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商討完畢,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封羽然立刻起身,匆匆回到書房下達命令,守備邊疆的便是定遠侯劉子銘,所謂軍令如山,他必須儘快將商量好的對策‘交’到劉子銘的手,才能趕在敵人來之前坐好佈防。
午夜時分,一直快馬奔出敦煌,直奔‘玉’‘門’而去。
葉小小則回到房間,走到書案後面,捏起‘毛’筆寫寫畫畫着。
老祖宗曾經在書裡提到過大秦,也提到過大秦排兵佈陣的方法以及最擅長的戰法,只可惜書沒有帶在身邊,她只能憑藉着自己的記憶一點點的思索。
封君然推開虛掩的屋‘門’,便看到小‘女’人微微蹙起眉頭坐在書案後,不知道再寫些什麼。
他只揹着手慢慢的走過去,立在小人兒身後,卻發現她依舊沒有察覺,只是努力的再寫着什麼,封君然忍不住低頭看看,便見紙張畫着各種陣型等等。
封君然微微一愣,細長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小人兒被珠光映照的泛起蛋蛋亮光的側臉。
他怎麼能不感動?這本應是他的工作,而他的‘女’人卻爲他全身心的投入着。
於是他便徑直將小人兒手裡的‘毛’筆拔出來,隨手扔在地,那好的狼毫筆在地摔出一點墨‘花’,而後便咕嚕嚕的滾到‘陰’暗的角落之,消失不見了。
“哎?”
葉小小有些驚訝的看着身後的男人,這是做什麼?
可是還沒等她問出口,封君然便將人直接抱起來,徑直往‘牀’邊走去。
“該睡了。”
小小,你是朕這輩子都不捨得拿出來給人看的寶物,所以這些煩惱的事情,也不必做了,這塵世的一切煩惱與喧囂,他來阻擋,這塵世的一切美好與奢華,你來享受,這也是他封君然,唯一能給與的東西了。
“那陣圖還未解開呢!”葉小小有些着急,這都馬要兵臨城下了!
封君然溫柔地將人放在‘牀’,順勢褪下她的外衫,給人窩好被角,細長眸子溫潤濃黑,帶着深沉的墨‘色’。
“一切,有朕。”
葉小小一愣,頓時便安靜下來,她眨了眨桃‘花’眼,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面頰之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皇帝陛下。”
小‘女’人‘蕩’漾開暖暖的笑容,如吹面不寒楊柳風,又如香醇美酒引人沉醉。
封君然淡淡點頭,轉身吹了蠟燭,屋子裡立了陷入一片漆黑,而後男人便這麼靜靜的躺在小人兒身邊,額頭相抵,烏絲纏綿。
靜夜無聲,只西北的風呼嘯着穿越荒漠,將細微的沙塵卷落平原,,羊圈裡的綿羊咩咩叫着擁擠成一團,黑暗之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而後,一切都歸於黑暗之了。
遠在荒漠的西戎,此刻氣氛異常緊張,卡爾斯親自披戰甲,手持彎刀,立在泥巴砌成的高牆之,西氓靜靜的立在卡爾斯的身邊,而今他的身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西戎人,不久前通過考試入武將之列,今日,便是他大展身手,取的卡爾斯信任的時候。
主人‘交’代過,西戎不是自己人,必定有不臣之心,他在來這裡沒多久,便已經完全信服主人的話了,西戎打着如意的算盤,求西晉保護自己不被大秦侵犯,而等到西戎的以保存下來之後,等到西晉軟弱之時,他必定會反咬一口!
果然還是應了主任的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西氓眯起眼睛,遙遙盯着遠方大批人馬趕來而帶起的鋪天蓋地的滾滾皇,卡爾斯一臉焦急的看向葉書,西晉的皇帝將這位使者又派了回來,不過不再是使者了,而是作爲徵調兵馬的武將。
葉書皺眉看着這滾滾沙塵,心卻不曾畏懼。
但看沙塵被‘激’起的的數量以及規模,來的人必定少不到哪兒去,光這氣勢看起來的確是‘挺’嚇人,但是,到底人馬是多少,還未知。
於是葉書淡淡道“皇子不必擔心,我們的城牆固若金湯,只要守好城‘門’,便可無憂。”
卡爾斯這才稍稍安心,轉頭隨手‘交’過一個小兵,道“你,隨身保護我!”
西氓瞥了眼身邊有些膽怯的小兵,決定先他一步邁出去,卡爾斯看了西氓一眼,回頭冷冷的瞪着那個軟弱的小兵,最後還是轉身離去了。
既然是軟弱的人,留在戰場吧,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留下護住他的姓名,真主保佑,但願這西方來的猛虎,能在我西戎停下腳步。
漫天沙塵之,黑‘色’捲髮的蓋伊將軍身披青銅鎧甲,頭戴着厚重的,帶着大片翎子的高盧頭盔,腰間別着裝飾繁瑣華美的寶劍,跨坐在高頭大馬之,在他身後,士兵們拖着一截乾枯的樹枝在荒漠之奔跑着,揚起大片的沙塵。
葉小小分析的沒錯,他們遠從大秦奔赴遙遠的東方,這一路餘下的兵馬已經所剩無幾,但是他們依舊可以靠着自己的腦袋想出各種戰術,嚇走前面的敵人,不過這一次,似乎敵人自己預想的要膽大的多。
蓋伊將軍下令停止前進,所有的大秦士兵們都停下了腳步,那整齊劃一的動作恍若是一個人做出來似的,讓人歎爲觀止。
蓋伊眯起琥珀‘色’的眼睛,遙遙盯着遠處的城牆,他從懷裡掏出地圖,一點點的對着。
他們征服了身後所有的國家,越過面前的這個國家,纔不過是剛剛‘摸’到東方的邊緣,回來的人告訴博爾大帝,他們說遙遠的東方遍地都是黃金,那纔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於是蓋伊揚起手,士兵們立刻將手裡的長矛豎起,重步兵集結成方陣,繼續慢慢向前行進,而騎兵則留在後方安營紮寨。
蓋伊將軍跟在重步兵的周圍,打馬徐徐徐前行。
城牆之,卡爾斯看到這一隻訓練有素,整齊劃一的軍隊忍不住瑟瑟發抖,且這羣人都長得十分高大強壯,那拳頭幾乎和自己的腦袋一般大,這厚重的城牆恐怕一拳會被這羣人打出一個窟窿似的。
卡爾斯覺得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