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忙躲到邏迦的懷裡, 心裡把靈帝的祖宗十八代都逐一問候了個變,這人看到我和邏迦親熱怎麼也不知道避諱。
邏迦把我摟在懷裡,儘量遮住我裸露的肌膚。他單手一揮, 溫泉裡的泉水就飛到了半空, 水牆把我們和靈帝隔開了。邏迦抱着我上了岸, 給我披上了衣服。溫泉邊的樹木幸虧長的濃郁, 不然我和邏迦光着身子可都要被那該死的靈帝看完了去。我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 慌慌張張的就要離開。邏迦青着臉,他一邊不緊不慢的穿着衣服,一邊對我說:“別慌, 我們的關係他們遲早會知道。”
他們早知道了,我在白瀲晨的府邸門口曾經囂張的說過, 我不僅要木啷, 我還要邏迦!如今倒好, 我居然和他們一前一後的做那些羞人的事情,而且還被人看到了。我臉一紅, 也不知道靈帝看了多少,有沒有聽到我那該死的□□聲。
邏迦爲我整理好了衣服,他挽着我的臂膀,對着我的耳朵吐氣,笑吟吟地說:“情兒你也會害羞?你不是妖怪嗎?” 我低着頭, 兩耳都在熱辣辣地燒燙着, 就算我是妖怪我也會害羞的!現在怎麼辦?難道要這樣走出去見靈帝?
邏迦微微一怔, 他咬着我的耳朵說:“情兒, 你這樣子我真不想讓別人見你, 剛纔沒有做完的事情,我們今天晚上再做。”
“你……”我一把捂住邏迦的嘴, 他這傢伙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輕浮?
邏迦見我又惱又羞的瞪着他,他微微一笑,妙目中止不住有些得意,“我們走吧,別讓靈帝等的着急了!”
我任邏迦帶我走出了樹從,靈帝站在溫泉邊,如刀削斧鑿的臉容上已經渾無一絲表情。
“不知兩位在此,朕打攪兩位了!” 靈帝的喜怒不形於色,好像他剛纔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可是他卻說打攪我們,這人……
邏迦的神情也變的莊嚴肅穆,像個上仙的樣子了,他淡然道:“不知道陛下找我們所爲何事?”
“朕得知邏迦上仙回來,想細問一下鬼界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在這裡看見……”靈帝面色陡然一沉,他話題一轉,“邏迦上仙的紙鳶飛書上所說鬼界已經消失,鬼界消失對人界有何影響?”
“陛下也知道鬼界是通往魔界的一個入口,而且人死了鬼魂要去鬼界輪迴。如今鬼界消失,且不說魔界會不會進攻人界,單單那些孤魂野鬼就會讓人界永無寧日。”
邏迦的話讓我模模糊糊的想到了什麼,我卻又抓不住那一屢思緒。
“爲何會讓人界永無寧日?”靈帝面色微變。
“陛下,如果那些鬼整日在人界遊蕩,興風作浪,是不是會讓百姓沒有安寧呢?”
“啊!”我想到了,我大叫着抓着邏迦的手激動的說:“師兄,清雲師兄!”
“什麼?”邏迦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問:“情兒你慢慢說。”
“衛攫說清雲師兄死了,可是他一定還在這世上飄蕩,他就算變成了鬼,他也會找我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清雲師兄師兄一直很照顧我,他爲了幫我救出白幕然死在楊家,我總覺得虧欠清雲師兄的,如果我能找到他,然後要想辦法幫他修煉成鬼仙,這樣我就心安了。
邏迦聽我說的有些不明不白,他沉吟片刻,斷然道:“我再去趟鬼界,看看那可有你師兄。”
“我也去!”
“不行!你要留下來,你忘了木啷已經沒有了修爲嗎?”靈帝沉聲道:“你在這裡,或許沒有對木啷做出什麼,可是你離開了,那些人難免會將怨氣發泄到他身上,我可不一定能保得他平安。”
“木啷他?” 邏迦陡吃一驚,他用密語傳音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用密語傳音告訴了邏迦事情的經過,包括清雲師兄的事情。靈帝見我們沉默不語,眉頭一皺,不自禁地走近兩步,眯起眼,笑到:“兩位可考慮好了?和妖界的和約今天以經簽定了,朕今天晚上要宴請妖王,還請兩位坐陪。”
我和邏迦相視了一眼後,邏迦開口問道:“能否帶上木啷?”
“可以!”靈帝淡淡一笑,那笑意卻有些慵懶頹廢。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邏迦,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邏迦是怕把木啷單獨留下會不安全,我想到邏迦的體貼和木啷的純潔,那些青澀酸甜的微妙感情在我心中開始發酵,我和他們親暱無間的甜蜜快樂,那些從前總也未曾留意的柔情蜜意,如春水般的將我卷溺,讓我跌宕在他們的溫柔裡。人生於世,有如此情深伴侶?縱然爲千夫所指,又有何妨?
我和邏迦離開了北院回到了木啷的房間,木啷還在睡着。邏迦走到牀邊,他彎腰釦住了木啷的手腕,過了一會,邏迦說:“他身體虛弱,那三微仙人一點情面都沒有留,他真的把木啷的修爲給廢了!”
“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邏迦放開木啷的手腕站直身,他看了我許久,大掌突然纏上我的腰,“有辦法!”
“什麼辦法?”
邏迦低頭在我耳邊說:“雙修!”
“雙修?”
我躲避着邏迦火熱的脣,他卻不依的把吻落在我的耳邊。
“望像生義,相依不離,雙合氣運,氣血相依!”
“什麼意思?”我小聲的問道,我不想把木啷吵醒,如果他看到我和邏迦這樣,我到那裡找條地縫鑽進去?
“今天晚上我教你,你到我的房間來。” 邏迦吻住了我,無聲的說。
我的心跳加快,用密語傳音說:“別在這裡親我!”
邏迦放開我,笑了起來。
我做了個鬼臉,跑出了房間。
天一入黑,就有宮人前來帶我們去參加晚宴了,我和邏迦、木啷跟在宮人的身後,一起來到了正宮靈祥殿。宮人把我們帶到了靈帝所坐的席位左邊,妖王和旱奇座在了右邊,何仙姑和衛攫坐在我們的下席,妖王的下席居然是三微仙人和墨白的師傅孫玄清道長。孫玄清看到我坐在邏迦和木啷的中間,他哼了一聲,不滿的嘀咕着,也不知道他嘀咕些什麼,三微仙人的臉猛的變黑了。
其他的修煉之人和一些朝廷的官員也參加了晚宴,我無聊的看着座在我席位下面的人,白瀲晨也來了,他的身邊坐着一位身穿盔甲的將軍,那將軍正在和他說着什麼,他感覺到我的視線,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咧嘴一笑,神情古怪已極。
我一愣,把頭轉開,一道視線纏住了我,我隨意的看去,只見墨白坐在遠處,他凝望着我,眼睛裡滿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