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等去了魔界見到川穹,他要是能說個明白點的理由再去向杜若道歉,勉強原諒他,頂多打輕一點就是了。
川穹若是能說個明白的理由但不道歉,怎麼說也得打得鼻青臉腫。
若是說不出理由,也不願意道歉,那肯定是不能罷休的了。
杜洋將去魔界後的事情一遍遍的在腦海裡演習,思考着可能發生的無數種情況。
來武林盟的賓客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天色也逐漸的黑了下來。
“哥?你在嗎?”顧九語拿着賓客送的首飾來找哥哥,想問問他自己戴哪個好看,卻沒在房間裡找到哥哥的身影。
問了好些下人也都說不知道。
“九語。”盟主招呼顧九語過去,說,“你哥剛啓程走了。”
“走了?去哪?爲什麼呀?”顧九語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若是告訴你,他哪能走得成?有情報說沈川死了,不知道真假,他往西域方向去了,去魔教那邊探聽下情況。”
顧九語死死的咬着嘴脣,不悅道:“他都不跟我說一聲,那種事情讓誰去都一樣,他親自去不是浪費嗎。”
盟主沒有接話,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他向來是很放心的,但這次的事情讓他心裡莫名的沒底,就好像走了就再也見不到一般。可他沒有挽留,大丈夫豈能畏懼死亡,九言想要離開顧莊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吧。
顧九言騎馬去了郊外的一處荒地,他和杜洋約定好了晚上在這裡見面。
“杜兄,我來了。”顧九言下馬,平靜的說了一聲,平靜的不像是來受死的。
杜洋從樹後面走出來,說:“交代好了的話,那我就動手了。”
“好。”
“我話先說在前面,免得你怨我。我現在動手若是害了你的修行,你得去找你好基友算賬,要不是因爲他負心薄倖,我也不會來殺你的。”
“???”顧九言一臉懵逼,什麼好基友,誰負心薄倖瞭然後來殺他?
杜洋擡手又放下,心裡有些不忍,他背過身去深呼吸幾次,心想反正又不是真的會殺死,怕什麼。
怕淡竹會不會也和川穹那樣翻臉不認人……
頭頂的月亮高掛,不知不覺已經子時了。
杜洋轉過身,伸手就要去掐死顧九言。
手被顧九言抓住了。
“反悔了?怕死了?”杜洋盯着他問,“你反悔也沒用,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杜洋,你確定是我的對手?”顧九言笑了笑,天上的月光傾瀉在他的身上,眉目逐漸的有了變化。
這欠揍的臉他是再熟悉不過了,淡竹。
在確認他恢復之後,杜洋莫名的鬆了口氣,若是淡竹也和川穹一樣翻臉,他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感受。
“我都沒弄死你,你怎麼恢復的?還是說,你一直都在妝模作樣?”杜洋疑惑的問。
“沒有,我入世前就確定好了,寵愛保護她二十年,時間到了就解開封印了。”淡竹看着他,問,“好了,我已經恢復了,你可以說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