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一行四人,帶着君淺出現在墨傾塵的面前。
只是四人都是灰頭土臉的,壓根就不敢去看墨傾塵此時陰沉冰冷的面龐。
“看來是本尊對你們太過放鬆。”
四人都頭皮一緊。
一連的出錯,讓他們都覺得很爲失職,這次小主子的事情,他們是萬萬都沒料想到小主子那麼小就有着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想法,竟然自己跑去月容居準備要獨自去救下君淺這個丫頭,而他們只是把小主子當作是平常的孩子。
然而……他卻是如此的聰慧,讓人防無勝防。
“屬下們知錯。”
墨傾塵眉宇間,冰冷的擰成一個川字,薄脣緊緊的抿着,坐在牀榻邊緣處。
而在他的身邊安靜的躺在慕向陽,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婉如一個睡美人,特別的美。
“自己去領罰!”
墨傾塵怒了。
聲音都不自覺的越發的低沉,帶着一些陰戾之氣。
水漠幾人都認命的點了點首,沒有任何的反抗之意,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一雙小手按在墨傾塵的大手之上,一之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定在按在墨傾塵大手掌之上的小手上,墨傾塵更是望着手背上的小手,一時之間微微有些怔愣。
鳳眸看向牀榻上的人兒。
她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眸,秋眸****,帶着無限的溫情,櫻脣間微微帶着笑容。
“墨墨,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燕兒和水漠的嗎,不可以欺負他們。”
燕兒與水漠身軀一震。
激動萬分的擡頭想看牀榻上的人兒。
主子醒了!
夫人醒了!
墨傾塵望着她,望着她清晰黑白分明的眸子,面龐上沒有多大的變化。
“都退下。”
“是。”
四人都有些不太甘心,可是眼下的情況,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看牀榻上的人兒之後,緩緩的退下。
燕兒退到房間外,難掩刺激的心情,手下意識的抓住着圖騰的衣袖,刺激的告之着。
“圖騰,圖騰,你知道嗎?主子她清醒過來了,她之前從來都沒有正經的叫過我燕兒,從來都沒有這麼的維護過我,主子她真的是醒過來了,太好了!”
圖騰的注意力卻是在她抓着他衣袖的手上,反手將之小手握在大手掌中,刺激的燕兒並沒有發現。
處在高興之中,倒是被水漠看的清清楚楚的,目光曖-昧的瞪視着圖騰,手指比了比他。
這個悶-****,就知道這種時候吃人油水。
可他卻是很是識趣的轉身,手枕着腦袋痞痞的離開,脣角帶着大大的笑容。
今兒是個好日子,不如去客棧裡多喝幾杯酒。
房間內。
墨傾塵雖是鎮定的讓他們退下,可是聲音卻是比着以往還要低沉,微微有些破音,幽深的眸子早已經一團亂麻,早在她叫着他墨墨的時候。
就已經亂了,完全的亂了。
望着她柔情的秋眸,他竟有些害怕……害怕這不過是他的夢鏡……
“墨墨,你知道嗎,我夢到你了,在我小時候你在杏樹上站着看着我,當時我也看了你……。”
“你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對我上了心?”
墨傾塵停頓了許久,薄脣才揚起一個笑意,很是溫和的笑意。
“小野貓,這真的不是夢。”
他的聲音盛滿着溫情,彷彿是害怕在夢裡一樣。
讓她感覺到……
脆弱,對脆弱。
他向來都是無所不能的人,不論在誰的面前都是那麼的強大,讓人依靠的對象,可是現在卻是脆弱|……
會害怕她會不見。
這樣對她好,她怎麼能不心動,心有愧疚……
“對不起……墨墨,我……”
唔!
她話還未說完,他俊臉突然的壓了下來,狂野無比,一點兒都顧不上她疼不疼。
瘋狂的佔有着她,將她的氣息都通通的吸-取光,彷彿只有這樣,不停的索取才能明確的感應到她的存在,她是在他的面前真實存在的,再也不會讓他等……
他的小野貓,回來了。
完完整整的回來了。
慕向陽只是起初微微有些疼痛,可之後卻是反手攔住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索取。
感應到她主動,他微微睜開眸,滿足的微微放柔了些。
薄脣上帶着細不可聞的溫柔笑意。
能有這樣,他已經很是滿足了。
————————————邪王大人,求放過!——————————————
燕兒,圖騰,水漠,連着落玉都擠在小小的房間之外。
耳朵貼着門想要聽着裡面會不會傳來什麼動靜。
“怎麼樣,裡面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心急的燕兒問着。
這已經都快第二天的午時了,經過了一夜的交流,難道尊主還是沒有和夫人溫存好嗎?可是他們都很想要見到主子啊,而且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主子了。
早已經想念的緊了。
“沒有動靜啊。”
燕兒自己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不由的嘆息了口氣。
水漠微微的皺着眉,疑惑道:“難不成尊主昨夜裡就獸-性大發,把夫人給折騰的到現在都沒有起榻嗎?”
圖騰木木的目光望着水漠。
然燕兒與落玉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臉,立馬站了起來。
“這不是……啊!!”
水漠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慘叫聲,被着一股重力反射彈在地上,屁股重重的跌在地上。
燕兒,圖騰當下從着門旁邊離開,站離的遠遠的。
門,隨即被打開。
墨傾塵那張絕色傾城的俊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可是卻是印印生輝,看上去多了些柔和之氣。
更重要的是他的懷裡摟着慕向陽。
主子。
“哎喲喂……疼死了。”
燕兒與圖騰,甚至是落玉都一點兒都不同情水漠,這種大膽之事都敢在大白天的說出來,難怪尊主要對他進行懲罰,說話沒輕沒重的。
身爲屬下還敢拿着尊主當調戲對象……
這不是赤果果的找死麼。
慕向陽也是目光微瞪着地上的水漠,這個水漠許久之見,臉厚的程度到是越來越深厚了。
“屬下知錯,屬下再不敢說了。”
水漠揉着發疼的屁股,主動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