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玖咬牙切齒道:“若被我抓到那個劫持表妹的人,我一定把他抽筋剝皮,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三哥,你先別這麼說,我覺得妹妹不一定就是被人劫持了。”陳丹溪沉着臉,慢慢說道,“也許,妹妹只是頑皮,跑出去玩呢,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了。”
陳丹青說道:“不管她是被劫持,還是頑皮,我們現在都得盡力去找她。老二,我們現在分頭……”
他一轉頭,卻已經不見了陳丹錦的影子。
陳丹玖也跟着跑了。
陳丹溪說道:“二哥早就走了。他真是急瘋了。我還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我們也馬上去。”
陳丹青道。
兄弟四人分別帶着自己的隨從小廝,已經將軍府的護院親兵,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地毯式的搜尋唐穌的下落。
很快,有人就提供了線索。
說那位極其漂亮的小姑娘,曾經下了馬車,在徐記餛飩攤子吃餛飩。
陳丹錦立即帶人殺到了徐記餛飩鋪子。
徐記老闆瑟縮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綁走了我的妻子和女兒……我不是個人嗚嗚嗚……唐大姑娘這麼照顧我們生意,我還害她……嗚嗚嗚,你們殺了我吧,我就是個畜生!”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給陳丹錦磕頭,很快地面上就有了血跡。
陳丹錦神色陰沉的嚇人,一把抓住徐記老闆的領子,咬牙道:“說,他們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徐記老闆哭着說:“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連我妻女在哪都不知道……我若是知道,早就去救她們了……”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大概未時……”
“未時?這都過去過去半天時間了!”陳丹錦怒不可遏,“你爲什麼不及時去將軍府報信?”
“我,我不是人……他說,如果我去通風報信,就把我妻子和女兒都殺了……我不敢……嗚嗚嗚!”徐記老闆跪爬在地上,滿臉都是愧疚悔恨。
陳丹錦眸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擡手朝他脖子上砍去——
“二弟!”
陳丹青及時趕到,連忙攔住他,“他也是被逼迫的,你現在殺了他,也於事無補。徐福,我問你,那個人長什麼樣子,說了什麼?”
徐福努力回想:“那人長得很斯文……像是個讀書人。但是一條腿走路,似乎有點……像是受傷過的樣子。他和唐姑娘說了什麼,我聽不見。”
“她是自己跟着去的?”
“不……”徐福瑟縮了一下,朝陳丹錦看一眼,低聲說,“那人,在唐姑娘的餛飩裡,放了藥……”
陳丹錦瞳孔微縮,厲聲道:“什麼藥?”
“我,我不知道……”徐福結結巴巴的說,“不過,我在屋裡,聽到那人兩個手下說話,好像提到什麼貞女,什麼跪着求他之類的話……”
砰的一聲巨響。
陳丹錦揮手砸爛了一張桌子。
陳丹青的臉色也有點發白。
只憑這兩句話,是個男人都能輕易推斷出,唐穌被下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