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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挨個親一親,一會又要忙起來,所以今天就暫時一更了,爭取明天兩更好不?親親親~~
華南翊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呈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
“王爺!”隨着一聲低呼,門外急速的閃進一個黑色的身影。
“叢山。”華南翊靠在椅子上喚了一句。
“王爺!”叢山奔到華南翊身前,去扶他,將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解下了黑色的亮緞披風。在那披風之下的藏青色長袍已然被血染紅了大片,雖然已經點了止血的穴道,卻因爲沒有及時包紮而使得血流得比想像中的還要多些。
見了如此情景,叢山一雙漆黑得不帶一絲光亮的眼睛,方纔略略的顯示出一絲憤怒。“王爺!您傷得如此之深,爲何還要留那妖女的命?”
華南翊的脣微微的揚了揚,燭光映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竟使得這張臉的表情顯出了一種微妙之感。
“這點傷不礙事。”華南翊淡然應道。
叢山無奈,只得替華南翊去掉上身的衣物,露出結實渾厚的背部。那根銀簪扎得很深,可見這小妖女用了不小的力氣,趁着叢山爲自己上藥之際,華南翊從懷裡取出了那根銀簪。精巧的工藝,玲瓏的外觀,在燭光下散發着金屬特有的冷光質感,恰如那如花的容顏,便是滿室的紅燭暖光,也無法融化她的清冷她的驕傲和她眼中的恨意。
金光涌動的琥珀色眼眸,好似金光大熾的驕陽,讓人不敢直視,這樣的一雙眼睛,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馴服想要擁有。
“那丫頭在做什麼。”華南翊淡然的開口問道。
“在摔東西。”叢山悶聲悶氣的應道,“東廂房裡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摔遍了。還險些逃出去,打了三個小廝,若不是被我點了穴,不知道有誰能製得了她。”
薄脣輕挑,華南翊黑亮的眼睛裡,灼亮的燃起了笑意。
守門的侍衛將房門打開,華南翊信步走了進去。
遍地的狼籍。
各種瓷器的碎片鋪了一地,已然看不出它們曾經是哪一個名貴的擺件的一部分了,被這些碎片壓着的還有幾朵可憐的鮮花,地上還淌着幾汪清水,俏麗的美人坐在桌邊兒的八仙椅上,正怒氣衝衝的瞪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睛裡金光耀目,令人目眩神迷,好像被囚禁了的美麗的小母獅,隨時可以呼嘯而起,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咽喉,致命而逃。
“美人這是何苦。”華南翊啞然失笑。
“放開我。”烏蘭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慢慢走進來的華南翊換上了一件淺紫色水緞蟒紋長袍,很隨意的袍子,未繫腰帶,只是這麼隨便的穿着,便爲他憑添了一股子慵懶與優雅,黑髮由紫金冠束着,黑亮的眼眸,笑意盈盈的看着烏蘭。
“放開你?你要去哪裡?”華南翊笑着問她。
“不用你管。”想要動,卻動彈不得,烏蘭眼睜睜的看着華南翊像是一匹正在慢慢接近獵物的狼走近自己。這張臉上的笑容可惡至極,烏蘭只恨自己沒有在當時將簪子扎進他的心臟。
“你想去我父皇那裡?”華南翊伸出手來,托起烏蘭的下巴,使得她可以完全的與自己對視,“你若是想要金銀玉石,寵愛與佳餚,本王一樣可以給你。難道,你不覺得,本王年輕力壯,遠比我父皇可以滿足你麼?”
“下流!”烏蘭照着這張可恥的臉啐過去,卻惹得那華南翊一陣大笑。
看着這張可憎的臉,烏蘭的心裡卻莫名的一動,攸的收了先前的憎惡,微眯起雙眼,冷笑着問道:“爲何王爺對琥珀如此爲難,難不成王爺已然鍾情與琥珀,意欲寵幸琥珀不成?”
“美人當前,本王如何不動心?”華南翊的手,輕輕的摩挲着烏蘭細膩如玉的下巴與脖頸,愛不釋手。
“可是,琥珀卻無法對王爺動心呢。”烏蘭側頭,躲過華南翊的手,冷冷說道,“琥珀想要的東西,王爺您給不了。”
“那得看美人想要什麼了。”華南翊也不惱,只是直起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這張豔美的芳容。
“琥珀想要一人之下,萬之上。琥珀想要寵冠六宮,青雲直上!”烏蘭轉過頭,目光爍爍的看着華南翊,金光燦燦的雙眸直逼華南翊的眼,“琥珀想要成爲皇帝的女人,坐在權利的巔峰俯瞰衆生。這些,王爺您給得了嗎?”
華南翊眼中變幻着種種複雜的光芒,牢牢的盯着眼前這張美麗的容顏,這張臉上掛着殘酷的笑意,掛着鄙夷與不屑的笑意。有如一把刀,深深的,深深的紮在他驕傲的靈魂深處。
“你想要的就是這些?”華南翊冷冷的問道。
“就是這些。”
“很好。”華南翊大笑,“本王就答應你,兩年之內,本王會許給你一個江山。但這兩年裡,你只能呆在這裡,不能見任何人,也不能走出這屋子半步!”
說罷,轉身狂傲的離去。
走出東廂房,叢山便迎了上來。
“王爺,宮裡來人了。”
華南翊點了點頭,快步走向正堂。
“王爺,那女人怎麼辦?”
“繼續關着。”
“…….是。”
宮裡來的人正是海瑞,見華南翊來,海瑞深施一禮,講起了宮裡的形勢。
這形勢與華南翊所料中的差不多。皇上駕崩,皇后因悲傷過度引發了心疾,不治而亡,隨先皇而去。太子順理成章的成爲新皇,朝中勢力一片惶然,起先被玉嶺王華南躍文收賣的官員紛紛倒戈轉向劉承安。
誰都知道這太子宏乃是一個不務正業的粉面小生,性子又柔弱。這會子成了皇上,自然是他的外公宰相劉承安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這劉承安便是心中對皇后之死心存疑惑,但大權當前,也只得不再志張。
只是皇上的遺詔的最後一條十分的讓人鬱悶,那就是封北靜王華南翊爲攝政親王。
誰都知道華南翊現在兵權在握,誰也奈何他不得,這會子又許其參政,豈不是更令他如虎添翼,權傾朝野?
劉承安的骨頭裡就便是鑽進來一隻螞蟻,爬來爬去的忒的令他焦躁。
皇上的駕崩和皇后的仙逝如此蹊蹺,可是,從表面上看卻又是如此的無懈可擊,如果這真的與華南翊的突然回朝有關,那麼問題的嚴重性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