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隱隱有血跡。
她竟穿的這樣單薄。
唐穌把苗苗交給淳于越抱着,解下自己的披風,給梨花披到身上,說道:“我送你們回去。”
她回頭看向淳于越:“阿越,你等我一會兒,可好?”
“好。”淳于越道。
唐穌不理會陳丹溪和六小姐他們,抱着苗苗,帶着梨花回去。
淳于越立在原地,淡聲道:“不知這位六小姐,是誰家的姑娘,在將軍府如此跋扈?”
陳丹溪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回答:“她是大嫂的孃家妹妹。”
原來是張家的姑娘。
說起來,這張家的門第不算高,當初相看的時候,也不是看中她們的門第,完全是看上了張姑娘性子溫和賢淑。
儘管如此,也還是唐穌點了頭,她才能進將軍府的大門。
沒想到她這妹妹卻不是個好相與的,連唐穌留下的妹子也敢欺負。
這也就罷了,畢竟是個外人。
可偌大的將軍府,竟沒有護着苗苗安穩,可見也是人走茶涼。
淳于越眼中的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這讓陳丹溪如芒在背。
他冷聲吩咐身邊小廝:“去找到大少奶奶,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她。請她自己看着辦!”
如今張氏是掌管後院事務的人,趙素一開始略微幫着,等她熟悉之後,爲了避嫌,如今也搬到了公主府去住。
陳丹溪作爲小叔子,也不好干涉嫂子處理家事,只是讓人把這事告知於她。
下人立即把六小姐送回張氏院子,並且把事情始末告訴了她。
張氏正看府裡的賬本,聽完下人的講述,當即氣的不輕。
她站起身,走到六小姐面前,擡手也給了她一耳光,訓斥道:“張寶鴛!你是來做客的客人,連規矩也不知道?竟敢動手打唐家小姐!”
張寶鴛捂着臉,哭道:“姐姐你怎麼也打我?我可是你親妹妹!”
“你在家裡驕橫也就罷了,也不睜開眼看看這是哪裡!”張氏厲聲說道,“連我也不敢對唐家小姐說一句重話,你倒敢上手打她?”
“不過是個庶出的小蹄子,有什麼了不起?”
“那是姝寧公主的妹子!”張氏氣的臉色通紅,“姝寧公主是將軍府所有人心尖尖上的人,你怎麼敢對她的妹子動手?”
“姝寧公主,又是姝寧公主!她都已經死了,姐姐你還管她做什麼?”張寶鴛不服氣的說道,“我覺得她死了正好,不然這偌大的府裡,怎麼能讓姐姐一個人做了主?”
啪!
張氏又是一耳光。
“你真是越發口沒遮攔了,早知如此,就不該接你過來!”張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跟我去見唐三小姐,給她道歉!”
張寶鴛向後縮:“我不去,我不要去!剛纔我都被打了好些耳光了,這還不夠嗎!”
“誰打你了?”
“我怎麼知道是誰,一個可惡的女人!”張寶鴛說道,“現在那個打了我的女人,就在唐苗苗那裡呢!”
張氏蹙眉,看向旁邊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