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木啷朝我伸出手。我一愣,他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來的?他發現我們是妖怪了嗎?旱奇現在受傷了,這滿山都是修煉之人,鬧起來恐怕對他不利。我還是乖乖聽木啷的話,別起風波纔是。
我站了起來,旱奇拉着我的手不放,我用神識對他說我還要救出我爹,不要把事情鬧大,如果我的身份被揭穿了就不好了。
旱奇不情願的放開手,我還沒走兩步,眼一花,木啷抱着我飛了出去。我打量着木啷,他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平靜,已經沒有絲毫的起伏。這事應該沒什麼吧,我可以編個一見鍾情的故事騙他。
“變回來!”
“什麼?”
“難道你想別人都見到你的本來面目?” 木啷突然對我燦然一笑,我覺得頭皮發麻,木啷這人真難琢磨,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我變了回來,木啷帶着我回到了比試場。我坐在木啷身邊根本就沒心情看場上的比試,因爲旱奇蒙着臉也來了,他站在比試場的邊上時不時的看我幾眼。每當旱奇的眼神飄過來,木啷身上就發出無比詭異的冰冷氣息。木啷這傢伙喜怒無常,經常這一刻笑臉晏晏,下一刻翻臉無情。我現在有把柄在他手上,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對我。
合陽宗的走人到旱奇身邊對他說了句話後,旱奇匆匆離開了。我吐出一口氣,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我的睡意就來了,比試場上晃動的人影漸漸模糊,我閉上眼,感覺靠在一個溫暖的懷裡,有人溫柔的摟着我的腰。我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終於睡死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木啷正在桌前吃着早飯。
他見我醒了,冷冷的說:“快點梳洗,今天你的親親師兄還要和合陽宗的博工比試,你要是去晚了,他可能會輸哦!”
清雲師兄的傷好了?這麼快就要上場比試?
“爲什麼我登記各派弟子的時候沒有看到合陽宗這些人的名字?”我下了牀,邊梳洗邊問。
“我也在調查。” 木啷走到我身後,拿過我手上的梳子,幫我梳着頭髮。我一怔,拿起盆裡的毛巾開始擦臉洗手。
“查到什麼了嗎?”
木啷的手很巧,我凌亂的頭髮被他束起紮好。
“我們這裡有妖怪。”他拉着我的手走到桌子前,“快吃。”
我不安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包子吃了起來。這裡有妖怪是指旱奇他們嗎?
木啷夾了菜放到我嘴裡,“我們這裡有奸細,有人瞞着我們做了手腳。合陽宗裡的弟子可能都是妖怪。”
小菜很精緻可口,我吃的卻食不知味,木啷果然知道旱奇是妖怪了,他會怎麼對我呢?
“怎麼了?看你神不收舍的。對了,你昨天怎麼會跟旱奇在一起?”
難道他不知道我和旱奇說了些什麼?
木啷是用手輕輕的磨蹭着我的嘴角,臉上泛着淡淡的微笑,“看你,每次吃飯都會留一點在嘴邊。他是不是強行帶你走的?他有沒有問你什麼?”
“恩!”我鬆了一口氣,木啷果然沒有聽到我們說什麼。“他還沒來得及問我什麼,你就來了。”
“是嗎?”
“是!”我低下頭喝粥,感覺木啷的視線在我臉上打了個轉後,他站了起來。
“以後不要和他們接觸,萬一被別人看到了,你可就說不清了!”說完,木啷拉開門,“昨天夜裡找你的人可真多,你今天想想怎麼應付吧!”
混蛋木啷,這不是存心害我吃不下飯嗎?他就不能等我吃完了再說?我丟下飯碗,拿起兩個包子狗腿的跑到木啷身邊,諂媚的問:“木啷哥哥,昨天誰找我了?”
木啷走出房間,拉着我的手問:“你想知道?”
“恩!”我點頭,我可不想今天死得不明不白。旱奇、楊落寒、清雲師兄他們不會撞到一塊吧?
木啷的眼眸幾乎溢出漾著水光,“以後你都要喊我木啷哥哥!”
“哦?”
“不然我不告訴你!” 木啷怎麼跟個小孩子耍無賴一樣?
“木啷哥哥!”我無奈的點頭,他喜歡玩就配合着吧。
“乖!”木啷嘴角勾起妖媚的笑,“先來的當然是你的表哥,他說已經跟楊懷靖說了,你以後跟着他。不過,我當然沒理他。”
我扁扁嘴,可憐的楊落寒。連他爹都要禮讓木啷三分,木啷這變態怎麼可能把他放在眼裡!
“然後是你的親親師兄,他說想見你,我說你睡了,把他打發走了!”
“清雲師兄的傷好了嗎?”
木啷收了笑容,似笑非笑,“我看沒問題啊,他都能不怕死的來找你了!”
“什麼意思?”難道清雲師兄的傷勢……
“你的親親師兄昨天莫名其妙的贏了合陽宗的旱奇,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合陽宗的弟子要找他比畫呢!” 木啷冷笑着,抓着我的手用力的捏我,“你到底喜不喜歡你的師兄?”
“你胡說些什麼?他是我的師兄!”在清雲師兄的眼裡我只是個他關心的師弟,這木啷胡說八道個什麼?
“哼!”木啷鬆開手,“你師兄走後來的是楊落柳!”
“她?她來幹嗎?” 楊落柳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的嗎?
“她來告訴你她和墨白是未婚夫妻!她要你不要的打她未婚夫的主意!”
楊落柳和墨白是未婚夫妻?我的心裡難受極了,一陣陣的疼,原來失戀是這種感覺……
生活真tmd好玩,因爲生活老tmd玩我!
我還沒有開始的戀情就被別人看穿了,而且這個人還是從小與我爲敵的楊落柳,我可以想象她昨天是以什麼樣表情來這裡耀武揚威的。我苦笑了一聲,“我不會打墨白的主意了!”寧可高傲的發黴,不去卑微的戀愛,我不喜歡做第三者。
木啷擡起我的下巴,“你在傷心?”
“沒有!”我現在沒有傷心了,那種感覺在我想明白後就煙消雲散了,我睜眼看木啷,“是我的永遠跑不掉,不是我的強求也沒用!”
“瀲晨!?”原來我和木啷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外面,張清雲和楊落寒兄妹他們正看着我和木啷。
木啷輕佻的擡起我的下巴,我靠在他胸前,在旁人的眼裡,我們就像是情侶調情一般。
“瀲晨過來!” 楊落寒關切的眼神寫滿了焦急、寫滿了憐惜,我心裡一動,他應該是怕我被木啷欺負吧。
“木啷前輩!我師弟單純無知,請木啷前輩放過我師弟!” 清雲師兄一臉的難過。
“如果我不放呢?” 木啷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