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穎真如今唯有一死,才能幫子車鷺與濮陽鴻解圍。而就算她一死,也絕不會和平將此事解決的。蘇上馥退出房門後,如歡立刻迎了上去。
庭院深深裡,華伯的城主府綠意濃郁,尤讓人心曠神怡。蘇上馥朝她擺手,如歡會意,兩人走出一段距離才悄聲交談。
“天城已經恐慌一片,濮陽公主婚隊被滅一事已經引起兩國追查。皇上下旨,命三皇子殿下務必追查出兇手,給濮陽國一個交代。”
“人死在蘇福國必然引來不小的麻煩,你現在立刻散佈消息出去,真的濮陽穎真與子車國太子子車鷺私通,被濮陽鴻追捕至臨御城內,已經由我攔截。”
“子車鷺爲了掩護假公主的身份不被揭穿,派遣死士將車隊滅口,阻饒蘇福國得知真相,故意挑撥蘇福國與濮陽國的和睦關係。”
如歡聽完後,不免驚歎於蘇上馥的謀略,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想與濮陽國聯姻,這聯姻之事只是謀取天下的一個楔子罷了。
“爺,這個消息是否要傳入子車鷺與濮陽鴻耳目。”如歡問道。
蘇上馥略是思慮,他們此刻被分別關押,各懷心思。濮陽鴻對子車鷺已經是備加怨恨,若是得知子車鷺故意挑撥濮陽與蘇福國聯姻,只怕恨念更深。只是,……他還需探探他的口實爲好。
“子車鷺那頭儘量保密,濮陽鴻這處,我親自去探探口實。”
如歡思量了一會,擔憂的坦言事實,“我與圖爾訴打鬥之時,覺得他已經將我認出來了。怕是會壞了爺的大事。”
蘇上馥微不可見的蹙起了眉頭,“那便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入夜
就起程迴天城。”
“入夜?怕是他們乘天黑之際藉機不軌。”如歡擔憂的說,“爺,何不等到明早。”
“就今夜了。”他們最好在天黑之際逃跑,混亂之中便可措手殺害。蘇上馥一番思量後,便想起了七月,“你派暗星前去悅來客棧,妥善安排七月等人,今夜與我們在城門口匯合。”
如歡頷首,立刻離去。
望着如歡飄逸的背影,蘇上馥覺得十分的惋惜,七月本來是富有天賦的武學奇才。如今,這些都葬送在這次“鍛鍊”之上了。
蘇上馥目送如歡離去後,便來到了華伯的書房,正見一名貴婦與華伯拉拉扯扯的,哭哭嚷嚷的,毫無形象。
“你賠我金銀珠寶、珍珠翡翠,你賠我!華伯,我告訴你,若是你不把那些要回來,我跟你沒完!”女人一邊拉扯着華伯的官府,一邊利爪狠惡的抓得華伯臉皮血跡斑斑。
華伯卻只是任有她打罵,沒有半分反抗。
蘇上馥不覺驚訝,隨身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看戲般望着他們。
此時,門口薄事弱書生跌跌撞撞跑進書房而來,見此情況,連忙拉住蠻橫的貴婦,“姐姐,這事情是太子殿下決定的,怪不得姐夫。太子殿下沒有把姐夫的官帽摘了,算是大恩大德了。你不要再鬧了。太子殿下眼下還在府裡呢。”
薄事算得上明時勢。貴婦聞言立刻住了手,張口就要對薄事罵罵咧咧,就見蘇上馥悠哉的坐在門口。
“你是何人?膽子不小竟敢偷聽老爺夫人議事!”貴婦人朝蘇上馥張牙舞爪的呵斥。
引得華伯與薄事注目,華伯立刻驚恐色變
,連忙拉住貴婦人走出案及,跪倒匍匐在地。
“叩見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饒恕賤內不知之罪,請太子殿下饒恕賤內不知之罪。”
薄事驚愕回神,連忙走下臺階,不料腳下一滯,整個人撲倒在地,摔個“狗吃屎”的模樣,惹得蘇上馥發笑。
“華伯,本太子問你。如此蠻婦早已犯下“七出之條”,你爲何不休了她?”
聞言,臥室頓時一片寂靜。貴夫人匍匐在地,身軀顫抖,已經嚇得發不出聲來。
華伯悲從中來,一臉灰頭土臉的挫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上馥呵呵的笑了起來,“若是再讓我得知,你養得如此蠻橫貪斂財物的婦人,我必定罷了你的官摘你頂戴,發配充軍,株連三族!”
貴婦人耳聞,立刻仰天暈厥了過去。華伯叩首謝恩,“謝太子殿下隆恩。”
“你!”蘇上馥臉色青了許多,指着薄事,“扶她離開。”
薄事立刻扶起膽小潑辣的貴婦人躡手躡腳的離開書房。
華伯上前將書房房門合上,復又跪下,“請太子殿下吩咐。華伯一定肝腦塗地。”
等的就是這句話!蘇上馥在心底冷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華伯的把柄便是其夫人,而他的斂財貪財的原因也是其夫人。若是他可幫助華伯重振夫綱,便可讓華伯誠心跟隨了。
“邊關這場暴亂多虧大人的庫銀纔可解除,勢必此事不會落入朝廷耳目。大人,無須擔憂。”蘇上馥一邊寬慰,一邊坐上華伯的椅子上,擺正太子的身份。
繼而,倆人在書房之內,秘密討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