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道:“小姐,我們真的不和章公子一起回京了?”
“你煩不煩啊,我已經說了我們單獨走。你到底有什麼好擔心,有我一口飯吃自然就有你的。雖然往後的日子會很清苦,至少我們過得很平靜快樂。”雨姍繼續飲水,手捧着熱杯,“上蒼對人是公平的,根本沒有魚與熊掌兼得的事,選其一吧,選自己最想要的總會沒錯。”
桃子習慣性的嘟着嘴巴,然後吐吐舌頭,低聲嘀咕道:“變得還真快,你是主子你說了算唄。”
“去,把東西都收拾一下。”雨姍放下茶杯,拉着桃子折回自己房裡。
章誨站在門口,輕輕地叩響房門,雨姍冷冷地道:“沒瞧見門開着嗎?”他來挽留她,這是不可能的事。“大人有事?”
章誨道:“能否請桃子姑娘出去一下,我有話對何小姐說。”
何雨姍一邊收拾包袱,一邊道:“有話請講,我聽着。”
章誨在桌前坐下,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頭莫名的涌起一股熟悉感,他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值得自己信任的女人。她說樑騅,而樑騅也在背後說她。他們倆的是是非非章誨不想過問。“樑騅告訴我關於你身份的事,還有……還有你與晉西王之間的事。”章誨認真的看着她的臉,留意着她的每一個表情。停頓一會兒,章誨又道:“他說,晉西王想娶你,所以你纔會一心想着要離開晉西。”
“你不會是與我覈實真假吧?”雨姍放下手中疊放的衣衫,坐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遞與章誨:“講重點。”
章誨垂下眼簾,看着手中的茶杯,在她這兒總能飲到不一樣的百花茶。“樑騅調查清楚了,不是江湖人偷盜秘旨,是晉西王府的人。”
雨姍笑了。
“你不信?”
“我想不明白,柴迅爲什麼要這麼做?”雨姍眼裡的柴迅是個很單純的人,她陪着他長大,看他娶妻納妾,看他從一個懵懂的孩子長成一個像樣的晉西王。
“幫我。”章誨的話很簡短,卻說得極其懇切。
目光相遇,雨姍移開視線:“你知道的,柴迅雖不是我弟弟,可對於我來說和弟弟並沒有什麼差別。”
“你不幫我,我就得入天牢。雨姍,若是皇上追究就不會是你出面這麼簡單,你也曾在宮裡生活過,應知道朝廷會如何處置越矩的人。”
是死。皇上會派出大內頂尖高手進行暗殺,所有可能知道的人都會死。那時候就不管是否是真相,只有死亡,牽扯的人越多,死的人就越多。死還是輕的,弄不好就得揹負上一個莫須有的重罪。
“我信你,可我不相信樑騅。叫他來說話。”
章誨看出了雨姍的堅定,在他的面前雨姍不屑掩飾自己的,就像他選擇相信雨姍,聽她的故事。
章誨從門外喚來了樑騅。
“晉西王府的人盜了官印?”
“是。上黨城的幾個江湖中人是我朋友,據他們調查官印確係晉西王府的人拿的。”
“我如何信你?”
“項上人頭!”
雨姍苦笑,這樣的話由不得她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