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模模糊糊的覺得有人一直碰着她的身體,冰涼沁體,讓她難受。
醒來的時候,引入眼簾的是他的眼底的淺笑。七月微是一嚇,連帶身體挪動,扯疼了傷口,好疼呀!她皺緊眉頭,一臉敵意的看着他。
這還是她第一次受傷。
“你幹什麼了?”不詳的預感在心裡竄來竄去的。
荊棘御風依舊淺笑着,“怎麼辦好呢?小女子你的身子已被我白白看了去。”他指了指七月肩甲的傷,“不如,你委身與我。”
七月一楞,眉頭蹙的更深,“狂徒!我非一劍殺了你不可。”欲要擡手拔劍,卻發覺速度明顯變慢,而劍不在身旁。
簾子外傳來小福子的聲音,“七姑娘,他是閉眼爲你拔箭上藥的。”
七月又沒好氣的說小福子,“你爲何不爲我上藥?”
小福子未答。
荊棘御風無奈的擺手躺在長椅上,雙腳擡高頂在車頂,“好心沒好報。他趕着救我們於虎穴,哪有空替你上藥。”
七月正躺在車廂地板上,環顧一圈車廂,還是找不到劍,只得作罷,安靜了下來。
“你乃是堂堂一國皇子,怎麼也要逃?”七月問,口吻略是冰冷。
荊棘御風答:“我出來找人。”
“找誰?”七月順口問。
荊棘御風答:“哥哥。”
七月好奇問:“皇子?”
“以前是。”荊棘御風發現自己對七月怎麼有問必答的,他側過頭看着七月仰望車頂的稚氣臉龐,突兀的問:“其實,你何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你可有婚約在身?”
“啊!”七月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荊棘御風微微一笑,“這個反應便是沒有。不如,你將我列爲考慮人選。”
七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是荊棘國三皇子,我是蘇福國的草民,我怎麼好意思高攀你。”這麼酸溜的話,難得七月說的這麼順暢。
“哦?”荊棘御風逗趣的說:“在蘇福國,我亦是一介草民吧。”
七月不再說話,反而是駕着馬車的小福子,突然“馭”了一聲,迫使馬車停下。
“三皇子殿下,我們就此分別。”小福子掀簾,拱手說,一副請人的模樣。
荊棘御風依舊躺着,聞言未動,“你確定?這裡離蘇福可有幾千裡的距離,若沒有我引路,一路山的官兵追捕就由你們受的。”他看了一眼七月,“更何況,這位小姑娘帶着傷。雖不重,但必定影響行走。”
“小福,留下他。”七月道,看着小福子。
小福子臉色陰沉,放下簾子,繼續駕馬趕路。
遠遠藍天中盤旋着一隻飛鴿,鴿子落在小福子肩上。他單手取下鴿腳的信,鴿子飛遠。
萬事小心!
小福子將信箋收入懷中,夜裡回覆之。他不知道這信箋已經在天空中傳了兩日了,天城那頭,蘇上馥前所未有的煩躁意怒。
車廂內,七月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身上未有婚約。至於你,考慮可否,且看你的表現了。”她說時,臉微紅。她何時這般不知羞怯了。只是,她能怎麼辦?白擴,她心念的人,卻心年一個紫仙。
荊棘御風微是驚嚇,“小姑娘,你轉變的真快。”
七月笑,扯的傷口微微觸疼,“你,叫我七月。你,叫什麼?”
荊棘御風甚覺有意思,說:“我叫荊棘御風。月兒。”
七月笑,他念她名字的時候,溫和的能溺出水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