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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品的知州和正三品的中議大夫,官位上差了整三品,身份地位自然亦是不能比較的。更何況是在京城爲官,那可是地方官兒們個個託親戚找門子也要削尖了腦袋也要往京城裡擠的。
千兩黃金,萬兩白銀,只求擠進京城,躋身於天子腳下。這呂芳林的父親,父憑女貴,宮升兩品,直接被調到了京城,這是何等的榮譽何等的風光!
然而,熱鬧非凡的氣氛之下,卻只有呂芳林感覺到了滿心的寒意與驚恐。
誰不知道,這京城是誰的天下?
這果真是華南宏的王朝麼?
怕是在這宮裡隨便捉一個太監都比這有如柔弱書生般的華南宏清楚,華南家的天下,早就一分爲幾半了。大部分的權勢掌握在攝不政親王華南翊的手中,還有一部分,則跟了宰相劉承安姓了劉,其餘的小派勢利,亦是跟隨着玉嶺王華南躍文和君集候自成了一派,各自爲政了。
況且,那蘇州是個什麼地方?
山高皇帝遠,知州又是個肥差,專司鹽運,每月只走私運鹽的商販“上貢”來的銀兩就成箱的裝進來。不然怎麼會打通了上上下下的關係把自己送進了宮裡,又這樣輕鬆的做了婕妤。
每個月,光只打點澤海那隻猴精兒和內務府翻牌子的太監,都要好幾十兩白銀,僅憑着正三品宮妃的俸祿,根本頂不到個屁用!
眼下,雖然是將父親調到了京城,表面上看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來說。卻只是給了父親一個閒職,根本全無勢力,是個架空的官職。並且還要受制在宰相劉承安的手中,就像呂芳林自己,雖然表現上看妃位升了二品,宮殿亦相當的奢華美麗,出盡了風頭。享盡了別個宮妃沒有的專寵與榮耀,但實際上,卻已然被容德皇后間接地攏進了她的監視範圍之內。只怕是,親見聖顏,都是再難的了……
這樣想着,呂芳林便是有苦也說不出,眼淚只在眼眶中打着轉。
只是不知,這腹中的胎兒的命運,到底會如何呢?
呂芳林怯怯的將視線投在容德皇后的臉上,劉氏之女向來善妒陰狠。這一番榮耀之下暗藏地危機……自己果真能夠度過麼?
熱鬧了大半晌。亦該是大家告辭的時候了。衆嬪妃紛紛起身告辭。華南宏握着呂芳林的手,很體貼的陪她在容德皇后這裡久留了一會子。
擡眼瞧着烏蘭施了禮,婷婷嫋嫋的背影。
纖細的腰枝不盈一握,被那如意緞繡五彩祥雲宮服襯着,一走一動間,都顯得柔軟無比,靈俏無比。華南宏一瞬不瞬的看着走向殿門口的烏蘭,看着那腰枝扭動時所產生的微妙的衣服地褶皺,不知不覺。便感覺到了一種無聲地風情。心裡像是有一股無名的火焰慢慢升騰起來,喉中有些乾渴起來。
偏這呂芳林十分的沒有眼色,只顧拉着華南宏的手,囁嚅的說個沒完,容德皇后和善的笑着應付幾句,烏黑的鳳眼,卻若有所悟的看着華南宏,手。在繁冗的宮袍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漱香宮自然不會很快準備好。宮芳林自己地宮殿還需要好生的收拾,很多東西需要搬運。年輕的皇上自然是不會有這個時間和耐性等下去的。多虧澤海這有眼色的奴才,躬着身子笑着提醒年輕的君王約了某個臣子在御書房議事。
華南宏讚賞的看了澤海一眼,便起身走了。只把懷了他龍種的愛妃,徑自交到了他最得力地賢內助手裡。
“皇上,”剛走出廣寧宮,澤海便謅媚地笑着提醒,“您不是爲玉美人準備了一色胭脂的?”
“可不!”經澤海一提醒,華南宏方纔如夢方醒,急匆匆地走向“凝香閣”,邊走,邊祥裝嗔怒的笑罵澤海,“你這猴崽子,朕想什麼你都知道!
“皇上英明!”澤海嬉皮笑臉的快步跟上華南宏,笑着拍馬屁。
回到“琉璃殿”,烏蘭便覺全身疲憊。由如月替她截了各色首飾,整個人便歪在了美人塌上,連動也不想動。
如月深知主子的品性,亦不多言,只站在一邊,輕輕的替烏蘭散下一頭青絲,纖細的手輕輕的爲她揉着太陽穴。
香兒取來錦盒,又在薰香爐裡填上了幾塊沉水香,默默的退下去了。
“如月,”烏蘭輕合着眼睛,舒服的倚在塌上,輕輕問道,“那黛婉儀,似乎,果真是不尋常。”
“這黛婉儀平常行事還是非常謹慎的,今兒的表現似乎有些過了頭。想來,也是想給主子一個嚇馬威呢。”如月若有所思的說道。
“她的心機不淺,應該是個頗有背景的人。”烏蘭緩聲道。
“奴婢會注意她的。”簡短的回答,有如蒼羽那蒼勁簡潔的字跡,讓烏蘭的心裡產生一股子微妙的感覺,櫻紅的脣微微的揚了一揚。烏蘭沒有繼續說話。
“那呂芳林的父親呂源,在蘇州怕是刮地三尺,撈了不少銀子。這回給調回了京城,看那劉承安不將他口袋裡的棺材本都刮個乾淨!”如月一邊輕輕的揉着烏蘭玫瑰花般的側臉,一邊笑道。
烏蘭亦笑着沒有說話。“總之,主子,奴婢瞧着這回呂芳林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而且,瞧那容德皇后看着您的眼神也總嫌有些怪,主子您可要小心了。從來女人,都是多作怪的。”
如月的聲音越放越輕,幾乎是貼近了烏蘭的耳畔在說。烏蘭舒服的閉着眼睛,輕輕點頭。
正在這個當兒口,秋水便匆匆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主子,皇上來了!”
烏蘭沒有睜眼,只是輕挑了挑櫻脣,慢慢的揮了揮手。
如月和秋水會意,兩人一併退下,走出了寢宮。
剛行至門口,便見華南宏走了進來。如月與秋水連忙行禮,卻被華南宏示意免禮。
這華南宏手中握着一個精緻的明黃色錦盒,將手指豎在脣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又將臉轉向了烏蘭所在的位置。
如月與秋水含笑對視一眼,匆匆行了一禮,便紅着臉退下去了。
海澤守在門外,年輕的君王便慢慢的,輕輕的走向正在小憩中的美人。
已然去除了華麗的宮裝,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襲純白中衣,寬大的衣領,露出纖細的頸子,晶瑩如玉雕琢而成,精緻的瑣骨讓人見之心憐。純白質地的衣裳,襯着精緻美麗的肌膚,一頭青絲如瀑層層疊疊鋪散開來,有如漆黑柔軟的綢緞,散發着微藍的光澤。與純白的衣裳形成了強烈而鮮明的反差。這粉嫩的臉龐,像是正在盛開的粉色玫瑰花兒,沾着晶瑩剔透的露珠兒,讓人見之心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令人爲之着迷的琥珀色眼眸,還在輕輕的顫動着,精巧的鼻子下那有如櫻花一般粉紅的脣,形成那樣充滿了誘惑的弧度,每一個線條都足以令人怦然心動,並且想要瘋狂擁有。
美麗的人兒啊……
華南宏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沉淪,有着什麼東西在折磨着他的慾望和他的內心。
他慢慢的走過去,伸出手,想要去碰觸那張櫻紅的嘴脣。就在蒼白的指尖快要觸到它的時候,華南宏又忽的想起了什麼,於是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錦盒,微微的猶豫了一下,將錦盒輕輕打開,用指尖輕輕的醮了一下,再一次伸向那嘴脣。
面若芙蓉眉如柳,胭脂輕點玉嬌容。
蒼白的指尖上沾着淡淡的胭脂紅,很微妙的色澤,觸動那張溫潤的柔軟,輕輕碰觸。華南宏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強烈的跳動着。
再醮上指尖,前去暈染,本是粉嫩的脣瓣,被一層層一點點暈上嬌豔的紅,精緻如玉的面頰襯着這鮮紅欲滴的紅脣,婉如一朵盛開在男人心頭妖冶的火焰。
忽然,眼前的美人濃密的睫毛動了動,琥珀色的眼眸有如慢慢升起的璀璨朝陽,一點點映入眼中,紅脣微揚,上揚成一抹充滿了誘惑與妖媚的笑容。
妖瞳微眯,紅脣上揚,純白的衣裳微露玉體,漆黑的長髮,豔麗如妖,魅惑如魔,如此鮮明的色彩直逼人的眼。
無聲的誘惑讓華南宏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爆炸開來,將他全部的理智全部的優雅震得四處飛濺。
猛然站起身,手中的錦盒掉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的胭脂紅。
華南宏猛的衝過去,粗魯的將烏蘭壓在身下,一張本是棱角分明的溫和的脣,此刻卻帶着狂熱的溫度,瘋狂的覆在那張柔軟的紅脣之上,輾轉吮吸。
啊……這妖魅的顏色,這充滿了情慾的顏色。
華南宏伸出舌,貪婪的舔食着這本是由自他手中的、秘製的胭脂。杏花兒輾成的粉末兒,用清泉之水蒸制而成的美妙物什兒,吃在嘴裡,竟然是這樣的香甜可口的。可是……爲什麼在別個女人的身上卻沒有嚐出有如此的美味呢?
華南宏感覺到自己的腦中,有一個什麼東西在漸漸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