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賀朋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顧連喜也總算是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了。
“我相信憂肯定能找到辦法的,不過這個吳永光現在還逃在外面,那咱們不都很危險了。”顧連喜說到。
“他給咱們下的這毒,他認爲憂是沒辦法解的,所以暫時咱們還是安全的。”賀朋鋼說。
“那可得跟徐家的人說說趕緊把這個禍害抓住纔好哇。”顧連喜說到。
賀朋鋼拍了拍顧連喜的肩膀,笑了笑,“放心吧大哥,肯定會的。”
二人到家顧淑萍一見到賀朋鋼趕緊就迎了出來,往二人身後張望了幾眼,問到,“憂呢?憂咋沒回來?”
見顧淑萍一臉的擔憂賀朋鋼的心裡也不是滋味,趕緊拉着顧淑萍去了堂屋裡坐下,
“媽,有點事我得跟你說。”
一看賀朋鋼一臉嚴肅的樣子,顧淑萍就知道有什麼大事,心裡一急眼圈就紅了,
“說吧,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賀朋鋼嘆了口氣,把手裡拿着的藥數了六顆放到了桌子上,
“媽,一會你把這藥分分,讓大傢伙一人吃一顆,榮家也要吃。”
“這是啥藥?”顧淑萍看到桌上的藥心裡就是一陣發慌。
“媽,你看我脖子上這個紅疙瘩!”賀朋鋼翻開上衣的領子讓顧淑萍看了一眼。
顧淑萍馬上擡手往自己頸間摸了一把,
“俺和你爹還有榮家的脖子上好像也有這玩意,這是啥?”
“媽你先別管這是啥,總之先把這藥讓家裡所有的人都吃上,包括小鋼等他回來也讓他吃一顆。”
顧淑萍點點頭,“中,你爹帶着榮家和你親爸去徐老爺子那了,一會他們回來我就讓他們吃。”
賀朋鋼點點頭,“這件事具體的情況我已經跟大哥說了,一會讓他給你們講吧,顧憂那邊做藥人手不夠,我還得趕緊着回去。”
“那行,你把憂給俺照顧好就中。”顧淑萍忍着淚說。
從家裡頭出來賀朋鋼回了工廠,他先把劉月叫到辦公室,把事情說了說,又把手裡的藥交給劉月,交待她一定要看着工人把藥吃下去。
徐作仁那邊按顧憂說的方法,開了幾十個大鍋不停的煎藥熬藥,這會也弄出不少藥來。
徐作仁嚐了一顆成品的,那味道也是衝的他直翻眼珠子,
“這味道也太難吃了,不過能救命也行。”
第一批做好的藥,先給身邊的人發了下去然後就派人帶着藥,到人流焦中的地方,派藥。
這派藥也不是個好活,不能見誰就派,得確定這人的脖子上有這種紅疙瘩才行。
可也不能見個人就扒人家的衣服看,最後孟鋼想了個法子,叫這些人貼了告示,說最近有一種蚊子,叮了人會得瘧疾還傳染,特徵就是脖子上會有紅疙瘩。
這方法是好,告示貼出去小半天,來的人就多起來。
顧憂這邊到了下午也是擠滿了來拿藥的人,打小男孩發病開始,這消息就傳出去了,得到消息的人都趕緊看了自己的脖子上有沒有什麼紅疙瘩。
只要是有的全都堆到了顧憂的藥鋪門前。顧憂和張強都在門口發藥,只要是症狀對得上的就發一顆。
還要看着他們當面的吃下去。
賀朋鋼緊趕慢趕的回到藥鋪,趕緊把顧憂給替了下來。
顧憂已經兩天一宿沒休息過了,這會走路都覺得打晃,賀朋鋼一看這樣確實不行,讓張強他們盯一會就趕緊進屋了。
“憂,你去裡面的診牀上躺一會哪怕是閉閉眼也好,你這樣,身子受不了。”賀朋鋼說到。
顧憂坐在診桌前,一隻手撐着額頭,她確實睏乏的不行,卻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睡不着,這個藥丸能控制病情到什麼時候,她也不能確定。
到現在對治療的方法也是沒有一點頭緒。
“聽我的去休息一會,人太累了腦子也遲鈍,說不定休息一會精神恢復了,還真就想出來了。”賀朋鋼扶着顧憂的肩頭說到。
顧憂知道賀朋鋼說的在理,點了點頭。
診室裡小男孩子還那樣靜靜的躺着,見顧憂進來,孩子的父母本想問點什麼,但一看顧憂蠟黃的臉色,又沒問出口。
顧憂自然知道父母的心焦,她疲倦的坐到旁邊的診牀上,說到,
“不用擔心,我正在想治療的辦法,孩子這樣待着沒有問題。”
夫妻倆感激的點點頭,“顧大夫看你累的趕緊歇歇吧,你要是再累病了,我們可就沒一點指望了!”
這話說的對,顧憂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誰都可以倒下,只有她不可以,她趕緊拿出一枚養神丸服下,倒在診牀上秒睡。
賀朋鋼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的蓋在顧憂的身上,心裡突然一酸,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機會這樣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酣睡的樣子,還有多少機會能給她蓋一蓋被,蓋一件帶着自己體溫的衣服。
哪怕就是這小小的一個舉動,賀朋鋼都覺得無比的幸福,他願意守護在顧憂的身邊,爲她做所有這些細小瑣碎的事,
幫她蓋被,幫她揉肩,陪她散步,接她下班,陪她哭,陪她笑,陪她一起度過她生命裡每一分鐘,無論喜憂……
“大夫呢?大夫在哪呢?”
鋪子外頭的叫喊聲讓賀朋鋼回過神來,他看了眼顧憂,趕緊轉身出去。
門口排隊領藥的隊伍前,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看他的體重最起碼得二百來斤,整個人都快胖成了圓球了。
“大夫在休息,你要是領藥就去排隊。”賀朋鋼說到。
“不,不,不!我不是來領藥的,我是來請大夫的!”男人說着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這一抹整個袖口差不多都溼透了。
“顧大夫恐怕去不了,她已經兩天一夜沒睡覺了,纔剛剛睡下。不如你先請別的大夫看看!”賀朋鋼說到。
“別的大夫請了,人家一聽都不給看,我也是沒辦法了纔到這裡來了。求求你們把顧大夫叫起來吧,這病除了她別人看不了!”
胖子一說話滿臉的肥肉都跟着晃悠,
“那你先說說什麼症狀。”賀朋鋼真是不想把顧憂叫起來,她纔剛剛睡下不超過五分鐘。
“是,是我弟弟,他,他今天早上,早上突然就瘋了,瘋的厲害,我們全家加上鄰居來的七八個男的才把他按住,這會綁在我家院子裡呢。”胖子喘着粗氣說到,似乎說起來,還餘驚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