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打一直在繼續,方凌築站在原地不動,反倒有了空閒,忙裡偷閒去看自己剛纔了殺無醜和無色並悟出一招槍法後所出現的系統提示,“你修煉基本槍法有所領悟,悟得招式:縱橫,招式,霸王槍所附槍法第一招,縱橫千里,所過披靡,上半式爲‘縱’,出槍頻率+400,移動速度+400,吸收敵人內力攻擊60,並反彈所吸收內力攻擊50,100概率,貫穿敵對目標下半式爲‘橫’,力量+400,攻擊力+400,100概率擊斷力量小於自身的敵對目標身體和武器。關掉提示,他看了看霸王槍毫不出奇的外表,想到它身上還有不爲人知的武功秘密,有些驚訝。
五百人所擺的羅漢陣持續攻擊了那麼久,竟然沒有一點效果,少林寺中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慧心,當初自己送給方凌築本《金剛經》,只是作爲系統獎勵罷了,而且他還是挑的一本所有人都認爲沒有一點用處的金剛經,結果卻造就了他這打不死的小強,不光連拳腳對他沒作用,就連刀劍也不能傷他分毫,這也太過變態了些。
方凌築自己全身內勁在所有人的擊打下在一點點的壓縮,到了快貼近身體表面時,先是拿拳腳招呼他的少林僧人覺得手腳被反擊得有些生疼,後來便覺得有些內力反攻體內,那股反攻的力道越來越強。再次攻擊幾輪,那股力道已大得驚人,不少人已被反震得吐血了,方凌築站在中間仍是不動,他現在還是隻想這捱打地時間越長越好,因爲,他發現金剛護體神功的熟練度在不斷的提高。而且提高的速度非常快。
再次持續了半個小時,只聽得叮的一聲。“金剛護體神功到達滿級後,再獲突破,一切效果清除,轉化爲金剛不壞神功!”
金剛不壞神功,心法,一層。升級條件與佛法修爲有關,有玩家死亡次數有關,吸收傷害100,反彈傷害100且無視防禦,附加效果,迴光返照,一次損失生命50以上時,。生命強行恢復20,附加海納百川效果,殺死高於自身等級的敵對目標時,將獲得敵對目標損失經驗的6。攻擊時無效。
得到了自己想要地結果後,‘縱橫’第二次從方凌築手中使出,以自己爲中心。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斬出一個交叉的十字,一橫一豎地兩條直線上的人全部消失,留下兩條深溝。
殺戮由這一槍開始,其他人都是魚肉,天下第一的羅漢陣半分鐘之內消失了一半。
少林的人已經受不了這個打擊,一起衝上許多人,想要徒勞的抗爭,一次又一次的復活着,再一次又一次撞上他的槍尖而死。當然。這中間也包括慧心。
殺戮進行半個小時後地結果是,五百多人最後只剩下了慧心。而且他的喉間被方凌築拿槍指着。
“你們輸了!”方凌築對他道。
慧心露出笑容,道:“我們沒有輸!”
“怎麼纔算輸?”方凌築道。
“我師叔祖即將到來,到時候你便知道,誰輸誰贏!”慧心道。
“哦!”方凌築有了興趣,道:“我等着!”說完,便收回槍站在那,動也不動,讓慧心撿回了一條命。
“他來了!”慧心突然道。
方凌築看向慧心的身後,沒人,但在轉彎處地上響起了鐵鏈拖地的聲音,響了很久,很有耐心纔等到慧心口中師叔祖的出現。
如果不是慧心說是他的師叔祖,方凌築肯定認爲看到的這人是什麼丐幫長老,頭髮又髒又亂又長,甚至拖到了地上,臉上滿是黑色的污垢,僅有兩隻眼睛還有些亮光,手上指甲長有寸餘,裡面也全是黑色地污垢,這還不算,更令人忍受不住的是他往襤褸的衣衫裡摸幾下後,再拿出後便是一個黑色的圓球,是什麼東西所有的人都明白。
“哈哈!”那人看見所有的人後便是猖狂地笑起,笑聲剛起,他的身影滑過百十來米的距離,站到了方凌築的面前,然後拿着眼睛朝他細細打量。
方凌築任由他這樣瞧着,心裡對這人的輕功卻是無比佩服,看來不是少林無人,而是少林的高人都在寺裡養着,過了幾秒後,鼻子間便傳來一股令人聞之便想嘔吐不已的臭氣,心裡明白是眼前這人身形太快,帶起的風聲要比他的人早幾秒達到。
“你就是想踏平我少林寺的小二?”那人張開嘴,紅口白牙,口氣卻是非常地清新。
“不錯!”方凌築道。
“踏平纔好哇!”,那人搖頭晃腦道,“不然哪會需要我老人家來在對付你小子呢?”
衆人一片譁然,哪有這樣地人,竟然希望自己的寺廟被人踏平了地,樹要皮,人要臉,怎可以這樣讓人欺負上門還說欺負得好的,慧心的臉上更是有些後悔,少林寺的千年聲名可能就這樣悔在自己的手裡,想着這些時日來的所作所爲,爲得罪了方凌築這事後悔不已,今天這事進行到了如此地步,最後即使是少林寺勝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畢竟他是以一人之力獨挑少林的。。
“爲何這麼說?”方凌築問他。
“這麼多人在這被你殺了一遍又一遍,武功等級掉了無數,身爲出家之人,更是爲此動了嗔念,殺念,只是爲了這少林寺千年的名聲,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那人朗聲笑道。
“他們該殺!”方凌築道。
“你又爲何這麼說?”那人問。
“身爲出家之人,以佛爲主。修生養性,五大皆空,這武功等級與你們這副皮肉不過是拖累而已,失去更好!”方凌築道,兩人所說,已讓旁邊的慧心冷汗泠泠而下,而場外觀衆大多是對這暗藏機鋒地話不以爲然。各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不懂就是不懂。
“說得好。哈哈!”那人大笑,道:“我以前就想着怎麼尋死,可是沒死成!”
“爲什麼沒死成?不是很簡單嗎,找根樹吊死就行。”方凌築道。
那人揪了自己的頭髮一把,如個孩子丟了最心愛的玩具那般苦惱道:“佛說,信他是爲了尋找自我解脫,我信了他。我自我解脫了,我便成了佛,但佛又說,成佛就要普渡衆生,於是我迷茫,就總在不死與死之間徘徊了!”
“你是佛?”方凌築呵呵笑道:“那你信你自己就成!”
“恩,不錯,我便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人道,兩手一陣晃動,手腕處也是兩個精鐵鑄成的鐐銬,鐐銬上的鎖鏈隨着他手地晃動而發出不一般的響聲。
“你受地是什麼懲罰?”方凌築問他。
那人搔了搔頭,從頭髮裡摸出一個蝨子,兩手捏得啪的一響。然後將那蝨子扔進口裡猛的咀嚼了幾下,露出個了一個非常享受的神情後,美滋滋的對方凌築道,“上任方丈,也就是我的師侄當衆宣佈,罰我在達摩洞面壁二十年,嘿嘿,今年是第十八年了,我比達摩老祖還厲害了,這犯事的原因嘛。第一就是下山去找了個姑娘談了場風花雪月地故事。第二呢,就是將那酒肉財氣四戒全部犯了。這十八年來,呆在那洞裡,連點肉都吃不到,可讒死我了,。幸好還能從自己身上捉些蝨子解解肉讒,嘻嘻,爲了養大他們,我連澡都不洗!”。
這人是瘋子,很多人都這麼認爲,甚至連慧心都不知道放他這個師叔祖出來是對還是錯,那麼多醜事,當着天下人說出,少林寺的名聲便會爲此蒙羞了。”
方凌築見他這樣說來,便拖着槍在天望殿前的石階坐下,從懷裡掏出些酒肉,大喝了口酒,一股酒香便飄了出來,這寫不等他招呼,那人已飛快的坐到了他身邊,比剛開始那走到方凌築身邊的那下更快了好幾倍。
只見他拿起一壺酒便大大的喝了口,將那臭腳丫子擱到石階上,伸到了方凌築的身前,更加濃烈的臭氣瀰漫開外,他拿手指先摳摳腳丫子,再眯着眼去挖鼻孔,然後嘴裡含糊不清地道:“好酒啊,十幾年沒喝到它了!”
“你將所有的戒破了,然後有什麼感覺?”方凌築毫不在意這些,繼續問道。
那人將空了的酒壺扔掉,嘆着長氣道:“被我師傅壓回少林寺時,我看這少室山還是少室山的樣子,這少林寺裡的個個佛像也是以前的樣子,一切並沒什麼不同!”
方凌築卻明白他說地是什麼意思,看山還是山,看佛仍是佛,他已到了不着外相,四大皆空的真正境地了。
“那你覺得今天這件事該怎麼了結?”方凌築道。
“了結?”那人驚訝笑道,“你放把火燒了少林寺都不關我事,世上那麼多疾苦,這些泥塑木雕的假菩薩放在這只是迷惑世人罷了,這一寺的和尚全是幹着欺瞞世人的勾當,留他們何用?”
“哦,我殺夠了,得走人了!”方凌築道。
“慢慢慢!”那人連聲挽留。
“還有什麼事?”方凌築看向他道。
“手癢癢了,陪我打一場怎麼樣?”那人道。
方凌築笑了下道,“你們方丈怎麼請你出來的?”
那人口裡塞滿了乾肉,手裡還拿着雞腿,在這天王殿面前大口酒大塊肉的吃着,見方凌築問便道:“他說這有架打,打輸了便可以提前放我出來,不然我纔不管這鳥事!”
方凌築站起身,扭頭道:“要打便來,東西等下可以吃的”。
那人拿着烏黑的袍角擦了擦雙手,對他道:“你武功很是厲害,但你還是打不過我的,不如回去練個幾年再來吧!”他說話看來是想什麼就說什麼,絲毫不帶任何地拐彎抹角。
方凌築也不動氣,道:“沒有輸過怎麼可能有進步?”
“你說地也是”那人歪頭想了會,笑道:“很久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
方凌築再不廢話,就打算直接開打。
那人忙舉手搖道:”等等等,我還沒自我介紹呢!“
方凌築無奈,收手道:”你儘管說!”
“你記好咯,我地法號叫度吾,我那老鬼師傅給我取這法號就是叫我自我超度,還有個俗家名字叫孫破空,嘿嘿,以後有麻煩了儘管來找我,你這一頓酒肉可讓我舒服極了!”
“有需要會來麻煩你的!”方凌築道,《天下》裡的各種任務,都沒什麼明確的表示,只有等玩家接到了任務或者完成了纔會有系統提示,這次可能又是個什麼任務。
度吾非常細心的將剩下的東西收起,全部放到袖子裡後,這才站起來對他道:你這一次若真要嘗試一番,那接下來可能是你無法承受的後果,你真要試麼?”
“不錯,無敵的境地太寂寞,沒有挫折真是不痛快!”方凌築傲然道,聲音全場都能很清晰的聽得到,但沒人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在這麼多人,沒人敢挫其鋒芒。
度吾的氣質突然改變,在方凌築的眼中,他成了少林寺裡的一尊佛像,在他面前,天地都顯得小了。
“我在達摩洞面壁十八年,想出一個極好玩的心法,不如給你看看,呵呵!”度吾說這話的神情很像在海邊拾到一塊貝殼的孩子。
方凌築將槍一橫,對他道:“什麼名字?”
度吾的眼睛亮堂起來,道:“它的名字叫‘輪迴’”。
“輪迴?”方凌築念着這兩個字,有些迷惑。
“不錯,它就叫輪迴!”度吾重複了一遍。
方凌築槍氣如芒,刺向度吾。
度吾卻是躲開那一槍,隨着槍氣往他身後的天王殿揮出一掌。
三丈多高的天王殿轟然倒塌,灰塵消失後,兩人已不見了人影,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