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禁扶額,靈仙啊靈仙看看你幹得好事,老孃我真是一時心軟害死自己。
“其實沒做什麼啦,不小心摔了個跟頭摔他身上而已,以訛傳訛成了現在的樣子。”
“有證人嗎?這恐怕不是你說沒有,他們就信的。”
杜若點頭。
有證人,但證人親眼所見她強吻了淡竹。
簡直要命。
“這就好辦,若是真要受審,找來對峙就行。”
行個毛線,魔尊那種巴不得天界大亂的人,肯定會把事情往嚴重了說。
兩人還在說着話,就來了位仙女通知杜若去瑤池。
傻子都知道肯定不能去,之前本子的事情已經在王母那沒了好印象,現在外面流言蜚語說的那麼厲害,想必是火上澆油,半點僥倖不得。
如果提前被貶入凡間,或者是其它懲罰之類的,變動可就太大了。
她猶豫再三,覺得還是得找淡竹出面,一起串好口供打死也不承認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找魔尊一起幫忙作僞證。
“我馬上就去。”杜若應聲,急匆匆的跑去了天將府。
沒見到淡竹的人影,魔尊今天倒是也在。
杜若緩下了腳步走進去環顧了一圈,還是沒見到淡竹,竟是在這節骨眼上出門了?
她將視線投向川穹,川穹靠在庭院的樹下,似乎是睡着了。
一個邪魔,能在天界的地盤熟睡,可見他對這裡的主人是信任有加。身邊的酒罈開封着,能聞到淡淡的酒香,樹上的葉子緩緩落下,落在他火紅色的頭髮上。
杜若站在離他兩丈的距離,看着他突然心裡就冷靜了下來。
絕對不能功虧一簣,這才重新開始了沒有多久,怎麼能輸在起點。
她緩緩的走近川穹,川穹仍舊閉着眼睛。
她非常的瞭解川穹,他雖然喜歡飲酒但很有度,絕對不會喝到大醉不醒的地步。而且看他面色並無異樣,酒味也只存在酒罈子裡,足以證明他沒有喝醉。那麼,在魔尊的正常小憩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人接近還不醒?
他必定是在裝睡。
至於原因,她不知道,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現在也只能向魔尊求助了,而且還得表現得不動聲色。
杜若又走近了兩步,站到了他的身邊。
“川穹……”杜若喚了一聲。
他還是不應聲,他在百草原聽了杜若和靈仙的全程對話,心中很是懷疑她的身份和目的。她對靈仙說,借用身份是爲了追他,他自然是不信的。
有能耐可以奪舍不被天界察覺的女人,六界之中報不上幾個,而能到底那樣水平的,通常早就跳出紅塵沒有感情了。
而且她一會一個說法,應該只是掩蓋真實目的的障眼法,也許,她是在覬覦天界的法寶仙草,利用職務之便行事。
看她靠近自己,川穹沉住氣,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如何。
“川穹?”杜若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搭理。
她半蹲在他的身邊,略帶憂愁的說:“怎麼辦,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聽着,的確好像是有陰謀。
“我真是恨你。”
哦?恨他?那就應該是過往有過仇,是想接近他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