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隻手給拉走了,艾絲梅拉達不是不驚訝和害怕的,當她想要叫出聲來的時候,一個讓她感覺到熟悉的聲音出現了:“別害怕,跟我走!”
艾絲梅拉達愣了愣,她轉過頭來看了那人一眼,發現灰色的斗篷下是一張熟悉的臉:“是你?”
然而那人卻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來捂住了她的嘴:“別說話,跟我走!”
直到她們離弗比斯越來越遠,一直拉着艾絲梅拉達的那隻手才放開了,這個時候,艾絲梅拉達纔開口說話了:“是你?我一直都在找你,謝謝你幫助我和我的母親相認了!”
出現在眼前的真是那天的那個女孩兒,只不過上次她的身後跟着那個鐘樓怪人,但現在她只是一個人在這裡而已。
夜鶯衝着艾絲梅拉達笑了笑:“你和你的母親在一起就好了,沒必要一直將這件事記在心上。”
“不,那怎麼行呢?你幫了我好大一個忙,我還以爲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我的母親了,我又怎麼可能把這件事當做不存在呢?無論你想要我去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
見艾絲梅拉達急切的想要表達她的謝意,夜鶯不由笑了:“好了好了,我們別再提這件事了,我也沒什麼需要你來幫忙的,我這次找你是因爲另外一件事。”
聞言,艾絲梅拉達不由有些疑惑:“另外一件事?”
“我看到你和弗比斯這個男人走的很近,想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和這個男人靠的太近,離他遠一些吧!他並不是一個適合你的人。”
這下,艾絲梅拉達是真的愣住了,她沒想到這位幫她找到母親的人來找她就是爲了這件事,艾絲梅拉達愣愣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被衆女簇擁着走得越來越遠的弗比斯,忽略了心中突如其來的苦澀,反而有些奇怪爲什麼這個人會來找她說這些。
弗比斯是那樣的光芒萬丈,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像是太陽神一樣,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女性的喜愛,這一點艾絲梅拉達已經見識過了,那些女人們或許是大家閨秀,又或許是小家碧玉,然而她們身上都有一種高貴的氣質,是她比不上的。
儘管艾絲梅拉達也很想讓弗比斯只屬於自己,但是她卻明白,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位特意來提醒她這樣的事情又是爲什麼呢?
難道說……這一位也喜歡上了弗比斯嗎?
她是特意來提醒自己不要靠近弗比斯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一瞬間,艾絲梅拉達的心中就爆發出了極大的怒意,雖然她認爲這是不禮貌的,可是儘管對方幫她找回了她的母親,她也不能這樣羞辱自己!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不能靠近弗比斯呢?你是在嫉妒嗎?嫉妒我和弗比斯走得這樣近而他卻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可是在巴黎,有許多女人比我更加能夠靠近弗比斯,您爲什麼不去對她們說這些話呢?”
夜鶯愣了愣,她沒想到艾絲梅拉達居然會這樣理解她所說的話,看起來她真的是已經完全被弗比斯給迷惑住了吧?
事實上,這也並不能怪夜鶯,畢竟她只是將自己的意思告訴了艾絲梅拉達,卻沒想過她會怎麼去想,畢竟自從成仙之後她幾乎就沒去到人界了,對人們的想法實在是難以捕捉。
但是現在,艾絲梅拉達的話卻讓夜鶯爆發出了笑聲:“哈哈哈……我沒聽錯吧?艾絲梅拉達?你以爲我喜歡弗比斯?那種膚淺的男人?”
自己所喜歡的男人被其他人這樣說,艾絲梅拉達也十分生氣:“不許你那樣說弗比斯!”
“艾絲梅拉達,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你以前絕對沒喜歡過其他的男人把?所以你纔看不透,弗比斯這個男人並不是真正的喜歡你,艾絲梅拉達,他只是想要和你上牀而已!”
“什、什麼?”艾絲梅拉達一瞬間臉色通紅,她沒想到夜鶯會說出這種話,而且完全不加掩飾,但是隨後,她立刻反應了過來反駁道:“夠了!弗比斯並不是這樣的人!你這完完全全是污衊!”
“污衊?好吧,艾絲梅拉達,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弗比斯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現在,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吧!那個人並沒有回頭看你一眼,他很享受女性們的簇擁,對他來說,你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太過犀利的話讓艾絲梅拉達無法反駁,臉色變得煞白,事實上,就像這個女人所說的一般,她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
但即便是如此,她仍舊不想破壞弗比斯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形象:“他、他只是分不開身而已,對,只是這樣而已。”
夜鶯微微聳了聳肩:“但願如此。”
說完,她轉身就走。
艾絲梅拉達有些驚訝:“你要去哪裡?”
“我說過,我會讓你知道弗比斯的真面目是什麼的。”說完這句話,夜鶯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但夜鶯並沒有回到聖母院當中,而是找到了弗比斯的蹤跡,跟在了他的身後。
事實上,弗比斯和女人們在離開橋頭之後就想辦法甩掉了那些女人,雖然說弗比斯的確是並不缺乏女人,但是這些一擁而上的女人將他嚇了一跳,他不知道她們爲什麼全都圍住了他。
事實上,弗比斯想的是,如果可能的話,今天晚上他或許可以將艾絲梅拉達帶進一個旅館當中的,可是這些突如其來的女人們卻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
而現在,弗比斯正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但是他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將他叫住了:“弗比斯先生,聽說你一直在找我?”
這是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性的聲音,弗比斯驚訝的回過了頭來,希望不是那些女人又追了上來,但他卻看到了那個他一直在找的“女巫”。
“是你?”昏黃的路燈讓弗比斯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這不就是自己在市場上見到的那個人嗎?
夜鶯擡起了頭來,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就是我,弗比斯先生。”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弗比斯一臉的驚訝。
“您抓了我的朋友不就是爲了得知我在什麼地方嗎?”夜鶯臉上的笑容看上去令人有些不安,但仗着藝高人膽大的弗比斯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他因爲夜鶯的話而愣了愣,隨後反應了過來:“你是說那個醜陋的敲鐘人?他是你的朋友?”他的話語中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味。
儘管不滿弗比斯的語氣,但是算了,他會得到應有的東西的,夜鶯翹起了嘴角:“您不是想通過他來找到我嗎?現在我就在這裡。”
“哦,這簡直是太好了!”弗比斯揚起了嘴角,轉了轉眼珠:“不如……我們去哪兒聊聊吧?”他相信這個女人明白他的意思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了。
夜鶯翹起了嘴角:“當然。”她當然明白弗比斯的意思,但是……弗比斯想要如願以償嗎?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麼簡單的事兒。
於是,弗比斯改變了目的地,朝着另一條路走去,而夜鶯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來到了一個簡陋的小旅館當中,而至始至終在這條路上夜鶯都沒有說過其他的話,這更加堅定了弗比斯的意思,他堅信這個神秘的女人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來到旅館的櫃檯前,弗比斯拋下了一個金幣:“給我們一個房間。”
旅館的主人是一個老眼昏花的女人了,她擡起眼鏡看了看二人,又狠狠地咬了咬那塊金幣,在確認無誤之後點了點頭:“哦,當然。”
在巴黎,這樣的旅館到處都是,而人們也已經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這個旅店的老闆帶他們進入了一個房間之後就離開了,而弗比斯和夜鶯則進入了房間當中。
夜鶯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個房間還不算太差,至少還帶的有洗漱間,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更加完美的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怎麼樣?這個房間你還滿意嗎?”見夜鶯四處看了看,弗比斯在一旁問道。
夜鶯不着痕跡的勾起了嘴角,轉過頭來對弗比斯笑了笑:“當然,這裡不錯。”
於是,弗比斯的臉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那麼,我們可以好好互相瞭解瞭解了?”
“在這之前,你不先洗個澡嗎?”夜鶯挑眉問他。
哦,好吧!弗比斯有些無奈,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神秘的女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想要和她更加“深入瞭解”或許要花費些時間什麼的,但是,好吧,既然已經到這兒了,那個女人不可能就這樣離開吧?
於是弗比斯點了點頭:“當然,我的確準備好好洗一個澡。”
說着,他進入了浴室當中。
當弗比斯進入浴室之後,夜鶯找到了一個杯子,將放在一旁的熱水注入了進去,等着弗比斯的出現。
弗比斯再次出現時不過過去了十分鐘左右,正如他想的一樣,這個女人並沒有離開,他來到了夜鶯的面前,但是還沒開口說話,夜鶯就將手中的水杯交給了弗比斯:“喝點水怎麼樣?現在,該我了。”
這樣說着,夜鶯不等弗比斯反應過來,就閃身進入了浴室當中。
看着夜鶯進入了浴室,弗比斯只好聳了聳肩:“哦,好吧!”他拿着夜鶯給他的水杯發起了呆。
誰知道一個女人要在浴室裡待多久呢?要知道她們通常在這些事情上都很磨蹭,他或許要等很久了。
一面想着,弗比斯一面無奈得搖了搖頭,低下頭將水杯中的水大口的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當弗比斯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時候,夜鶯早已離開了這個旅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