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朋鋼親手做了晚飯,兩人吃過坐在院子裡乘涼,顧憂依在賀朋鋼的肩上,兩人的手也是緊緊的握着,彼此都珍惜着離別前的時光。
天剛剛黑下來,藥鋪外的街上就傳來了汽車的馬達聲,賀朋鋼握着顧憂的手緊了緊,“應該是白雪來了。”
顧憂點點頭,兩人一起往外頭的鋪子走去,剛走到鋪子中間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賀朋鋼拉着顧憂走到門前開了門,果真是白雪和李鑫陽兩人。
白雪一進屋就看到了顧憂和賀朋鋼兩人緊緊握在一塊的手,嘴角微微翹了翹,
“小兩口的感情還真好,難分難捨的。”
顧憂臉頰一紅,低着頭想抽回自己的手,賀朋鋼卻握得更緊了些。
“都收拾好了吧!”白雪正色到。
顧憂點點頭。
白雪瞟了眼外面車,顧憂和賀朋鋼都明白,他們分別的時刻到了。
賀朋鋼這才鬆開了顧憂的手,去裡面把她的行李全都拎了出來,裝到了車上。
等顧憂上了車,白雪衝賀朋鋼擺了擺手,“放心吧,顧憂我會替你照顧好的,怎麼帶走的到時候就怎麼給你送回來。”
賀朋鋼長出一口氣衝車裡的顧憂擺了擺手,白雪上了車,嘭的一聲關了車門,眼看,車子就要啓動,賀朋鋼衝白雪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情景白雪感動的紅了眼眶,李鑫陽卻是一腳油門將車緩緩開走了,顧憂扭過頭看着依舊站在門口的賀朋鋼,忍不住掉下淚來。
“哭啥,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把這事辦完,你隨時都可能回來!”白雪自己抹着眼角滲出的眼淚說到。
顧憂一扭頭就看到白雪臉上亮晶晶的東西,“還說我,你不是也哭了。”
白雪擺擺手,把臉扭到一邊,“我哪是哭了,剛剛被什麼東西迷眼了,我哪像你這小丫頭一樣,淚窩子那麼淺!”
顧憂又回頭往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賀朋鋼還站在那裡。
“不過不得不說,朋鋼是個好男人,值得我妹妹託付一生。”白雪說着吸了吸鼻子。
不多時車子就已經開出了良秀市,沿着大路一路狂奔,晚上路上的車很少,李鑫陽都快把車子開得飛了起來。
“方巒生給你的東西,你都收好了嗎?”白雪問到。
顧憂點了點頭,“都收好了,周鬆來過我這!”
“他的速度倒是不慢,你怎麼對付他的?”白雪瞅着顧憂的側臉。
“給了他個假的,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現!”顧憂看着漆黑的窗外說到。
“恐怕很快就會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們來的同時已經派了同事去了臥良村,一方面是保護你的家人,別一方面我們覺得周鬆在你們村裡包山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白雪說到。
“對了,方巒生給我的醫案裡還有個秘密!”顧憂說着從身上背的包裡把那本醫案拿了出來。
白雪的目光卻落在顧憂揹着的包上,伸手摸了兩下,“這個包真好看,上次就想問你在哪裡買的了,還有這個皮箱,也挺不錯的,我在京北的百貨大樓裡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皮箱。”
顧憂抿嘴笑了笑,“你要是喜歡下次讓朋鋼送你幾個,這是朋鋼的廠子裡做的!”
“啊?他們廠做的!真的!這可太好看了!”白雪摸着顧憂的包說到。
“朋鋼還說也想去京北找找市場呢,也不知道這種包在京北能不能有市場!”顧憂說。
“當然有了,這麼好看的包,要是放到百貨大樓,那肯定瘋搶啊,你跟我說說,他這個包賣多少錢?”白雪一下來了興致。
“嗯,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十多塊吧!”顧憂說。
“十多塊,天吶!這種質量的包才十多塊,這可是手工縫的純皮的哎!”白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這個包不是朋鋼他們的主業,他們主業是做鞋子的,用來做包的這些皮子都是做了鞋之後的邊角料,但是有個大姐,會這樣的手工針腳,這麼縫起來倒還挺好看的。”被白雪這麼一說,顧憂也越發的喜歡起身上這個包來。
“行了,等回京北,我給朋鋼聯繫聯繫,指定讓他的包在京北大賣,不過十塊太便宜了,這種包就算是批到百貨大樓,至少也得賣二十,差不多的包,在百貨大樓最低零賣還得四十多呢!”
見兩人越聊越偏,李鑫陽開着車都聽不下去了,趕緊清了清嗓子。顧憂趕緊把手裡的醫案塞到了白雪的手中,翻到有描過的字的一頁上,
“你看,這醫案上有些字是被描過的,我把這些字都抄出來,最後組成了一句話!”顧憂指着那些字說到。
白雪翻着醫案,問到,“什麼話?”
“周的年齡有問題身份可疑。”顧憂說到。
白雪點了點頭,“這應該是方巒生留下的信息,他希望我們往這方面去查,不過周鬆的身份前兩天我們已經在查了,只是他這個人很小心,我們查來查去也沒發現什麼破綻。”
顧憂想想也是,周鬆跟宋簡書是同學,如果周鬆有問題的話,那宋簡書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們兩個同學那麼多年,要是周鬆有什麼問題,宋簡書應該第一人就發現了!
“不過我總覺得哪裡有一點奇怪!”顧憂嘀咕到。
“怎麼奇怪?”白雪問。
“你看方巒生說周鬆的年齡有問題,身份很可疑,如果聯繫上那種蟲子來說的話,我的第一直覺是方巒生懷疑周鬆很有可能用了那種蟲子返老還童了。可是這種蟲子的一個弊端就是身上會有很多痛苦的反應,還會蛻皮,可是這些症狀周鬆都沒有。這不奇怪嗎?”
白雪聽了也微微的點着頭,“確實奇怪,可是周鬆的醫術了得,不排除他早在我們之前很長時間就知道這種蟲子,因爲這種蟲子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他或許還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是啊,不過周鬆看起來確實要比實際的年齡小上很多,我覺得這肯定不是偶然!”顧憂說。
“唉,你們說,這個周鬆會不會並不是真的周鬆呢?”李鑫陽突然插了一句。
“不是真的周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雪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