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邏迦吻着我的脣, 吻漸漸的變重了,我閉着眼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
到他急促的呼吸, 可以感覺到他狂亂的心跳。邏迦的脣親暱地摩蹭着我, 他不知道怎麼是吻。這個認
知讓我心情不由高飛, 無限歡喜漫上心頭, 這種強烈的歡喜我從未體會過, 這樣的好男神,怎麼以前
就沒人下手?我是踩了什麼狗屎運?這就是所謂的越好的男人越沒人趕上前?就像如果有一個絕世美
女手握機槍在大街上走着,不管她穿什麼衣服, 也沒什麼男人趕上前搭訕?當然,除了警察, 那也是
躲在遮擋物的後面拿着話筒喊話。
如果我們的緣分真的是上天早就註定好, 那我又何必掙扎?我捧着邏迦的臉, 看着他如水的晶眸和暈
紅的臉,那眼睛裡的一片坦然讓我心疼, 我拉近他,主動吻上了邏迦的脣。他的嘴裡充斥着醉人的酒
意,他開始笨拙的學着我吻。我不由起了壞心,手指捲起他散亂的烏髮,調皮的拉扯着。
“情兒……”邏迦無奈的擡起頭, “你不要這樣逗我……”
“可是我就想這樣逗你!”我拿着他的長髮移到他筆挺的鼻尖, 壞心的逗癢它, “你真的可以面
對世俗的指責嗎?”過自己這關也許容易, 可是過世俗禁律這關呢?我不希望這個單純的好男神以後
受到傷害, 或者——後悔。
邏迦的頭頂上是漫天的花朵,落花不斷的從樹上飄落下來, 在結界裡面相聚分散,人生就如這細
碎玲瓏的花瓣飄過,有多少花瓣可以在空中相伴着一起落到潔淨的地上?有的花瓣稍稍不慎便會墜在
污泥之中,被人踐踏,最後融入污泥。我反正是個半妖,別人怎麼說我無所謂,可是邏迦是上仙,他
會面對比我更大的壓力。以後的事情我不敢去想,我只希望以後他不會怪我。
一片花瓣落到了我的臉上,邏迦輕輕拿開了它。他低下頭,我感覺到耳朵旁邊貼上了溼潤脣瓣,邏迦
在我耳邊似咬似吻的碰觸着,我聽見了他低沉柔媚的聲音,“我永不後悔!”接着,一段低沉的咒語
就這樣在我面前響起,一滴血珠在羅迦食指頂尖冒出,我知道這是他的心頭血,他這是在起誓。違背
自己的誓言,天打雷劈,飛灰湮滅。除了修仙之人一生中的重大事件外,一般不會輕易動用這種重誓
。咒語讓我心中頓覺一熱,雖然是酒後起誓,但是我知道,這種誓言是在清醒的時候才能念出來,除
了很長,還對發音要求很高,這是爲了保護修仙之人不是在疏忽的情況的被人利用的。
血珠隨着誓言慢慢飛到半空,然後冒出一陣淡淡的金光,彌散在空氣中。這是誓言起效,不起效會直
接低落在地上。
“羅迦!”像是確定心愛的東西仍在自己身邊般,我抱緊了邏迦。感覺溫暖的雙臂也回抱了我,我不
由在心裡低嘆,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心疼。
難道我這人天性喜新厭舊?水性楊花?見一個就愛一個?前面還說要對落寒負責,還有妖王......
“對不起,我們談談吧。”我推開羅迦擡起頭,目光平靜卻又帶着堅定的望向他。我應該打斷他的誓
言,我當時就怎麼鬼迷心竅的呢?一切不以結婚爲前提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雖然這個流氓不是我耍
要耍的。
“談什麼?”羅迦純淨的眸子印着我的影子,“我喜歡你,哪怕你不喜歡我,我還是喜歡你,這個誓
言我是自願的。我喜歡你,我不後悔!”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房間裡的牀上,我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全身痠軟的坐了起來,發現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邏迦呢?我正想着,門推開了,邏迦走了進來。
“你餓了嗎?吃些東西!” 邏迦端着一個盤子,裡面裝着一些飯菜。
“恩!”我走到桌前坐下。
邏迦把飯菜放到桌上,他也坐了下來,“我要離開這裡,鬼界出事了!”
“鬼界?”我一聞到飯菜香才知道自己餓得厲害。
“鬼界的鬼王不見了,鬼冥刀也不見了!” 邏迦眯起眼睛,角落的立地燭燈的燈心一跳,房間裡幽暗也跟着晃動,一陣風雨欲來的感覺在陰影中曼延開來。
“鬼界不是歸魔界管的嗎?”我慢慢吃着飯,問道。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楊懷靖修煉了那天煞陰魔大法,雖然他被你吸去了不少的魔力和修爲,可是以他的本事,要重新開始修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鬼王是修煉天煞陰魔大法最好的寄主,我剛收到善霓仙人給我的紙鳶傳書,最近鬼界的活動比較詭異,一些道行高強的鬼都消失了,如果這些事情跟楊懷靖有關,那天下就要開始大亂了,所以我一定要去鬼界一趟。”
“你一個人去行嗎?我想跟你去!”我放下了碗。
“情兒,你不能去,我不想你再介入六界的事情。” 邏迦握着我的手說:“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情,我就退出仙界……”
“邏迦上仙好興致啊!”木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房間,他陰沉着臉,瞪着邏迦握着我的手說:“上仙難道要和仙界做對?”
邏迦笑道:“你又何嘗不是準備要和人界作對?”
木啷愣了一下,把視線移到邏迦的臉上,他明白邏迦話中的意思,眉端便緩緩地蹙緊,“人界可比仙界好對付,你可不要害我的小情兒。”
“她也是我的!” 邏迦沒有一絲猶豫的說:“我走了,你要幫我護着她,她這個小半妖的心太軟,你可別讓人把她欺負了去!”
我的臉轟的紅了,什麼亂七八糟你的我的,我惱了起來: “你們都是我的!”
邏迦笑了起來,“是啊,我是你的,不知木啷賢弟是不是也是這麼認爲的?”
木啷面色一變,思索半響道:“如果邏迦兄這樣想,我也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