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收到飛鴿傳書已經是午時,七月服用了湯藥已經沉睡了一個上午。淡輕輕在此刻卻失去了蹤影。小福子派了暗影出去追尋,留下其餘五名護衛守護七月,自己離開了客棧。
香居客棧內,如歡剛剛進了門,迎面而來的便是坐在大堂裡的濮陽鴻與圖爾訴,她鎮定的撫摩臉上的白紗。幸虧聽了蘇上馥的囑咐,入城後以紗遮面,以免讓濮陽國的隨從認出來。
“掌櫃,一間雅間。”如歡提着嗓音沙啞的將一錠銀子放在櫃檯,“若是有一位白衣公子,長相俊秀,前來尋找一位姑娘,麻煩掌櫃引路將他帶到雅間。”
“好的好的,姑娘。”掌櫃笑眯眯的收進銀子,朝後吆喝:“小二,快來帶客人帶二樓雅間。”
小二立刻從後堂跑了出來,迎接如歡,“姑娘,這邊樓梯請。”
如歡跟隨着小二,目光朝着濮陽鴻與圖爾訴望去,盯睛在濮陽鴻的臉上,四目交匯。素聞濮陽國的太子聰明過人,文濤武略、琴棋書畫樣樣精絕。她這次奉命潛伏在濮陽答鮮的身側能夠如此容易,並且抽身逃離,多虧了濮陽鴻因爲邊陲乾旱民不聊生,賊亂頻發,出巡列城,纔有機會乘機潛入濮陽皇宮,虜獲濮陽答鮮那老頭的色心。
圖爾訴忽然附耳在濮陽鴻的耳側,目光朝着門口犀利的望去。如歡好奇的隨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向了門口。
門前,掌櫃出門迎接。
“公子,您不是出城了嗎?”掌櫃卑躬屈膝的笑臉相迎。
“走開!”子車鷹忍着疼痛,勃然大怒。
熊將掌櫃的往旁一撥,掌櫃便摔倒在一邊。
“來人,去請大夫。”子車鷹趴在熊的背上寸步難行,好生難受。
他們一羣人浩浩蕩蕩的便要上樓。
如歡在前,急
切的大走幾步,不想與這幫兇煞的人有何干系,免得節外生枝。
待這羣人上了三樓,樓底下聽到掌櫃的埋怨聲,“這幫子惡人!唉!”他長嘆一口大氣,連忙朝後喊:“小二,天字號房有客人了,不用去打理了。”
天字一號房內。
“早知道出不了城,昨日就該退回城內,不至於在城外荒郊野外露宿了一夜。熊,你派幾個人出去尋尋,看是否能找到我皇兄。外頭謠言濮陽三公主在此地,只怕與我皇兄有干係,那他必然在此。我要他替我報仇!你快去!”子車鷹惱羞成怒之下扯動了傷口,疼的大汗淋漓。
香居客棧門前,小福子見子車鷹一夥人進入客棧,心下擔憂,便飛鴿傳書,要改變見面地點。他怕蘇上馥已經在客棧內,便在旁的茶廳內觀望香居客棧的動勁。
幾年前,交通最爲便利的臨御城此時此刻滿街都是喧鬧的商客,看着他們的穿着,各國的子民皆在其中。蘇上馥執着白扇,信步走在街道散步,好久不曾徒步走在鬧市之間,感覺剎爲自在。不知七月丫頭,此刻在哪?他興致而來,合扇,加快了腳步往香居客棧前去。
一輛香車浩蕩的招搖在擁擠的街道上,惹得蘇上馥築足擁在人羣當中看熱鬧。香車上,穎真眉頭深蹙,不解的望着子車鷺。
“你果真有法子出關?”她可以相信他嗎?會不會到頭來,他只是想引起幾國的混亂,成就他舉兵攻打蘇福國的野心而已。而她的存在,只是一個楔子罷了。
子車鷺擁住她的肩甲,“我已買通了臨御城城主華伯,今晚我們就會順利通關。”
“臨御城堅守了數十年,一城之主豈會貪財違法。你有把握?”
子車鷺在她額上引下一個淺吻,握住她的手,“華伯上位不到一年,我與他已經打了
幾次交道。你安放心來。手怎麼這麼涼?”子車鷺握緊她的手。
穎真這才放下心來,扯起一抹傾色的笑,“今日風大吧。”她伸出一隻手,要將被風吹起的簾子撫下,卻與蘇上馥四目相接。
這位姑娘……?馬車在眼前一躍而過,蘇上馥忽然想起,她就是畫中的穎真。他呆立原地,側頭瞻望遠去的香車美人。
原來,穎真就是她。那,摟抱她的人便是子車鷺了。果真是匹配的一對情人。
蘇上馥竊喜的笑,將扇一開,擋在身前,在人羣中沒入了身影。
香車內,子車鷺摟回穎真傾斜的身子,“城主府快到了。”
世間上竟然有男子生得如此傾國傾城之貌,真是世間稀罕之姿啊。穎真在心裡感慨,和着子車鷺朝着臨御城城主府前去。
香居客棧。蘇上馥站在客棧之前,方要進入客棧,飛鴿落在了肩頭。這纔要抓下飛鴿,客棧的小二立刻迎了出來。
“這位白衣公子可是在找一位姑娘?”
蘇上馥見小二熱情相待,便是溫和的回覆,“正是。”
“那位姑娘已經在雅間等候多時了,請公子跟隨我進來吧。”小二稟告。
蘇上馥取下信鴿腳上的竹箋,放飛信鴿,跟着小二入了客棧。小福子慌忙自茶廳內結了帳,走了出來,卻晚了一步,阻攔不住蘇上馥。
這樣的話……?小福子觀察客棧左右,客棧的邊上正好有一條小衚衕,他只好進入客棧內,面稟太子殿下了。
香居客棧,接連不斷迎接尊貴無比的客人,掌櫃的歡喜的在心底算帳,真希望關卡可以多封幾天。
悅來客棧內,七月動盪不得的躺在牀上,心口突然撲通撲通的激烈跳躍,她慌亂的不得了。莫非,淡輕輕出了什麼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