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人看完信,她又將他們一一打量,問:“七月何在?”
“啊?”七月的江湖泡沫夢就這樣碎了,“七月在此。”
女人打量完七月,又看回其他三人,目光停留在淡輕輕身上時不禁問:“可是好吃?”
“恩?好吃是好吃,只是比不上裴姨的手藝。”真是誠實的孩子。女人的臉色一瞬間的陰淡。看着仍舊不停咀嚼的淡輕輕,女人想要發笑。
“不知師傅信中說了什麼?”莫海堂恭敬的問。
女人恍然纔想起正事,道:“你們先在這住下。至於你們師傅的委託,我接受。你們年齡尚小,江湖險惡,還得一番歷練纔可出去闖蕩。”
落千陽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這女人在說謊。這世上哪有地方會比皇宮更險惡的!
歷練?闖蕩江湖靠刀劍武藝說話,還需要什麼歷練!真是的!七月心裡極不服氣,因着師傅的命令忍了下來。
“這樣吧。你們呆在哀家身邊兩年,在這兩年期間你們幫我保護一個人,也就是作爲保鏢。”女人看他們頗有疑惑,便挑明瞭說。信中,他們說的清楚,這四人乃是十多年調教下來,性子與他們極像,萬事自管說真話才較好。
“保鏢?”七月第一個念頭就是,威風不威風?
“正是。”女人笑着揚了揚手中的信,“你們師傅的信就是這麼說的。”她把信收進了袖子,自然他們不知道她所說真的亦或假的,但是卻不好要求看信。
“我們要保護誰?”落千陽開口道,心裡忖度之。眼前這個人自稱哀家,當今皇宮制度,能稱自爲哀家的人,除
非皇后、太后。而今,太后已經駕鶴西去。她,就是皇后張嫣嫣。
“太子。”太子蘇上馥。
“憑皇后娘娘安排。”莫海堂下了總結。隨後雙方達成共識。不過,落千陽總覺得吃虧,非常的吃虧。只是,介於是四位師傅的安排,他只好先認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的女俠生涯,我的江湖,我的江湖,我的江湖!”七月在房內踱步來回,喋喋不休。
淡輕輕一直吃個不停,倒沒插嘴。
莫海堂坐在一旁靜靜地喝茶,一杯、兩杯,隨後受不了七月的噪音,道:“別轉了,再轉頭都暈了。乘天色尚早歇息一會,晚些她可能會來找我們。”
“見太子。”落千陽又道,表情更加苦澀起來笑道:“如今倒是好,出了碧華,落入宮闈了。”他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了笑:“聽聞後宮是不準有男子出入的,那我們豈不得自宮做了太監。”
“太監?”莫海堂的臉一青一紅極富色彩。
七月果真停了下來,不解問:“什麼是太監?什麼是自宮?”
“太監就是不是男子了,更不是女子。自宮嗎?就是成爲不男不女的必要的手續。”落千陽認真的解釋了起來,“七月,你遇見了就知道了。不男不女之人,外型像男子,聲音舉止像女子。”
“這麼恐怖?”七月臉色略是慘白抓着落千陽的手臂,“師兄,我們快離開吧。不要歷練了,我們找我們的江湖去。不做保鏢,不做!我不要你們自宮。”
“哈哈!”落千陽差點沒笑岔氣,“什麼?你以爲……她真要我……自宮!”七月深受大師
傅教誨,大師傅又是個一絲不苟嚴謹之人,世間之事教的少。落千陽在這些方面正好充當了七月的老師,教七月的時候他一般都很認真。
“怎、麼、了?”七月不解,很不解。然後,沒人回答她。七月更加不解。
她倒是敢,若真敢……就休想他們保護太子平安。皇后便沒什麼,頭上不還有一個皇上壓着。更何況,其子還未成皇,一步之遙有時候就是一輩子。落千陽真正沒能釋懷的是,這事師傅們怎麼一句風聲都不漏。難不成說了,怕他們沿路就跑了。
落千陽看了看七月,嗯!對七月來說,是絕對要跑的。
“別擔心,不會自宮的。皇宮裡,太監太多了,多幾個浪費糧食。”落千陽瞭解道。
七月自是釋然了,她也沒有多在乎。
到了午後,皇后再次出現,引了他們去偏廳,一人發了一套衣服。兩身侍衛服,兩身宮裝。七月穿的彆扭的厲害,淡輕輕卻喜上眉梢洋洋歡喜。
“午後你們便從東閣殿調出,兩人調入御林軍爲侍衛,兩人調入太子宮爲宮女。謹記一點,遇事不可莽撞。若有事,可與小平子聯繫。”
只見,駕馬車人上前一步向四人頷首示意,他就是小平子,叫小平子。
太監守則裡最重要一條,大家幾乎都叫小X子。
七月看着他不禁笑了,笑的小平子莫名其妙。
皇后看了眼七月,見她收了笑容而後對四人道:“你們四人聚聚,一會莫海堂與落千陽將隨小平子前去御林軍處報道,而七月與淡輕輕隨宛英姑姑去太子宮。”語罷,皇后與小平子離開了偏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