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然!”若然聲嘶力竭的尖叫,然後對着司徒軒然正在侵犯自己胸部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死女人!”司徒軒然疼的叫了一聲,立刻離開若然的身子。
“沈若然!你帶種!”
司徒軒然看着手掌上被若然咬出的血痕,怒吼道。
若然護住胸前的衣衫,頭髮凌亂的看着他。
這一鬧,司徒軒然的的理智也恢復了許多,看着牀上衣衫凌亂的若然。
司徒軒然一驚,他差點就碰了這個女人了,麻煩又令人討厭的處~女。
該死的!
“沈若然,你給我記住,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勾引別的男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司徒軒然冷冷的哼了一聲,摔門離去。
該死的,不知道這要不要打狂犬針,看着自己手上滲出血漬的齒痕。
爲什麼這個死女人能一次一次的挑戰他的耐性呢?
見司徒軒然離開,若然才知道自己的危機解除了。
她慌忙起身,跑到門前,緊緊的將門鎖死,才微微的放下心……
剛纔司徒軒然的樣子,真是把若然嚇壞了,她看着自己被撕壞的衣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若然拉着被子輕輕的爬到牀上,有氣無力的將身上的小禮服換下,穿了絨絨睡衣。
打了一個噴嚏,輕輕的蜷縮在被子裡……
司徒軒然真是瘋了,想起他的樣子,若然就覺得不可理喻。
鼻子癢癢的,若然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沉,輕輕的靠着枕頭,昏沉沉的睡去。
司徒軒然憤恨的從若然的房間出來,喚來家庭醫生,看着自己手上被若然狠狠咬傷的地方。
他就怒氣橫生。
這個死女人,真是太囂張了!
一切收拾好的時候,司徒軒然看了看書房的水晶掛鐘,已經是深夜12點了。
他又看了幾份文件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早上的時候,司徒軒然坐在餐桌前,看着手中的雜誌,等着傭人將火腿端上來。
“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還沒起來。”司徒軒然不滿的看了一眼鐘錶。
這個女人居然睡到這時候,太過分了!
過了一會兒,那傭人慌慌張張的下樓,急聲道:“少爺,少奶奶的房門叫不開,反鎖死了!”
傭人的臉上一片的驚慌。
司徒軒然驀然的站起身子,將雜誌扔下,臉色陰沉的快步走了上去。
那該死的女人,又怎麼了?
上了二樓,站在若然的房間門口,他冷哼道:“沈若然快點把門打開,別玩什麼花樣!”
他冷冷的低哼,帶着不屑和冷意。可是,門內還是沒有動靜。
該死的,這女人不會再裡面上吊自殺了吧?
司徒軒然的心中一緊,使勁的轉了轉門把,反鎖死了。
“死女人,快開門!”司徒軒然怒氣滔天,大吼道。
“去拿備用鑰匙!”他冷冷的朝身旁的傭人吩咐。
傭人慌慌張張的朝樓下跑去。
“沈若然,我命令你給我開門!”他再吼一聲,突然等不及傭人拿備用鑰匙來。
擡起腳,對着門鎖的地方,狠狠的踹了一腳。
“哐當”一聲,門被踹開,司徒軒然一步邁了進去,“沈若然,你……”
司徒軒然冷峻的臉上滿是的怒氣,可是看到的卻是在牀上不停發抖的若然。
“沈若然!”司徒軒然慢慢的走過去,臉上還帶着怒氣。
他這纔看清若然的臉上,一臉的蒼白,緊閉的雙眼,蜷縮在被子裡,不停的發抖。
司徒軒然眼神一凝,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貼上了若然的額頭。
好燙!這個女人在發燒!
他一把掀開了被子,看着若然幾乎蜷成蝦米的身子,回頭朝身邊的人大喊:“叫醫生來!”
這個死女人,又給自己添麻煩!
家庭醫生趕來,急忙給若然測試了體溫,然後打上了點滴。
看着若然漸漸不再發抖的身子,司徒軒然的眼神一厲,衝那些傭人吼道:“你們是怎麼照顧人的,連個女人也照顧不了!”
傭人們都是面色發白,心裡想到,少奶奶昨晚是被您拉回來的,我們怎麼敢再進來。
司徒軒然轉頭,看着牀上若然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的像是紙一樣。
忽然想起昨晚她打的那幾個噴嚏,一定是去酒會的時候感冒了。
該死的,她自己難受,不會自己找醫生嗎?非要拖到發了燒。
這死女人,真是令人討厭!
司徒軒然暗暗的罵着,臉上不好,可是,直到家庭醫生說若然燒很快就會退,他才離開,去了公司。
司徒軒然這公司的一天都是板着臉,下面的人皆是大氣不敢喘。
下午的時候,他便早早的離開公司,連昨晚在酒會相識的那個幾個女人找自己去約會。
司徒軒然都拒絕了,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先回家,好好的懲治那個女人。
“唔……”好難受啊,若然嚶嚀了一聲,幽幽的轉醒,頭好疼啊,嗓子也好疼。
若然輕輕的睜開眼睛,傭人離開上來,驚喜道:“少奶奶,你醒了?”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傭人,再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的點滴,搖了搖沉重的頭。
“我怎麼了?”
“少奶奶,你發燒了!”傭人遞給若然一杯溫水。
若然撐起自己的身子,疑惑道:“是嗎?”
她發燒了,難怪昨晚睡下的時候覺得不舒服,昨晚一夜覺得冷,她還以爲這房間的溫度問題呢。
若然喝了一口水,潤了潤自己發燒引起的喉嚨痛。
柔嫩的脣也微微的乾裂,小臉上通紅。
“還有嗎?”若然喝盡了杯中的,仍然覺得不夠,鼻音濃重的對傭人說道。
傭人立刻幫若然添滿了水,若然喝光了水,靠着牀,輕輕的躺下。
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鼻子也不舒服。
若然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帶着濃濃的鼻音對身邊的傭人道:“我沒事了,你出去吧。”
“少奶奶,少爺吩咐了,要我們寸步不離的照顧!”
“不用了。”若然擡起頭,看着掛在牀側的點滴。
“離開這個房間一步,你這個月的薪水就不要領了!”陰冷的男聲,冷冷的在門外響起。
那傭人趕緊低了頭,不敢說話。
若然轉頭,看向了門邊,司徒軒然雙手掏着褲兜,一步一步的走進來。
臉上帶着怒氣,冷冷的掃了一眼若然。
他那俊美如天神的臉上,明顯的帶着對若然的不滿。
“沈若然,你的花樣到還不少!今天醉酒,明天感冒的,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司徒軒然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神落在若然蒼白的臉色下,那雙脣都燒的微微乾裂了。
明明不是想說這樣的話,怎麼一出口,就是這樣的話,司徒軒然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若然板着臉,鼻音濃重的看着司徒軒然。
她真是歹命,怎麼遇上了司徒軒然這樣一個刻薄的人。
就算是上司,也沒有這麼對待生病的員工的。
這個男人,越來越令人討厭了。
“我這是什麼意思?”司徒軒然輕輕的從褲兜裡伸出手,饒有興味的看着若然。
“沈若然,我現在非常有興趣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使出這麼多的手段,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司徒軒然,你發燒了吧,還是腦子秀逗了!”
若然清清冷冷的說道,鼻音還是那麼濃重。
這男人也太會自作多情了。
“不管你是否達到了目的,我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司徒軒然居高臨下的看着若然。
這男人今天在說什麼鬼話,瘋了吧。
若然以一種不耐的表情的看着司徒軒然:“你有事嗎?沒事就出去,我現在要休息。”
“別以爲我看不穿你的意思,你最好別再耍什麼花樣,像這樣將自己反鎖在屋內,發燒的把戲,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司徒軒然冷冷的笑,轉身,朝外面走去。
若然目瞪口呆的看着離開的司徒軒然。
她氣的臉都紅了,聽到他的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氣的笑了出來。
這個男人真的是……真是腦子秀逗了,要不然就是瘋了。
什麼叫她故意把自己鎖在房中發燒,什麼叫她想吸引他的注意的。
這個男人難道這兩天沒女人關注了嗎?跑來找她的茬,真是可笑,笑死人了!
若然氣憤的看着司徒軒然離開的背影,氣的一下來拉過被蒙起頭,躺了下來。
一旁的傭人見危機解除,輕輕的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
她在司徒家這麼久,少爺對這個少奶奶的態度她還真看不懂。
要說少爺喜歡少奶奶,可是他對她又這麼惡劣,甚至還不如對那些交際花的態度好。
要說少爺討厭這個少奶奶,可是一出了事兒,少爺又比誰都緊張這少奶奶的。
雖然臉上嘲諷,可是,又吩咐下面的好好的照看她,什麼東西都是給她最好的。
實在是讓人看不懂少爺的心思。
傭人擡起頭,低聲道:“少奶奶,我去給你準備晚餐了。”
若然蒙着被子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就聽見傭人離開的聲音了。
這一天,司徒軒然破天荒的沒有出去尋歡,而是坐在了樓下的客廳看電視。
傭人們都是很驚奇,少爺有多久沒有在家裡看電視了,每一晚都是出去夜店。
要麼就是帶不同的女人回來過夜。
那傭人準備了飯菜給若然端上去的時候,司徒軒然掃了一眼,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傭人將飯菜端下來的時候,司徒軒然挑了挑眉間。
面無表情的問道:“吃完了?”
傭人點點頭。
司徒軒然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那傭人一頭的冷汗,見司徒軒然沒說什麼,將東西端進了廚房。
司徒軒然不自覺的握緊了遙控器,這死女人,屬貓的嗎,怎麼吃那麼少。
基本都跟沒動過一樣。
該死的女人!司徒軒然再也看不下去電視了,扔下遙控器,冷冷的去了書房。
傭人們擦了一把冷汗,今天的少爺怎麼了?
陰晴不定的,讓人害怕!!
司徒軒然坐在書房,整理着文件,心裡卻是一點也沉靜不下來。
擡起頭,看了看鐘表,已經10點了,這時間,還算早。
他起身披了衣服,朝外面走去。
“叫司機在門口等我!”司徒軒然站在樓梯上,朝樓下的傭人吩咐,轉身折回樓上,朝若然的房間走去。
若然吃了東西,還是頭暈暈的,靠着牀,用力的擦着鼻子。
司徒軒然沒有走進去,站在門外,冷冷的看了一眼若然,見她沒什麼大事,這才轉身,朝樓下走去。
“權叔還沒有回來嗎?”司徒軒然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傭人。
“回少爺,應該是後天。”司徒軒然點點頭,朝外面走去。
權叔是這司徒家的管家,從小便照看司徒軒然,三個月前去了美國看父母。
權叔爲人心細嚴謹,等權叔回來,便將那死女人好好的交給權叔調教。
出了門,司徒軒然冷聲對司機道:“去藍瞳。”
司機瞭然,啓動車子,快速的朝藍瞳而去。
藍瞳是一傢俱樂部,相當於夜店,KTV、酒吧、迪吧、演藝廳,囊括了所有休閒娛樂,是濱海市最豪華和高級的夜店。
不過進入藍瞳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繳納年費的VIP會員。
也是司徒軒然最愛去的地方,司徒軒然的大部分女人都是從那裡認識的。
看着汽車在繁華的夜色中行駛,司徒軒然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司徒軒然去夜店的路上,家裡,若然哼着鼻子,頭疼的難受。
突然,身邊的手機震動,驀然的響起,嚇了若然一大跳。
趕緊從自己的枕頭下透出了,看着上面顯示的號碼,是自己的死黨夏迎藍。
“這麼晚了,這丫頭打電話做什麼?”若然疑惑,還是輕輕的按下了接通鍵。
“沈若然,沈若然!”夏迎藍的聲音帶着興奮,在電話的那頭拼命的喊道。
“你那麼大聲想嚇死我!”若然濃濃的鼻音很厲害。
“沈若然,你聲音怎麼了,怎麼那麼粗。”電話那頭的夏迎藍叫道。
“我感冒了,正在打點滴。”若然有氣無力的靠着枕頭,說道。
“怎麼感冒了,你家司徒軒然呢?”
“什麼叫我家司徒軒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若然無奈的叫了一聲。
夏迎藍和若然是高中的同學,可是,爲了給弟弟治病,若然放棄了去大學的機會,在夜之亂憑着自己的舞蹈功底,跳舞賺錢。
當初,司徒軒然給自己一百萬的交易,夏迎藍都知道。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和你說正經事。”電話那頭的夏迎藍顯得很興奮。
“你說。”若然吸了吸鼻子。
“明天咱們高中同學聚會,你來不來。”夏迎藍笑的開心。
“拜託,我正在感冒,怎麼去。”若然無奈的看了一眼正在打的點滴。
“明天,白浩明也會來!”夏迎藍的聲音有些低沉。
若然的心中一顫,握着電話,不再說話,寂靜的電話中,兩人都不說話,只有喘息的聲音。
“若然。?”夏迎藍低低的叫了一聲。
若然說不出話,握着電話,不出聲。
“你個死丫頭,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夏迎藍的聲音有些哽咽,罵道。
對於若然,夏迎藍和她一起長大,所以知道她吃了多少苦,更加的心疼若然。
“算了,我不去了。”若然濃重的鼻音,在夏迎藍聽來,覺得若然哭了。
“若然,來吧,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他嗎?”
電話那頭的若然沉默了。
“來吧,明天早上我去司徒家的別墅找你。”夏迎藍鼓勵道。
良久,若然才輕輕的應了一聲:“恩。”
“死丫頭,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去接你。”夏迎藍罵了一句,將電話掛斷。
若然靠着牀,握着手中的手機,有些怔怔。
良久,鼻尖一酸,淚水就掉了下來。
白浩明,有多久沒有去想這個名字了。
高中時候的青澀初戀,到現在,若然還是忘不了。
只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若然看着電話,有些怔怔,不知道他變了樣子了嗎?還是以前那個穿着襯衫牛仔褲的少年模樣嗎?
這一夜,司徒軒然沒有回來,在藍瞳狂歡了一夜。
家裡,若然也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司徒軒然沒有回來,直接去了公司。
若然的病情也好多了許多,只是還有些鼻音,她早早的起來,吃了幾個藥片,然後開始翻找衣服。
同學聚會,應該穿什麼呢?
想起白浩明,若然就有些悸動,看着那滿櫥櫃的衣服,還是決定選了一身素淨的。
上身是一件米色的蕾絲的薄薄毛衣,正適合現在秋天的天氣,下身一條打底褲和裙子。
既大方,又不失俏皮,一身的素色襯得若然肌膚如雪。
剛剛梳起自己的頭髮,就聽見樓下的傭人的聲音。
“夏小姐來了……”夏迎藍也是司徒家的常客,她的家世也是在濱海市小有名氣的。
所以,傭人都認得她。
聽見傭人的聲音,若然整理了一下自己,朝門口看去。
“若然!!”夏迎藍跑了進若然的房間,給了若然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點沒。”她關心的看着若然。
“恩,好多了!”若然瞪了她一眼,笑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那是,要去看白浩明那帥哥,我還不早點!”夏迎藍笑的開心。
聽到她的話,若然的眼中暗了暗。
夏迎藍拉着若然的手,:“死丫頭,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當初我幫你,你不讓,非要把自己賣了,現在呢,人家白浩明回來了,你覺得虧了吧。”
若然斂去眼中的黯然,笑道:“這有什麼虧的,現在不是挺好嗎,況且,我和他早就分了,都是以前的事兒了,還提什麼。”
“死鴨子嘴硬!”夏迎藍罵了一句,看着若然的打扮,笑了一句:“寶貝兒,你今天真漂亮!”
“去死!”若然罵道。
兩人笑着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傭人慌忙道:“少奶奶,您要出去嗎?”
“恩,我和迎藍出去,不用給我準備今天的晚飯了。”
“可是您的感冒還沒好,萬一……”傭人急聲道……
“沒事,我自己會注意的!”若然回頭說了一句,拉着迎藍走了出去。
“少奶奶……”
“我很快就回來!”若然扔下一句話,出了別墅,坐進了夏迎藍的車裡。
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那傭人驚慌,慌忙的返回屋內,拿起電話想要打給司徒軒然。
可是,拿起電話又輕輕的放下,少奶奶說很快就回來,還是先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