽怎麼能這樣呢?什麼好的都給你留着,不過還好人家不喜歡你,等我抽出身來我也要去跟她表白,像我這麼風流倜儻的帥哥她一定無法拒絕!”
張志揚看着張志宏那自我陶醉的樣子,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在當場,哪有當哥哥的跟弟弟搶妹子的,這恐怕也只有張志宏能幹出這事來。
“哼,我勸你還是別得意了,估計啊,也是被拒的命!”
“怎麼可能,不管怎麼說我都比你帥得多了好不好,不過話說回來,你沒事還是幫我留意留意那丫頭!”
“這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幫你留意,你要問的問完了沒有,問完趕緊走吧,我要睡覺了!”張志揚說着就往牀上一躺。
張志宏眯了眯眼睛,見張志揚真不想理他了,翻了個白眼擺了擺手,
“得,我算看出來了,你這人要是娶了媳婦別說忘了娘了,你連哥都能跟忘嘍!”
張志揚直接抽出腦袋下邊的枕頭丟了過來,張志宏一跳多老高,跑出了屋子。
往回走的路上張志揚就在琢磨,如果說那門衛真是馮家兩兄弟放過去的人,那他的死就沒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很有可能科研院裡已經有人發現了什麼。
馮家倆兄弟如今這般小心,一定是有了提防,倒不如就按他想的那樣來步險棋,到時候看看他倆會不會狗急跳牆!
…
清晨六點來鍾,天也就算剛剛亮透,顧憂已經踏上了往鎮上去的路,顧連喜一直把她送到了進山的路口才不捨的回去。
顧憂一邊快步的走着,一邊在想昨天大哥跟她說的事,沒想到賀朋鋼竟然從部隊上逃了出來,成了一個逃兵,而且部隊上的人還進了村子裡來調查。
可是顧憂百思不得其解,賀朋鋼一門心思要去當兵,他根本沒有理由當逃兵啊!可既然他已經從部隊上逃了出來,那昨天在鎮上看到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逃回來的賀朋鋼呢?
就這麼一路想着顧憂已經走到了鎮上,四個小時的山路顧憂肚子都走餓了,眼瞅前面就是張家藥鋪,顧憂就想着去旁邊的面管上吃上一碗熱湯麪。
正好這個時間段藥鋪的人也沒多少,顧憂正好找張志揚問問那七百塊錢的事,雖然那錢他沒要,但顧憂可不能不給。
進了藥鋪,鋪裡果然一個人都沒有,就張志揚一個人坐在診桌後頭捧着本書在打磕睡,顧憂上前就敲了敲診桌。
咚咚的聲音把張志揚震得一愣,一看眼前立着個人也是給嚇了一跳。
“哎呀是顧憂啊,進來也吱個聲啊!”
“走,俺請你吃麪去!”顧憂說完就往外走,張志揚倒跟沒反過味來一樣,
“這不年不節的,請我吃麪,我沒聽錯吧。”
“請你吃碗麪有啥大不了的,要吃就趕緊過來!”
兩人在麪館一坐,顧憂臉就拉了下來,“你爲啥把俺還你的錢全給俺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