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彧,把青菜吃光,吃不完別下桌。 ”
墨清彧?
他真的是姓墨嗎?孃親把他的姓改的如此順口……
不僅僅是墨清彧,連着墨傾塵漆黑的眸子也直勾勾的凝視着她,薄脣微微的上揚起一抹弧度,心情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是很好。
他的小野貓,即便是忘記了他,可是還是很本能的知道,墨清彧就是他們之間的孩子,哪怕她什麼記憶都沒有,可是卻從着下意識之中脫口而出。
這樣纔是真實的反應。
“不,不是這樣的……”慕向陽張口想要解釋,可是不論怎麼說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即而默默的閉上口。
什麼都不再說。
垂頭,大手罩在她的腦袋上。
她下意識的擡起眸,看過去。
撞進一雙幽深的漆黑的眸子。
那一雙眸子看似冰冷,但冰冷之下卻盡是溫和。
“乖。”
“……”
摸頭……
把她當成是寵物養了?可是卻並不討厭他撫着她的頭。
————————邪王大人,求放過!——————————
墨傾塵走後,慕向陽帶着墨清彧在客棧的院子裡閒逛,總是悶在房間裡,苦的慌,而且慕向陽的個性自然是想要在外面到處的走走。
燕兒與落玉跟在慕向陽的身後,燕兒的目光更是緊緊的望着慕向陽,自從找回到主子之後,都是在尊主的身邊,都沒有好好的看過主子,更別說是像現在這樣接觸了。
客棧的後院有個寬曠的地方。
水漠與圖騰正在比劍,兩人比的不亦悅乎。
或許是找到了慕向陽,兩人的精神都放鬆了很多,正在比着劍,慕向陽站在旁邊望着,墨清彧更是直直的望着他們,眸子裡泛着無限的嚮往。
許是看見了慕向陽,兩人頓時都停下手中的劍,走到慕向陽的面前,施禮。
“夫人。”
慕向陽還未說話,墨清彧目光亮亮的直直說道,“可以教教我武功嗎?可以嗎?”
“……這。”圖騰頓時有些爲難了起來。
下意識的看的不是慕向陽,而是燕兒。
“我想要學。”
“當然是可以的。只要是夫人同意了,水漠隨時都可以與圖騰教小主子。”相比於之下,水漠表現的十足十的興致滿滿。
他和圖騰的武功都是尊主教的,再由着他們教小主子,這豈不是很好的事情嗎,而且古語有言。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這樣他還在小主子這裡,在尊主那裡佔了一個大大的便宜,想想都開心,這麼好的差事豈能不接?
“孃親,可以嗎?”
墨清彧期盼的小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慕向陽。
她點了點首,“你去吧,受了傷別找我來哭。”
“我纔不會呢!”
墨清彧扭頭就拉着圖騰與水漠兩人走遠,說是後面有個更大的空間。
望着墨清彧走遠的背影,慕向陽扭頭看見燕兒的目光望着圖騰。
“你喜歡他嗎?”
“啊?不、不不、奴婢沒有。”燕兒一開始有些微怔,可是反應過來之後,卻是過度的慌亂無章。
這言舉早已經讓身後的落玉微微的抿嘴而笑。
這樣的舉動太過明顯了。
別說是夫人沒有看出來,就連着她都看出來了。
燕兒頓時萎-靡的聳了聳肩膀。
紅着臉,閉口不言。
“我看圖騰也是挺喜歡你的,若是你對他有情,可以表明心意,若是覺得害羞的話,我可以幫你。”
之前在客棧裡遇見他們的時候,就早已經看出來他們之間的情誼,也不知道是怎麼的。
挺爲着她和圖騰着急的。
或許是她心底裡想要他們幸福的在一起。
“不……”燕兒微微張了張口,可半響之後,又說道:“奴婢聽從主子的安排。”
這個意思是說要她幫忙?
頓時慕向陽的眸子亮了亮。
“燕兒,我一定會好好的幫你的,你想要什麼樣的表白場景,我都給你弄出來。”
“不如,你們從房間裡拿出筆墨來,我們就在這個客棧的後院裡,畫出燕兒想的場景,如何。”
燕兒垂着頭,不敢說話。
可是落玉卻是興奮的點了點頭。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這麼激動人心的場景,告白的場景她這一輩子還都沒有遇見過,如何不開心。
拉着燕兒就往着回走。
“夫人,您就在這裡稍等一會,奴婢們馬上就回來。”
“去吧。”
慕向陽也同樣的很是期待。
期待着那樣的場景,想想心中就無比的喜悅。
望着後院裡的風景,站了一會兒也沒有看見燕兒她們走回來。
只是去拿個筆墨,怎麼拿這般的久?
有些急性子的慕向陽往着回走,剛剛走到前廳,還未進就聽見其聲。
“向陽她在哪裡!?”
慕向陽頓時有些微愣。
找她的?
會是誰?這個聲音聽起來很陌生,應該並不是認識的人啊。
“不知道!”
慕向陽好奇的掀開簾看過去,只見一個清冷的男子拎着燕兒的衣袖在質問着,清冷着的眉目擰着緊緊的。
落玉在一旁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人。”
聲音落下。
諸葛非珏偏過頭望向這邊。
看見了她。
慕向陽。
一襲青衫盈盈而站,烏黑的大眼眸裡盡是迷茫,微微的歪着腦袋打量着他。
微圓的臉蛋,帶着一些彤彤的紅暈。
這一張面龐,他早已經在記憶中深印。
一直以爲是隻是放心不下她,可是見到她之後,才知道他以前的想法都是錯誤的,積在他內心深處的。
是——想念。
在這麼多年裡,他無時不刻的都在想念着她,想念着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個表情。
更是後悔當初。
看見主子走了出來,燕兒不禁有些後悔。
早知道是如此就不該拿什麼墨。
使了一個眼色給身邊落玉,讓她趕緊去找圖騰他們。
落玉很是機靈,立馬就知道燕兒說的是什麼意思,從着偏門快速的走遠。
然。
諸葛非珏的眼眸之中,現在只容的下慕向陽一個人,只容得的她。
手,慢慢的鬆開燕兒的衣襟。
腳步微顫的走向慕向陽。
“向陽,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