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她的表哥……”唐立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按國內的法律近親之間是不會結婚的,所以,我和她是沒有結果的。”
雖說是笑着說話,唐立說到這兒心中也不免一痛。
“可是她真的很在乎你吧?”韓莉伏下臉蛋,把頭埋在唐立的胸膛上,輕聲地問道。
“所以,我也不能傷害她,”唐立一臉的無奈,似乎在這場三角感情中,受傷最重的是他一樣,“你要體諒我……”
“哼!便宜可都是讓你佔了!”韓莉莫明的忘記了心中的驕傲,只想緊緊的擁抱着眼前這個男人。
“主要是她有病,”不知爲何,唐立脫口而出,“還病得不輕。”
“有病?”韓莉驚呼了一聲,雙手撐着唐立的胸口,擡頭看着他。
“據說是活不了一年了,”唐立嘆了口氣,“你知道她變胖的事吧?”
韓莉坐直了,注意聽着唐立說的每一個字,雖說和歐陽綵鳳有這樣那樣的糾葛,在日本的這段時間,無疑的兩人已成了要好的朋友,突聞噩耗,讓她目瞪口呆了。
歐陽綵鳳在學校給她的印象那可是一隻高傲到了極點的孔雀,每一個人就算想接近這隻孔雀,也無一例外的被傷得體無完膚。
可她也沒想法會在唐立這兒聽到這樣的消息,那換句話說就是這隻孔雀光彩的羽毛下承載着的是一個病弱的身軀,這是真的嗎?
“嗯,我知道。”韓莉點頭。
其實這件事在育德都成了一個傳奇了。突然增胖到了慘無人睹的地步,又突然的瘦下來,怕是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這樣的轉變吧?而偏偏是歐陽綵鳳做到了,而且除了那白目到了極點的燕小娜,別的人還真是不敢說什麼。
“她變胖是因爲需要服一種特效藥,變胖僅是那種特效藥的副作用……”接着,唐立苦笑着把歐陽綵鳳那波折離奇的感情故事說了一遍,換來的是韓莉輕輕地一聲長嘆。
“她也很不容易呢……”韓莉的語氣輕柔得異常,“你打算一直瞞着她嗎?”
瞞,其實並不容易吧?
唐立搖了搖頭,“我並沒有瞞着她,我和她說找你是爲了要說你媽媽讓我說的那一段話。”
這還是不瞞着她嗎?韓莉對於唐立這種做了壞事還一臉坦然的人,實在找不到責備的語言,她也不願意真的就放棄了他。
“一年的時間,我會等的。”韓莉幽幽地說了一句。
唐立心下鬆了口氣,雙臂輕柔的環抱着她,“希望你能理解我。”
說這句話時,他是一點都沒臉紅。
“嗯!”韓莉紅着臉點了點頭。
心結解開,氣氛一時就變得異樣,久未嘗過女人滋味的唐立軟香在懷,竟然起了一些反應。熱氣騰騰的從下處傳來,關鍵的地方變得硬梆梆的。
這讓胸脯壓在他那兒的韓莉臉蛋更紅,像受驚的小白兔似的跳開了唐立的懷抱,羞澀地扭過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啵!”
唐立在她的耳根輕輕一吻,讓發燙的耳根像被火點燃了一樣,韓莉頓時覺得某個地方癢癢的,像有人在用小棍小心地撓。
“你……你離我遠一點……”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隨着唐立步步逼近,韓莉氣都喘得越來越快,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唐立按着她的雙肩,雙手隨着後背滑到了最誘人的臀窩處,食指輕柔在那裡打着轉,隨時都會越過牛仔褲與俏臀之間的縫隙攻擊韓莉緊實的臀部……
“不,不要……”韓莉軟弱無力的說着,“不要在這裡……不要……”
這種反抗的聲音彷彿就像是一種鼓勵,久在花叢中游蕩着的唐立了然於胸,深悉這抗拒聲音背後的意義……
唐立寬闊的胸膛緊貼着韓莉光潔的後背,這樣的姿勢讓他想起到地鐵上的上班族,於是,他笑了笑,雙手隔着牛仔褲按在她的俏臀上,並沒有直接的深入敵後。
他瞧得出,韓莉實在是太緊張了。
而這裡似乎並不是一個適合戰鬥的場所,強烈的壓抑住膨脹的慾望,唐立一笑之後,挪開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
“你太壞了!”過了幾秒鐘後,韓莉才緩過神來,俏臉如在滴血般的瞧着在沙發上抿着果汁的唐立。
“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唐立大言不慚,“要不然的話……嘿嘿!”
“你……敢?!”韓莉把這極具威脅的話分成了兩部分,前一個字十分的洪亮,而後一個字則小聲到了極點。
因爲她也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怕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回想一下在育德發生的那一連串的事就都明白了。要說他真有什麼不敢做的事……她還沒發現。
“那我們算是達成協議了吧?”唐立玩弄着手中的吸管,把吸管在果汁杯中插來插去。
雖說一句話都沒說到,韓莉自然清楚這個男人要求她做的是什麼事,如果說之前還有什麼糾結的話,那在被唐立似是而非的調戲下,韓莉早就心慌意亂了,這時無論唐立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的。
“嗯。”韓莉微微地點頭,在這一刻,她臉上的暈紅纔像是退去了一樣,表情也變得正常。
“希望小澤光子小姐不會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吧?”唐立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時間也差不到指到了四點半的時間,總是必須要留部分時間給歐陽綵鳳纔是。
韓莉撲哧一笑,欺騙母親是她特別願意去做的一件事。
出了接待室,還在走廊上,就看見吉澤舞腳步匆忙的跑過來:“唐先生,唐先生,歐陽小姐她……”
“她怎麼了?”唐立有一些不詳的預感,皺眉問道。
“她走了!”吉澤舞說道。
歐陽綵鳳是聽到唐立和韓莉在接待室中的對話才黯然離去的嗎?這個猜想立時就被唐立否定了。以他的觀察,這一條走廊還是比較空曠的,雖說在接待室險些和韓莉擦槍走火,可一點都沒妨礙住他對四周情形的洞察。別說是歐陽綵鳳,就是刀疤突然接近到門外,唐立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察覺。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她爲什麼會突然離開?以歐陽綵鳳的性格,即使不會到接待室和唐立親自說一聲,也會發一通短信留下去向……難道是有什麼突發狀況?
“她是一個人走的嗎?”唐立皺眉問道。
“不是,”吉澤舞搖頭,“有一位先生過來和她說了幾句什麼,歐陽小姐才離開的……”
“那位先生你認識嗎?”唐立沉住氣,手中快速的發送着一條條短信和星野姬安排的保鏢進行溝通。
“不認識,他說是歐陽小姐的朋友,所以我就……”吉澤舞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她已然被唐立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得懵了,似乎歐陽綵鳳不告而別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會館不是有嚴密的來訪制度嗎?怎麼會讓不相干的人過來?”唐立撥打了三通歐陽綵鳳的電話,那頭都無人接聽,眉頭早就皺得深深的了。
“只要是有通行證的人,我們都不會仔細檢查……”吉澤舞苦笑了一下,顯然這位歐陽小姐在唐先生的眼中非常重要,可是這樣的斥責,以唐立的身份而言也是不合適的,當然,她也瞧出唐立心急,就沒有在意。
“喂,是星野小姐嗎?”唐立說了一句,就握着手機走到一旁,背對着吉澤舞,“歐陽失蹤了,我必須要調歌唱大賽封閉訓練會館的監視錄像來看……”
“那個比賽?”星野姬在電話那頭輕嘆了口氣,就說道,“由我來聯繫主辦方,你先等一等。”說着,她就掛斷了電話,也沒就爲何歐陽綵鳳會在這位傭兵排行榜上前十的人物眼中失蹤的問題說什麼要追究的話,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給找回來。
“請問和您通電話的是星野姬小姐嗎?”吉澤舞小聲的問道。
唐立點了點頭,說道:“你帶我去休息室看一看。”
作爲一名合格的保鏢,事發現場往往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顯然,唐立在刑偵方面也有充足的研究。
吉澤舞聽到星野姬的名字吃了一驚,她自然瞭解這個時常在新聞臺上出現的女人代表着什麼,特別是她身後的那一股力量,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小看的。
早就猜到歐陽綵鳳和唐立並不是簡單的高中生,櫻井高中的學生可每一個人背後都藏着巨大的能量,可唐立隨意的就把電話打到星野姬的手機上,並且用一種平等的語氣對話,這還是足足讓吉澤舞大吃了一驚,再說話時就更顯得恭敬了些。
“請跟我來,唐先生。”吉澤舞半躬身把手平伸出去,往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唐立推開休息室的門,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是一種快速使人昏迷的麻醉劑。接着落入眼中的是一片凌亂的場景,地上散落着的是幾個破碎的瓷製茶杯,茶几也斜斜的倒在一邊,沙發上還灑着幾滴茶水,看情形像是濺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