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快下班了,宋浩言四下看了看,領着紀小山和周採文去了樓頭那個沒什麼人走的樓梯口,
“你們知道顧憂的地址嗎?我,我想去看看她。”
周採文和紀小山一愣,說真的他倆還真不知道確切的地址,只知道顧憂家好像在什麼臥良村。
“臥良村,行,只要知道個地方,肯定能找得到。”宋浩言說,“謝謝你們。”
見宋浩言扭頭要走,周採文想起什麼突然又喊住了他,
“對了,以前顧憂在張志揚的藥鋪打過工,你可以去齊名鎮上問問張志揚。”
宋浩言感激的衝周採文點了點頭,快步走了。
“哎,這宋浩言看來是真喜歡上顧憂了!”紀小山搖着頭說。
“就怕顧憂根本看不上他!”周採文說。
“哎,說的也是顧憂連我這麼優秀的都瞧不上,又怎麼能看得上他呢?”
周採文撇着嘴掃了一臉自戀的紀小山幾眼,
“你不是要給老師送藥嗎?怎麼還不去!”
紀小山一拍腦門,趕緊向藥房衝去,抓起藥瓶就衝上了三樓,正好看到三組的範主任從張景同的辦公室裡出來,紀小山衝範主任點了點頭,一閃身進了張景同的辦公室。
張景同一臉痛苦的正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
“老師,藥好了,趕緊吃吧!哎,這瓶是……”
紀小山放下手裡的兩瓶藥,纔看到張景同的桌上也擺着一瓶一模一樣的藥瓶,這種藥瓶是科研院專門用來裝藥的。
張景同睜開眼,接過紀小山手裡的藥就倒出了幾粒就着水吞了下去。
“行了,也快下班了吧,你和採文也去吃飯吧,你倆吃完給我帶個饅頭上來,不要菜。”
“老師,你身體不舒服不如回家休息吧,這裡有我和採文就行了,上午那幾張藥方,我們吃完飯一會就弄出來了。”
張景同無力的擺了擺手,“我下午得把那幾份藥給人送去,還得去複診,現在吃了藥應該一會就能好了。”
紀小山一想也是,畢竟伺候的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人物,也就不再說啥,退出張景同的辦公室,輕輕的給他帶上了門。
紀小山一走,張景同就瞥了一眼桌上的三瓶藥,兩瓶是剛剛紀小山拿來的,另一瓶是範主任給他的,張景同伸手拿過範主任給他的那瓶藥,順手就扔進了桌子下邊的垃圾桶裡。
在科研院工作了這麼多年,他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隻吃自個開的藥,別人開的藥,他一概不吃。
下午,胡隊那邊終於找到了個與他描述相附的老頭,胡隊扔下吃了一半的包子,拉着張志宏就去認人,這一看還真是那個老頭,光從那身骯髒的藍布衣服上胡隊就能肯定沒錯。
可一通詢問下來,胡隊和張志宏的肺都要給氣炸了,這老頭只是一個流浪漢,有人花了十塊錢讓他去二馮的大院門口拿袋垃圾。
但問給他錢那人的樣子時,老頭的描述更是讓胡隊的心頭窩了把火,那人墨鏡,口罩把自個包了個嚴,唯一知道的就是應該是個歲數不大的男人。
歲數不大的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這樣的男人整個市裡少說也得有幾萬個吧。
線索這樣就給斷了,可是胡隊他們可不能歇,二馮把顧憂弄來,明顯就是已經有了下手的目標,可是這個目標是誰,在哪,他們到這會都一無所知。
要是過幾天嘎嘣又死個什麼重要人物,胡隊他們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這可咋辦,這要是又死了個什麼大人物,咱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胡隊把張志宏拉到一邊灰頭土臉的說。
“我覺得那丫頭應該不會下手殺人!”
張志宏咂吧着嘴說。
“應該不會,人家東西都拿走了,你還說不會,要不現在咱們就衝進去把那丫頭救出來問問!”胡隊已經亂了陣腳,說着就想開幹。
張志宏一把拉住胡隊,“相信我,那丫頭的醫術有點道道,我願意賭一賭。”
“大哥,這是賭的事嗎?人家就算不想做,被二馮拿刀架在脖子上那得得認慫,何況二馮還抓了他哥,就算是個大老爺們估計也能服軟,更何況是個鄉下的小丫頭,那丫頭多大,嗯?十八?十七?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能有多深的醫術?能瞞得過二馮這倆老狐狸?”
“你別忘了二馮正是看中了她的醫術才抓了她,我爸會把她弄到科研院,也絕非沒有道理,我爸那個人連我弟都不往科研院裡拉,卻把她弄去,你不覺得奇怪嗎?”
張志宏這麼一說,胡隊也皺着眉頭琢磨起來,“照你說,這丫頭真有兩下子?可是……”
“別可是了,出了啥問題,我來擔着,這總行了吧!”
胡隊一巴掌拍在張志宏的腦瓜子上,“你小子說的好像我怕擔責任似的,你可要搞清楚他們要下手對付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引起什麼後果,那可真不好說。”
張志宏抿了抿嘴,眼神一稟,“我還是覺得可以賭一賭,而且朋鋼也在裡邊,那丫頭是朋鋼喜歡的人,絕對錯不了。”
胡隊皺着眉頭瞅着張志宏,他就搞不明白了,爲啥他就這麼信得過顧憂那個丫頭,但最終胡隊還是點了點頭,如果這次他們賭贏了,就能把二馮和他身後的人全扯出來,賭輸了,大不了丟了工作受個處分,那些人也一樣也能順藤摸瓜的揪出來,也算值了。
…
馮傑和馮超從藥送出去之後就在等電話,只要電話一來,就代表事成了,張景同拒絕了二馮的合作邀請,爲了自保犧牲了顧憂,可他卻沒想到,自己已經成了二馮眼中想要除掉的人。
睡了一覺之後,顧憂覺得體力恢復了不少,又從兜裡摸出幾片人蔘片含在口中,她可不想讓二馮看出來她身體虛弱的狀態,這兩個人比別人有着更敏銳的觀察力,心思縝密又多疑,如果讓他們查覺到什麼,以後更指不定能整出什麼事。
顧憂剛準備出去看看大哥,有人敲了敲門,顧憂趿上鞋一開門,門外站的竟是賀朋鋼,手裡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掛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