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穹不爲所動,再次攻擊過去,同樣被金牛躲開了。
金牛順勢伸出腳一絆,川穹摔倒在地,引來鬨堂大笑。
工頭在邊上看着,一個勁的給傳川穹加油,說:“兄弟這纔剛開始,你可千萬要撐下去啊!”
川穹緩緩的站起來,金牛心中很是不屑,看他這麼窩囊的樣子已經不想浪費時間了,就開始動手了。
專業的黑市拳手,下手的角度和力度都是非常有講究的,快、很、準,第一拳就重重的打在川穹的肚子上,瞬間吐出一口水,不斷的咳嗽起來。
他心裡擔心自己沒用會被杜若丟棄,他什麼也不記得也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知道一個她喜歡的東西,只要能得到,在所不惜。
看他被一拳打中,觀衆席上很快就發出了起鬨的噓聲,讓他趕緊下去。
川穹緊緊的閉着眼睛深呼吸,再次緩緩的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又是一拳打在下顎上,頓時嘴角流血。這一次金牛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第二下第三下直接就連着攻擊過來,不斷的捶在他的背部,每一下都像是擊打在肺部,讓他劇烈的咳嗽喘息起來。
工頭有些怕了,是他帶人過來的,只是看着他有些力氣耐力,應該很抗打纔是,沒想到這才五分鐘不到,就吐血了。
工頭膽怯的走到墨鏡男的邊上,說:“要不不挑戰了吧,萬一出事怎麼辦。”
墨鏡男點燃一支雪茄,說:“簽了生死協定的,你放心。再說了,他自己都沒投降,你就繼續看着吧,萬一熬過了呢?”雖是這麼說着,可臉上的笑意卻是充滿了嘲諷。
工頭還是擔心,走到擂臺邊上看着已經再次站起來扶着鐵絲網的川穹。
嘴角的血流淌下來,將淡色的短袖染紅了一大片,可謂是觸目驚心。
但是觀衆們並不覺得可怕,相反,看黑市拳的人都喜歡見血,似乎血越多,比賽才越刺激。
川穹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金牛半蹲的抓着他的衣襟,一拳拳的打在他的身上。
川穹雙眼始終保持着清醒,可是他的心裡卻越來越疑惑。
爲什麼他對杜若有那麼深的執念,爲什麼即便自己遍體鱗傷也要討好她?他清楚自己是個正常人,只需要跟着周圍的人學習一圈就能逐漸的融入其中,爲什麼偏偏要跟着杜若。就算以前認識,可她對自己那麼隨意,自己確實爲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的感情嗎?
“咳——”又一口鮮血吐出來,在擂臺邊上看着的工頭都快嚇壞了,他找來一條白毛巾想扔進去當做投降,可擂臺被鐵絲網圍着,根本就扔不進去。
工頭再次走到墨鏡男的邊上,哀求道:“他腦子不太好,不知道投降,別打了,我不要賺錢了。”
墨鏡男雙腳擱在小桌子上,笑道:“怕什麼嘛,我看他挺能耐的。”
觀衆發出了一聲驚呼,在金牛停止攻擊之後,川穹居然又扶着鐵絲網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低着腦袋,陰沉的看着金牛,問:“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