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比斯沒想到會在聖母院的副主教那裡吃了一個閉門羹,只得悻悻的從聖母院離開了,沒辦法,聖母院一向是最好的庇護所,就算是國王的軍隊也不能隨意的闖進那裡去,更何況他只是一個騎士隊的隊長呢?
儘管沒有辦法進入聖母院去,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所見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待在聖母院中,但弗比斯總感覺他距離真相很接近,說不定那個女人就在那裡面,沒關係,他總有辦法會找到她的。
吃了個閉門羹的弗比斯很不爽,他現在迫切的需要另一個女孩兒的安慰,想來想去,他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小百合。
儘管小百合的個性實在是太過沉悶,並不是自己喜愛的類型,但毫無疑問小百合是美麗的女孩兒,她對自己千依百順,無論自己想要什麼她都會給他的,如果不是她的那個姨媽從中阻撓的話。
不過現在,讓他儘管去碰碰運氣吧!
當弗比斯到達了他的未婚妻家中的時候,這裡不止有小百合和她的姨媽,當然,似乎還有小百合和她的其他朋友,當然,都是些女孩兒。
換做是平時,弗比斯大概是很喜歡這樣的場景的,所有的鶯鶯燕燕都圍繞着自己,這是其他男人羨慕不來的,可是現在……
他或許只是想和小百合單獨相處一會兒。
於是他們來到了陽臺上,但很快,弗比斯發現這也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主意,他的未婚妻說話永遠讓他沉悶不已,直到小百合看到了廣場上那個跳舞的吉普賽女郎。
也許是爲了取樂,他們將那個吉普賽女郎叫到了房子裡來取樂。
艾絲梅拉達大概沒想到,她會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在那個令人恐懼的夜晚,她被那個醜陋的敲鐘人差點綁架之後出現在她面前的那個騎士——弗比斯!
儘管她在這些貴婦小姐的面前開始表演時,艾絲梅拉達也其實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在悄悄打量她的夢中情人,就如同他名字一樣高貴帥氣的男人。
她到底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因此並不敢太過放肆,但即便如此,再次見到這個男人仍舊讓她欣喜不已。
弗比斯一開始並未在意,但是在他打量起這個女孩兒幾眼之後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這個吉普賽女郎正是自己救下的女人。
那個晚上,天色很黑,弗比斯和騎士隊們在街道上巡邏,說是巡邏,其實也不過是到處閒逛一下罷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在那個夜晚做出了綁架那樣的事情,出於職業關係,他總不能視而不見就是了。
那個晚上天太黑,弗比斯並未注意到那個女孩兒的樣貌,然而在今天,再次看到這個吉普賽女郎之後,他的記憶活過來了。
假如那個時候並未注意到這個叫做艾絲梅拉達的女孩兒長什麼樣的話,現在弗比斯很清晰的注意到了這一點,這是一個與巴黎的女孩兒們看起來並不像的女孩兒,這有點像今天早上他遇到的那個,被別人說成是女巫的女人。
而與那個女人相同的是,這個女孩兒的容貌也一樣姣好。
而更加重要的事,弗比斯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兒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樣。
她看自己的目光帶着愛慕,如同其他看着自己的女人們一樣,
弗比斯對於這樣的目光很受用,這證明,無論怎樣的女人都會被自己的魅力所迷惑不是嗎?
而且,這個吉普賽女郎似乎也很特別。
艾絲梅拉達現在仍舊在廣場上賣藝,但她的生活已經大不相同,如果說在之前的十幾年中她所感受到的都是巴黎的寒冷,偶爾得到一絲溫暖都是來自於乞丐軍團的話,那麼現在,她無時不刻都感覺到了溫暖。
因爲現在,她和她的母親生活在了一起,她將他的母親從老鼠洞裡帶了出來,現在她們生活在一起。
艾絲梅拉達十分感謝那個女孩兒,是她指引了她一條道路,讓她找到了她的母親,獲得了溫暖的生活。
但是她並不知道那個巫女打扮的女孩兒生活在哪裡,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女孩兒似乎和聖母院的敲鐘人待在一起,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個女孩兒說不定生活在聖母院中也說不一定,但艾絲梅拉達不敢去找她。
不光是因爲那個敲鐘人,即便是那個女孩兒說敲鐘人並沒有惡意,但他的醜陋仍舊讓她有些害怕,而且……還有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上次差點被綁架時,在敲鐘人後面那個黑色的瘦長的身影,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和敲鐘人又有什麼關係?
她不確定冒然去到聖母院會有怎樣的後果。
就在弗比斯和艾絲梅拉達各自走神的時候,女孩兒們和小羊玩耍着,解開了掛在山羊脖子上的小口袋,從中拿出了幾個字母。
在弗比斯未婚妻小百合驚訝的注視下,山羊用字母拼出了弗比斯的名字,這讓小百合提高了警惕心,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女人的山羊會拼出那個人的名字?
但最終,她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她的朋友們開始鬨笑成了一團,讓艾絲梅拉達羞愧的離開了。
這個時候,弗比斯做出了紳士的表現,他送艾絲梅拉達離開了那裡。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或許沒準兒可以幫她找到那個女孩子呢?艾絲梅拉達看着身邊的夢中情人,有些臉紅,但也想要求助於他,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應該很樂意幫忙吧?
此時的聖母院中,克洛德在拿到了夜鶯給自己的東西之後,便開始照着上面的口訣開始練習了。
他並不確定夜鶯給自己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並不確定自己該不該相信那個人,但是長生不老的誘惑從來就是很大,從帝王到平民,誰又不想長生不老呢?
儘管口訣只有半份,但克洛德還是打算試一試,如果這個口訣真的有用的話,他不就是真的離長生不老不遠了嗎?
克洛德的臉上泛起了陰冷的笑意,如果他真的可以長生不老,那麼又何必將這樣的東西獻給帝王呢?說不定他自己就可以坐上那個位置,到時候那不就可以要什麼有什麼了,而不用遵守教廷的清規戒律了嗎?
每次當克洛德見到那個在廣場上表演的吉普賽女郎,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個吉普賽女郎和巴黎的貴婦小姐們完全不同,她是自由的,她擁有自己所沒有的東西。
而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想要將她佔有,乃至摧毀,那樣他才能到救贖。
所以他帶着卡西莫多將她綁架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騎士隊的人出現了!
他不能讓巴黎的人們知道自己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他可是聖母院的副主教!
然而克洛德並不知道,當他一天比一天陰沉起來的時候,他在巴黎人們的口中就已經和魔鬼畫上等號了。
克洛德完全沒想到的是,當卡西莫多在行刑的時候,夜鶯居然出現了。
這個人也和那個吉普賽女郎一樣,完全和巴黎的貴婦小姐們不一樣的人,克洛德其實也並不是沒對夜鶯動過邪惡的心思,但是他不敢。
吉普賽女郎在這裡是無助的,是毫無依靠也沒有任何能力的,但夜鶯則不同,在那個廣場上所發生的事克洛德都看的一清二楚,夜鶯的身上有着所有人都無法抵抗的力量,即便是國王出現或許也不會有任何辦法,而克洛德也知道自己是無法對夜鶯做出同樣的事情的,所以他退而求其次。
卻沒想到真的得到了可以長生不老的方法。
這讓他感到喜悅。
在從夜鶯手中得到了那半份口訣之後,克洛德將自己關在了他的房間裡,如果沒有必要絕不出來一步,對他來說,現在絕沒有任何事情比長生不老更加重要。
事實上,在幾天之後,克洛德真的感受到了這一半的口訣所帶來的好處。
至少,他的精神看起來要比之前好多了,臉上的蒼白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更不要說眼底的黑眼圈,那些東西也早已消失的不見了。
現在,從鏡子裡所見到的自己再也不是原先的那個自己了,若不是克洛德很肯定自己並沒有昏了頭,鏡子裡的那個就是自己的話,他還以爲會是另一個人!
看起來,那個夜鶯,或許真的是上帝的使者也說不一定。
因爲除了上帝之外,還有誰可以真的長生不死呢?
或許再過不久之後,他就能找夜鶯拿到下一份口訣也說不一定。
而此時,夜鶯正和卡西莫多待在書房當中,克洛德只顧着去練習口訣了,根本就不會去管夜鶯和卡西莫多在幹什麼,因此,夜鶯到是過的很輕鬆。
這個國家沒有毛筆,夜鶯也並不準備那麼麻煩,至少這裡還有羽毛筆,她可以用羽毛筆練習中國字。
寫了幾個字之後,夜鶯將手中的羽毛筆和紙交給了卡西莫多:“卡西莫多,這是我們國家的字,你要不要跟我學學?”
卡西莫多望着手中的羽毛筆犯了難,事實上,克洛德根本就沒有教他認過字,也就是說,他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更不要說夜鶯所寫的那些筆畫複雜的字體了。
“卡西莫多,我的國家距離這裡很遙遠,你們這兒的一切都和我們那邊不同,所以至少,我想着可以寫寫字什麼的,要知道,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來到這裡。”
卡西莫多一愣,不由有些揪心,呆呆的看向了夜鶯。
夜鶯彎起了嘴角:“卡西莫多,雖然我並不喜歡這裡,但是能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所以我纔想把我們那邊的文字交給你。”這樣的話,以後如果真的帶着這個人離開,至少他也不會和她那邊的人有交流障礙吧,不如……再過不久之後教他學習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