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人間開的酒樓,見酒樓關閉空無一人,桌子上有一張空白的紙張,施展法術看了看,是杜洋留在這的書信,說是他們三人回了書院,不必擔心。
淡竹在紙的反面也寫了幾句話,告訴他們並無什麼大事,他將紙折成仙鶴的模樣,輕輕一吹氣,紙鶴就飛向了書院的位置。
將門打開重新營業,正好有一輛行路的馬車路過,看見酒樓開張便過來問了句。
“夥計,你們這有住宿嗎?”車伕問。
“有的。”淡竹笑了笑,開始接待重新開張後的第一單客人。
紙鶴飛到了杜洋的手裡,他和杜若寒衣住在一個房間裡,他將紙給杜若看了看。
杜若說:“要不你和寒衣回酒樓去?我感覺留在書院遇到陸英的可能大些。”
“我不去。”寒衣拒絕了杜若的提議。
杜洋也不想回去。
拜託,這裡可是書院啊!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小姐姐!他已經變成貓成功的埋胸好幾次了!
讓他離開這裡去和一個男人朝夕相對?我呸!
“那好吧,你和淡竹說一聲。”
“OK!”杜洋又將紙鶴吹了回去。
杜若留在書院還有另一個原因,晴夫子和青黛。
青黛這些天來書院來得很情況,不用想也知道是衝着和秦輕風長得一樣的晴語來的,晴語二十出頭肯定不是秦輕風的轉世,秦輕風也沒有轉世可言。
但青黛並不知道晴語的年紀,完全將他當做了秦輕風的轉世。
杜若很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將真相告訴青黛,又怕她好不容易盼來了希望又破滅,會變得更加極端。如果不告訴青黛,豈不是又間接的害了晴語夫子?按照以前她對待秦輕風的手段,實在是擔心晴語夫子的清白。
不過被魅魔看中的男人,清白不保已經算是輕的了,萬一又被逼着修魔,又自盡了……豈不是更糟糕。
“娘,你唉聲嘆氣的,怎麼了?”小寒衣乖巧的端來一杯茶。
“乖,沒什麼事,就是擔心你姑媽的戀情。”杜若將茶放到一邊,將寒衣抱在懷裡說。
寒衣坐在母親的膝蓋上,很是滿足,說:“姑媽是個大人了,自己的選擇的事情自己負責,你不管幫着做出什麼的選擇,任何一條路都會後悔的,到時候她又會來怪罪你,倒不如什麼也不說,發展成什麼樣便是什麼樣。”
“……”杜若驚訝的看着他,這心智這邏輯,不愧是她的兒子。
啊哈哈哈!
寒衣心裡不屑,他可還記着當初姑媽拿自己威脅父尊的事情!哼!娘還想着幫她脫離苦海?!我呸!敢拿本寶寶做威脅,本寶寶怎麼可能讓你好過!拿本寶寶做威脅也就算了,還對娘記恨在心,哼,非得讓你自食其果不成!
寒衣心裡琢磨着壞主意,趁着杜若和杜洋去上課的時候,他悄悄的變化了一下身形,去找晴語夫子。
他變成了一個鬍子白花花的矮小老頭,敲響了晴語夫子的門。
“你是?”晴語看着眼前的老頭,很是陌生。
“兒啊!”寒衣喊了一聲,“沒想到你真轉世到了安平,自從你走後,我一直惦記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