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林靜這般說,不自禁的便向那些柳樹望了去。夜色中,只見那光光的枝條就像一根根細長的頭髮,在晚風中狂烈的舞蹈着。而身旁林靜的長髮也自盡情飛舞,彷彿在和柳條們相和。那場面異常的激切,卻又異常的悽楚。
因見林靜的話聲歇了一歇,於是仍不住說道:春天來臨的時候這些柳樹便又會抽枝發芽,便又會翠綠如新了。
是麼?林靜道了句,一面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我和她對視了一眼,但很快便遭不住她眸中的波光,垂下了頭去。夜風愈發的大了,將林靜的幾絲秀髮拂到了我的面上,那感覺麻麻癢癢的。
許久,林靜忽又喚了我一聲:小小白。
嗯。我應了聲。卻聽林靜問道:我對你不夠好麼?
足夠好!我想起林靜爲我所做的一切,大聲答道。
那……她的話聲變得猶如朔風一樣哀絕:那你爲什麼還要傷害我?、
她這聲問刀子般刺入了我的心,我不由自主的擡起了頭,卻見林靜的雙眸兀自定定的瞧着我,那模樣幽怨已極。我這次沒在迴避,而是和她在黑暗中長久的對視起來。我忽然想起了平安夜那晚,那一幕幕場景極速的在我的腦中飛轉,每一個畫面都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到扭曲。我的手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懷中的衣袋。自小雪死後,她留下的那封信我一直貼身藏着。可能我覺得這樣我就能更加真實的感覺到小雪的魂靈吧。現在林靜便在我眼前,面對着她如刀般的問話,我該不該把那信那出來給她看呢?我忽又想起了陶洛洛,那晚在樓道里她說我應該把信給林靜看。因爲信是小雪給林靜的,我無權扣下。
我呼出口長氣,探手入懷,手指甫觸到信,小雪那清澈明亮的眼睛便又忽閃在了我的腦海裡。我真的要用小雪的死來挽回我和林靜的愛情麼?可是,小雪之所以會選擇那樣悲慘的離開不正是期望用她的死來證明我們之間的清白嗎?不正像期望用她的死來拯救我和林靜的愛情嗎?而且,無論怎樣,關於那晚的事情,我和林靜之間終需要一個了斷的。那天在酒吧裡,我不就想將信給林靜看的麼?只是她忽然說出會和童傑訂婚纔打亂了我的計劃。也許陶洛洛說的對,這是小雪的給林靜的信,我怎麼能將它私自扣下?
想着,手指用力捏住了那紙,緩緩的抽了出來。又自遲疑許久,終於將它遞到了林靜面前。林靜早察覺到我的異樣,此刻見到這紙,不由得訝道:這是什麼?
是一封信?我道。
信?
嗯。我咬了咬牙,緩緩的說:這是……小雪……寫給你的……信……
PS:昨天有個兄弟一天刷了幾百樓將祈福樓蓋了起來。我雖然並不想是那樣的方式來集滿一千條祝福,但對於那位兄弟,卻還是很感謝。畢竟,就算是刷樓也是很幸苦的。此外對於其他送祝福的讀者,我也十分感謝。我並不是一個很會交流的人,對於讀者我也很少聽你們的意見。這裡覺得很慚愧。以後我會逐漸改正的。
再次感謝所有善良的讀者,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