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我長大了。”寒衣撇嘴道,“小時候不懂事。”
川穹懶得爭辯,就算他現在多麼生氣也沒有辦法,自己生下來的肉,只能忍着。
兩人就坐在結界裡,沉默了好一陣子。
等到夜色漸暗,杜爸杜媽都休息下了,杜若纔敢將吃的端進來。
杜若一進來,寒衣就立刻跑上來委屈巴巴的抱着杜若的腳,指着川穹告狀,說:“娘,他打我。”
“……”川穹差點被氣笑了,小崽子膽子居然這麼大,空口白話的敢污衊他?
幸虧他現在在杜若的眼裡只是個智障,不然真要解釋不清了。他悄悄的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也委屈巴巴走到杜若的面前,以退爲進的說:“我不是故意打他的……他捏得我好痛,我就推開他了。”
瑪德,兒子跟老子比演技,還差了幾萬年的閱歷。
說着,川穹還提起衣服袖子給杜若看,果然一個很明顯的淤青,可見下手的力度是非常大了。
在明擺着的證據面前,寒衣的說辭就顯得蒼白無力了。
見杜若有點相信自己,川穹趁熱打鐵的說:“痛,要呼呼。”
“好,呼呼。”杜若無奈,哄小孩似的拉着川穹的手臂,輕輕的呼呼了兩下。
川穹看着寒衣,得意的笑了。
寒衣氣得瞪大了眼睛,父尊居然爲了追娘連臉皮都不要了,裝智障?他好意思嗎?他可是堂堂魔尊,他居然裝智障??更糟糕的是,娘不來安慰自己這個真孩子,而去安慰父尊那麼明擺着的演戲,真是太可氣了!
寒衣氣得直咬牙,心想第一回合是自己大意了,後面絕對不會給父尊機會的。
他拉扯着杜若的衣服,有些小生氣的說:“娘,你幹嘛對這個陌生男人這麼好,寶寶會吃醋的,爹爹也會吃醋的。”
“???”杜若一頭霧水,看了看寒衣,又看了看川穹,“他不是你爹嗎?”
淡竹不是說着孩子是她和川穹的兒子嗎?當時寒衣也在場沒有反駁,怎麼現在又說川穹不是他爹呢。
川穹警鈴大作,心想小崽子這是要來狠的,直接不認他這個爹,還真是鐵了心的唱反調,太扎心了。
寒衣心裡笑着,臉上卻有些怕兮兮的看着川穹,說:“他不是我爹,我都不認識他。”
“……”川穹那是一個恨,自己現在是智障的設定又不能給自己解釋,只能裝傻的說,“他不是我的兒子,我們都還沒結婚呢,我們哪來的孩子。”
杜若有些頭大,一個是童言無忌的孩子,一個是智障的成人,兩人的話都沒有可信度。她到隔壁房間把淡竹找過來,希望這個還算正常的神仙能給個明確的答案。
淡竹的內心也是臥槽的,這對父子在搞什麼呢?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齊心協力一起鬨着杜若相信他們,然後順利帶回家嗎。
搞什麼父子反目?川穹是真智障了?寒衣是落地摔到腦袋了??
對於杜若的疑問,淡竹沉默了一陣,說:“畢竟是孩子,可能……父親換了個模樣就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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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杜若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