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霍然回首。
淳于靜吃驚道:“怎麼連蒙古公主也來了?”
淳于夫人也微微皺眉。
瓦剌公主來也就罷了,好歹有從前的情分在。但蒙古公主跟淳于府可沒什麼交情。況且,她早就聽說了,這位蒙古公主曾在朝堂上公然逼迫阿越給她做駙馬。
難道說,她是聽說了什麼,故意來砸場子的?
淳于夫人有些憂心忡忡,對管家說:“快迎接。”
不管爲了什麼,人家是蒙古公主,淳于府也不能輕易得罪。
塔娜領着侍從,直接騎着馬來的。
在她後面有一段距離的遠處,還跟着一輛普通的青帷馬車。車上沒有任何標記,看不出是屬於哪個府上的。
也就沒有人在意。
人們的注意力,都在不請自來的塔娜公主身上。
畢竟能來的閨秀,都心知肚明,今天這場宴會,說白了,是淳于夫人爲自己挑選兒媳婦呢。
但凡來的,自然期望自己能夠被選上。
而這位塔娜公主,算是她們最強勁的敵人。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火藥味。
這些閨秀們,彼此之間雖然也是相互提防敵意,但當面對一個外來的強大敵人時,她們就立即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了。
淳于夫人領着淳于靜迎接塔娜,行禮:“塔娜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沒等她話說完,身後忽然就響起一陣風。
一個影子朝着塔娜撲了過去。
衆人大吃一驚,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影子,竟然是玉幽。
她砰的撞上塔娜,把她給撞翻在地,兩個人翻滾在一起。
“我打死你這個蒙古韃子!你竟還敢來這裡,我正愁沒地方找你!”玉幽眸中閃爍着猩紅的恨意,“我殺了你!”
衆女都驚呆了,看着眼前一幕,反應不過來。
塔娜也不是吃素的,她身後兩個隨從立即上前要保護她。
玉幽的兩名侍女目露兇光,撲上去攔住隨從,與他們也打在了一起。
這就變成了混戰。
玉幽掐着塔娜,騎在她身上,乒乒乓乓的打鬥。
“你這個瘋子!我殺了你!”塔娜的臉上捱了幾下,也來了火氣,一腳把玉幽踢翻出去,扯着她的頭髮,朝她臉上猛扇巴掌。
玉幽兇狠無比,愣是一聲不吭,爪子朝塔娜臉上抓,對着她又撕又咬。
倆公主絲毫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形象,滾在地上,你扯我打,打的難分難解。
另一邊的隨從侍女都見了血。
衆女都看直了眼睛,嚇的紛紛後退。
淳于夫人急壞了,慌忙吩咐婆子丫鬟去把她們分開。
這倆人,一個是瓦剌公主,一個是蒙古公主,這要是在淳于家出了什麼差池,淳于家要怎麼面對來自兩個國家的責難?
下人們嚇的一起撲過去,卻硬是無法把她們給扯開。
玉幽的指甲在塔娜臉上抓了幾道血印子,塔娜狠狠揪着玉幽的頭髮,死也不放,把她的頭髮都扯了一縷下來。
至於她們的身上,那就更不用說了。
淳于夫人正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一疊聲叫人去喊淳于越回來時,一輛青帷馬車疾馳而來。停在門口,從裡面鑽出來一個纖細身影,朝這裡走過來。
“玉幽,塔娜,你們還不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