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屠,此話怎講?”一個大財主模樣的人問道,臉上肥肉抖動得非常有趣。
“大公子武功之高,東海城能勝者有幾?這倭寇的戰力委實厲害,依我拙見,天將大變,還是棄城而去的爲好,免得枉費性命。”虞屠戶道。他的話一出,有贊同的也有反對的,又是一陣議論。
綠珠一聽這話,急道:“虞屠戶,你怎麼如此說話,煽動人心?!”小丫頭處事未深,說話毫不留情。
虞屠戶正待反駁,紫候府一名家奴氣喘吁吁地從門外一路飛奔進大堂,來到紫衣侯面前撲通一聲跪倒,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老爺,可不……不好了,適才小的到南……南門去打探消息,半道上碰到許多受傷士……卒,打聽之後方知,有一莽撞的東瀛力士的將南門城樓牌坊……砸塌,又殺傷了許多百姓和士卒。城守大人受他相激,正出城與那人爭鬥,大公子本是受傷,這下更是傷上加傷,已經被……被擡回城守府中,好在無甚兇險,但損失慘重啊!”說畢竟放聲大哭。綠珠也跟着一道哭出聲來,動情處衆人爲之落淚,即使是旁觀的方凌築也爲這小女孩的純真感到一種的心軟,這NPC的情感流露做得太真實了。
“怎樣?候爺,不是屠子口放厥詞,只因事到臨頭,我們不應該這般坐以待斃啊!倭寇圍城,我們人少。而去京城搬救兵的人遲遲不來,我們全城百姓等不起啊,只要我們度過長江,靠着長江天險,他們沒有船,必是追不到地”虞屠戶道。
“是啊!還是早點打算的好。”人羣中有人迎合着虞屠戶的話。
“我反對!”剛纔財主模樣的人已在那高舉雙手,面色紅漲。道:“小老兒世居於此,家產田地不可捨棄。走了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又是一陣亂糟糟的爭吵。
“諸位,諸位!虞屠的話或會有些道理,但諸位好好想想,既便就如他所言,棄城而去就是上策麼?難道逃到別處就不會有兇險?”莫邪又出頭了,一邊反駁,一邊走過去將那名家奴扶起。
“想我東海城住有五萬八千守城君。一萬黑甲衛衛士,再加上東海王府率領的地三千金甲騎士,這七萬大軍足可保一方百姓安危,倭寇區區十萬來人,想要圍城,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他比我們多不過四萬。我們前後有天險可守,諸位又何必驚惶。”一個統領級別的武將也站起身說道。
衆人又指責起虞屠戶來。人大多如此,遇到兇險時往往便沒了主意,一旦認爲誰說地稍稍有理,便如風吹牆頭之草般倒向一邊了。
“我不是要煽動什麼人心,你們願意留在此處便留了。我可是要先行逃了去的。想我一個殺豬賣肉的也講不出甚麼道理來,還是活命要緊。”虞屠戶一看,自己的提議遭到這麼多人的反對,臉上掛不住了,說完按了按腰間那把殺豬刀,朝坐在中間位置的紫衣侯和東海夫人鞠一躬,扭身出了紫侯府,他雖說從良了,但膽小怕事的性格是改不了地,現在沒想着怎麼利用手上功夫殺敵。而是想着怎麼逃跑。方凌築看着皺了下眉。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紫衣侯說道:“諸位鄉親。虞屠戶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不能阻止每一個人的想法與選擇。但是老夫認爲,還是堅守在東海城纔是上上之策,人多力量大,而且援軍有望,我們一定可以可以捱得過去。”因他輩份威望甚高,此刻人羣中既便有反對意見的,也不敢輕易出聲了。
“候爺,適才聽得探子回報,由於我軍分散在防守城牆各處,一時無法迅速集結,太守大人只帶了一百多精銳應戰,現下一個時辰有餘,我看不如派人去通知東海王,請府上高人前去援手如何?”東海城唯一的一位女將軍站起身說道。
衆人知道那些高人都是東海王手下食客,各具本事,但本領高,脾氣也大,一般是不能夠輕易調動的。
紫衣侯還未做聲,伊莫邪倒是揚聲說道:“外公,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一則,他們是守衛整座東海城地中堅力量,不能輕易調動。二來,只這麼一個力士就得驚動這麼多人,必會挫了我軍的銳氣。我倒想去南門走上一趟,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伊莫邪適才經過水虎那場驚嚇,反倒鎮定了許多,一時雄心爆棚。
“不行不行,你歲數尚小,還是靜待消息吧!”紫衣侯不同意,雖明顯護犢心切,卻又爲莫邪的勇氣暗自讚許。那女將軍聽莫邪說得有些道理,也不再堅持自己的提議。
“母親!”莫邪只好向他**求援,走過去搖晃着她的手臂撒起嬌來。
由於長子常年在外,眼前就這個小兒子,所以莫邪平日裡就深得東海夫人的痛愛,本是不想這麼個寶貝兒子親自以身涉險地,但此刻東海夫人也有錘鍊莫邪的意思,便走到她父親跟前,輕聲道:“爹爹,還是讓他去吧!這東海城本就是重兵屯守之地,料也不會有甚兇險。”
紫衣侯拗不過寶貝女兒,左右爲難,又怕衆人說閒話,只得依了她,道:“唉!也好,但是千萬不可魯莽行事,早去早回。”
莫邪一聽心中大喜,趕忙謝過,縱身便往大堂外跑去。誰知衣襟被人死死扯住,回頭一看,原是綠珠,她抹着眼淚非鬧着一起去看爹爹。莫邪不允,擔心路上會延誤時間,但東海夫人考慮到畢竟他們父女骨肉情深,便讓着莫邪應允了。
那女將軍和東城門守將也想一同前往。被東海夫人勸住,畢竟紫侯府也需要人守護,。這邊紫衣侯卻將目光投向了方凌築,口中道:“壯士武功高絕,小老兒不知能不能求你去看護下我的外孫,感激不已!”
“恩,我去!”方凌築在這人羣中呆了許久。他想得到地消息都得到了,也想出去走走了。
莫邪與綠珠二人出得府外。只見他負手而立,不見作勢,便聽一聲清凌凌的嘯聲響過,身前兩尺平空多出一把碧綠碧綠、古香古色的寶劍來。
此劍一尺來長,兩指之寬,劍面已不如一般劍之寬闊,竟還用夔紋鏤空了劍身。極顯單薄,又爲罕見的單面開刃打造。
金黃色的手柄爲一隻獵鷹模樣,鷹的兩爪牢牢抓在翠綠色劍身上,劍尖處開出一道深深的血槽,更顯此劍地兇狠。
這便是水虎臨死都想得到、幾百年來許多人夢寐以求地寶劍——莫邪,綠珠已是無數次見過此劍,並不感到吃驚。
此刻,伊莫邪手扶劍柄。輕輕撫摸,神態舒緩,莫邪劍似乎非常受用,又似乎被撓到了癢處,稍稍滑開寸許,攢動不已。竟如人般通靈。
伊莫邪將真氣貫穿劍身,一道華光自劍柄沿彎曲地劍身再由劍尖激出,頃刻間翠芒暴長,劍身漲大數倍,嗡嗡直作龍吟之聲。
他嘿嘿一笑,道:“我時刻想着突破地境界剛纔在危急時刻達到了,催發劍氣再不是問題!”原來還是小孩心性,一心想炫耀兩手。
方凌築緩緩的趕上前,對着莫邪一笑,道了:劍客的劍不是拿來取悅女人。而是拿去提取敵人頭顱的。以後記住了!”
莫邪本待反駁,但啞然無對。剛纔他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綠珠扁着嘴看着方凌築,倒不知道這比莫邪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幹嘛一幅老調調地樣子教訓她的莫邪哥哥,心下不知不覺的起了敵意,對他也自然沒了好臉色。
“帶路!”方凌築說了兩個字,一幅懶懶的樣子,似乎連句話也懶得說,他現在倒想看看,這個選擇中國爲侵略對象的人兒,怎麼抵擋接來的,中國玩家的瘋狂涌來,他不是憤青,但憤青在中國從來不缺少。
從他剛接到訊息到現在,日本服的人入侵中國服務器地消息已經傳到了各個角落,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先拔掉東海城,然後進逼金陵,金陵便是現在的南京,什麼用意不言自明,那裡有着中國人永難磨滅的恥辱,只是在現實裡,南京大屠殺的紀念館還需要收費罷了,以前要的,現在不知道了。
走不過兩三里路,便到了地頭,遠處傳來了呼喝聲,可以很清楚地聽到日語在那娃娃亂叫的聲音,轉過一道彎,一切便顯現在方凌築和莫邪以及綠珠的面前。
一股強大的氣流比冬天最冷的天氣還要凜冽,帶着強硬的勁道卷向三人,方凌築淡然站在前頭,連衣衫也不動一下,而身後的
綠珠畢竟是女兒之身,抵抗力不比莫邪,青絲飛揚間,在後邊已被迎面而來的強大氣流壓迫着無法呼吸。莫邪心急,無奈之下只得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他倒是心無二念,誰知只片刻,綠珠內心起了微妙的變化。
此前一陣急速奔行,又下着大雨,二人雖有蓑衣在身,但貼身衣衫卻是早已溼透。尤其綠珠,薄絲雲裳緊貼肌膚,嬌軀被襯得浮凸曼妙。
此刻綠珠將頭埋在伊莫邪胸前,感受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男性特有地氣息,不禁心動神搖。
平日裡二人時常耍鬧,雖少不了肌膚接觸,但那都是心無旁想,一切都在懵懂之中。如今已是情竇初開,近距離相擁之下,情況便大不一樣了。
片刻,莫邪也感到懷中地綠珠有些異樣。低頭看時,但見綠珠雙眼遊離在半迷未迷之間,嬌靨酡紅,渾身酥軟如棉,呼吸急促。尤其在感到一對堅實**頂在自己肚腹上之後,溫熱舒暖,不禁心神爲之一蕩,心臟狂跳不止,感覺身體無法制止的起了變化。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哪知心神一亂,自己身體失去真氣庇護,這股氣流便影響到了兩人,差點便被壓得仰後載倒,。二人趔趄幾下,幸虧方凌築在前邊抵抗了大部分勁風,不然肯定得受傷。。
伊莫邪趕緊收回神遊之念。凝神御氣穩住狂躁不已地心緒,重新集中意念看向前方。綠珠也是花容失色,紅着臉不敢再有異想。
少頃,一切景象盡收眼底。
方凌築坐到城牆之上,從空中往外俯瞰,只見城外數處火場濃煙滾滾沖天燃燒,遠處的農家房屋坍塌大半,石塊泥胚將道路堵了個結實。城門外橫七豎八躺倒不少士卒。許多士兵在城內看着,焦急異常也不敢出去,因爲外邊駐紮着上萬的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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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開闊處,一些黑衣人正在集結,然後黑壓壓一片往這東方向涌去,自是從各處迅速集結過來的倭寇,三人並未看到太守以及以及什麼力士。
莫邪不知何故,急仗着寶劍落在城外。俯身扶起一位滿臉是血的士兵急急問道:“適才發生了何事?太守大人呢?”
那士卒認出是莫邪,顫聲道:“小王子,那人甚是了得,一錘砸塌了門樓,更是不知用那對武器殺了多少人啊!片刻之間還在這的,大人此刻帶着人往東追趕那人去了。”
莫邪驚道:“那人真厲害麼?”
“我等來得晚。看到的只是死人!但聽大公子講那是個非常厲害地角色。”他口中的大公子便是綠珠地哥哥。莫邪聽畢,安慰了兩句,這邊有人過來救護不提。
他再次提着莫邪劍,讓綠珠在此等候,帶起一叢綠芒,一路往東疾馳而去。
伊莫邪心想:看來這是個修煉多年,和水虎一樣,是個功力非常高深的人了,剛纔那道勁風實在太過強烈,。不過想到剛纔自己鬥殺水虎時的兇險經歷。反倒興奮起來。更何況太守更是將中之將。有他在的話,今番看來。這次還應是有驚無險的。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奇怪,想那太守祖上乃是天朝著名的將軍世家,家傳的神功心法必是了得,今番卻與一個東瀛武士糾纏瞭如此多地時間,還讓自己這邊死了這麼多人,看來,這人確是有些來頭了。
正在尋思,忽聽一聲震天長嘯由左下方傳來,莫邪劍身“呲啷”地一聲輕吟,怕是聽了這嘯聲而共鳴不止,莫邪跳到城牆之上,飛奔過去
由於前方混混沌沌看不真切,莫邪攏目正想瞧個究竟,忽又傳過來一聲人的嘯叫,聲音高亢無比,迴盪天際。
綠珠在遠處大喊:“莫邪哥哥,那是爹爹的聲音。”她並沒有聽莫邪的話,而是慌慌張張的奔來了,忽又一聲人語傳來:“綠珠丫頭、莫邪侄兒,且勿靠近。”自是那太守的聲音,原來那太守早已發覺那點綠光中人便是莫邪了,功力之深令莫邪自嘆弗如。
莫邪壓低高度順聲音望過去,前方隱隱有火光閃耀,辨準方位落了下去。剛剛穩住身形,就覺一股威猛的暴戾霸氣擠壓過來,衣衫髮絲飛舞,忙舉劍護體。
莫邪劍抖動龍吟,罡氣立出,與那股霸氣陡然相撞,咻咻作響,霸氣不能近得半分。莫邪清晰地聽到“咦”的一聲,似乎感到詫異。
兩股剛猛之氣在莫邪和綠珠周圍形成一團光波,流光異彩糾纏片刻,旋即倏然呼嘯散開。光波閃過,近處樹斷石裂,遠出慘叫之聲迭起。
莫邪清楚,定有幾名鐵鷹士卒死於非命了。將劍倏然收回體內,綠芒一閃即沒,拉緊綠珠向那邊飛奔過去。
但見無數火把圍成一圈,偌大地一塊稻田毫髮畢現。
排開士卒擠身向前,綠珠怯得手心冒汗,緊拉着莫邪的手不鬆,小鳥依人般偎在他的身邊。
莫邪這才瞧清楚,在那稻田中間,兩個人正自盤旋糾纏,舞動不休,打得濁水泥漿四處飛濺。周圍百餘士卒晃動手中兵器齊聲吶喊,助威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時,一名武將來到莫邪身前施禮。莫邪趕緊問道:“這位將軍,這人何時來的?”
那熱呢道:“就是剛纔,大公子率人巡視南門,我正與人聊着防守事宜,忽然半空中就跳進這麼個人來,大錘一揮,許多士卒與百姓就被他輪番砸死。簡直駭人聽聞。”
“後來怎樣了啊,我快急死了?”綠珠問道。她關心地是哥哥大公子。
“看到這種情況,大工資趕忙吩咐人去通知太守,同時我也燃放了一支示警煙花急召衛隊。這麼一折騰便被那人看到了,朝我們衝來,句統領便射了他一箭,哪知那人連箭都不怕,一團紅光乍現之後。那個怪人便站到了在我們面前。”那人說完,用嘴努了努場地中央。
“便是那人麼?”莫邪道。
“是他了。大公子一掌將我打下門樓助我逃遁,自己卻迎上前去提槍就扎,我只看到那人一錘便將大公子砸飛了出去,又一錘砸塌了門樓,大笑着縱身躍下城牆,衝入城下衛隊之中,傷了許多人啊!”那人說完。面色相當痛苦。
莫邪大致瞭解了一番經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以示安慰。這時,東門守將又帶一隊士兵趕了過來,莫邪示意他們守在外圍,這才擡眼向場中央望過去。
只見稻田中一位四十多歲模樣地中年壯漢,束髮金箍已經斜向一邊。上下一身硃色勁裝已經沾滿泥點分不出顏色,腳上的犀牛皮戰靴上糊滿了泥漿,恍若泥人一般。
扁平臉黃中透白,短短的鬍子茬,咋看似有重病在身。細看則雙目如電,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鼓起,威風凜凜煞氣騰騰。莫邪認得,那人正是。綠珠的父親,東海城的太守,康大。
再看另一人。丈高地身體壯如石甕。相貌着實駭人,蠟黃蠟黃的一張馬臉上。兩顆血紅地眼珠子竟是掛在眼眶外的,一上一下滴溜溜亂轉,整張臉看上去就剩下這倆顆眼珠了。
向上微微翹起的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細看似乎沒有鼻子,這個部位只有兩個洞,隨着呼吸一縮一縮地。雨水灌進去一些,又被他噗地一聲噴出,似兩個噴泉。在這“洞”的旁邊,兩根手指粗細地鬍鬚一尺來長,恰如兩條靈性十足地小蛇般的來回搖擺。豔紅色髮髻盤在頭頂,油光發亮梳理的整整齊齊,左右腦門各長出一支血色肉瘤,胸部比女人還大,至少36H吧。
他一身虎皮短打勁裝緊緊包裹在身上,亦被泥漿糊滿。左手握有一柄銀錘,沒頭沒腦地照着康大隻是一通亂雜,看似沒什麼路數,實則一招緊接一招,貫穿往復。真氣如驚濤駭浪,奔卷怒舞,連綿不絕,底氣十足。
而康大沒用兵刃,看似吃虧,實則不然。那雙肉拳竟不時與銀錘硬生生相碰幾下,震得那人不時後退半步,大地也跟着微微顫動幾下。
方凌築站在城牆之上,濃濃的霧氣並不能阻攔他的視線,看着那太守也是暗自佩服,這東海太守確實爲名虎將,這雙肉拳頭簡直比鐵都硬。但這下與但那句康似乎還找不出破敵之策,一時半會兒根本拿那人不下,而那人卻也無法鬥殺康大,只氣得哇哇怪吼。莫邪看着着急,甩開綠珠的手縱身躍進稻田。
這邊康大用眼角餘光早就看到莫邪跳進戰圈,心中已是暗自叫苦: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他已經有些不支,現在只是勉強與其糾纏而已,你卻偏偏進來湊這熱鬧,看來今日我便得拼這老命才能讓他傷害不了了你。
想完,全身真氣聚集雙掌,雙拳泛出古銅色光暈,轟然砸在一對銀錘之上,撞出一溜火化,趁對方凝神斂氣之時縱身倒飛出去,擋住莫邪的去路,長舒一口氣,也趁機恢復些體力。
那人正打得起勁,忽見康大倒飛而去,以爲他要逃走,踏步攆去,忽覺一點金星直奔胸口而來,用錘一擋,卻連點聲息也沒有。
原來是綠珠射的一支金釵。她見那人要追父親,猜想此人便是打傷哥哥地妖怪了,陡然生恨,情急之下拔下束髮金釵照定那人就擲了出去。可是以她的功力如何能夠得手,金釵半道就被錘上溢出的勁氣彈射進泥地裡去了,連點聲音都沒發出。那人甚至沒有察覺出外力來,只當自己眼花。這麼一阻,那人也就不再追趕。
這邊康大伸手拽住伊莫邪,道:“莫邪侄兒,怎地不聽伯父的話,你豈是那怪的對手?”
“伯父,我也是一時心急。現下倒要看看此怪有多大能耐,您老人家暫且退後休息,由小侄替你誅這倭賊吧!”莫邪看着那人說道,目光如炬,激射出一串寒光。
康大還待說話,那人卻哈哈大笑起來,這會說的竟是漢語,口子狂傲道:“黃口小兒,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想來剛纔那點綠芒必是你了,好劍好功夫。不過,老子殺地人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瞧你長得如此細嫩,只管近得前來,讓我一口吞了便是。”說完,裂開大嘴,朝莫邪吐了吐猩紅的舌頭。
莫邪才明白剛纔那股暴戾之氣是他所爲,意隨心動,莫邪劍綠芒透體,讓方凌築微微一驚,沒想到剛纔還是勉強催發,現在卻是熟練自如了。那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半大點的孩子竟有如此精厚的功力,臉上不禁一寒,身上殺氣突然大增,吊在眼眶外的眼珠子一上一下這般來回跳動幾下,猙獰地盯着莫邪。
對視片刻,二人誰都沒有先動手。莫邪其實心裡還是有一絲緊張,適才雖在絕壁之上誅殺了水虎,靠的還是方凌築的功勞,但眼前這人畢竟不同。此外,此人是日本人,是何來歷也是不清,不如先問上一問。想畢驅身向前,道:“哎!你這豬頭,趕緊報上名來,不然死了都沒人知道你是誰了。”
“臭小子,誰是豬頭?現在嘴硬,待會兒還不知死的是誰!俺乃麻哈辣子豬。”那人吼道。
“麻哈辣子豬?我好像沒有聽說過嘛?”莫邪心奇,他竟然自稱不是豬頭,可明明比豬還胖。
“沒聽說過我的大名是你無知!我是大帝國之第十武士。”那人說道,然後得意地笑了。
“你曾是第十武士?爲何會這麼蠢,這麼胖??”莫邪有意調侃他,以此讓自己不足地信心更足一點,。
麻哈辣子豬一聽這話,咆哮道:“本人智商150?哪蠢了,力士職業都是這麼身肉,以爲我想啊?”
“哦!你到我中國來有何貴幹呢?”莫邪笑嘻嘻的盤問着他地話,這人的伶俐讓城牆上的方凌築都在點頭
麻哈辣子豬頓時神氣活現,氣道:“哼!都說你們中國人勢力第一,我不信,要殺你們個血流成河,證明我們大日本武士纔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