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紅魔手·藍百靈一出手就直擊天魔腰間的簫,那麼死的就是天魔了。
如果二魔今天能活着離開,他們一定要記住今天的教訓,跟對手永遠保持在安全距離以內。只有遠離對手,才能發揮他們的笛子和琴的威力。
這完全是算計錯誤。
人一旦算計錯誤,就得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有的代價可以承受,但有的代價將永遠都無法承受。
現在,地魔·竺笛跟人魔·竺琴,就要爲他們算計錯誤而付出代價。
人魔見一隻白骨一樣的手向自己的胸膛擊來,立即向後退去。
白骨陰風另一隻手輕輕一揮。
人魔就突然感覺身後像有一堵牆擋着他一樣,退不動。他知道那是白骨陰風的陰風掌,在他身後豎起的一面氣牆,擋住他的退路。
這時候,白骨陰風擊向人魔胸膛的掌猛地擊去。
人魔一急,冰涼的汗水就流了一背,他趕緊往旁邊迅速倒了下去。
白骨陰風這一掌擊空。
“咚”的一聲,人魔倒在了白骨陰風的腳前。避開白骨陰風擊向他胸膛的一掌後,他沒有停留,迅速向外滾出去。
地魔一見,大驚失色。立即衝了上去,“呯”的一聲,他撞在了一根柱子上。
那是白骨陰風旋轉的風,和她發出的陰風掌豎的牆。
人魔滾出了白骨陰風的攻擊之外,從地上迅速彈跳起來,卻看見白骨陰風的身體在旋轉。
接着,他看見地魔又被旋轉的風吸了進去,撲向白骨陰風那雙白骨手。
人魔·竺琴看見他的二哥被白骨陰風旋進了她旋轉的圈子裡,跟着白骨陰風旋轉。越轉,越靠近那雙白骨手。他看見白骨陰風那雙如白骨的手,向他二哥胸膛攻去。他知道白骨陰風的這雙手不能碰,更知道沒有笛子在手的二哥,是抵擋不了那雙白骨手的。
那雙白骨一樣的雙手離他二哥胸膛越來越近了,他突然看見地上那把碎了的琴。琴雖然碎了,但琴絃沒斷,還連在琴兩頭的木頭上。他立即跳過去,撿起地上的琴,一頭用牙齒咬住,一頭抓在手裡,使勁拉直。
那雙白骨手快要觸碰在地魔·竺笛胸前的衣服上了,地魔·竺笛大驚,身體猛地向後撞去,同時,雙手向胸前那雙白骨手腕擊去。
人魔的另一隻手慌忙在拉直的琴絃上,對着白骨陰風使勁彈去。
“當——!”
就在那雙白骨手剛剛碰觸在地魔·竺笛胸前的衣服上時,一聲尖厲的琴聲突然響起。
白骨陰風那旋轉的陰風牆被擊破。
地魔從裡面倒飛了出來,落在人魔身邊,抓住他的手說:“走!”兩人就雙雙飛入樹林,消失在黑暗裡。
白骨陰風縱身追了過去。
韓湘正要在白骨陰風后面跟過去,這時候卻看見了三個人。
三個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她們是廖葉陰陽劍·屠蘭,天池拳霸·王剛,老林爪霸·彭固。
韓湘就停止了要跟白骨陰風去,躲在大樹後面靜靜地觀察着三人。
只聽天池拳霸·王剛問:“現在我們去何處。”
廖葉陰陽劍·屠蘭答:“回馬槍,再去菩提廟。”
老林爪霸·彭固吃驚的說:“還去?”
廖葉陰陽劍·屠蘭險惡的笑着說:“哼哼,是的,現在去正是時候。”
天池拳霸·王剛說:“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他們一定躲在菩提廟裡等我們再去,再去不正中他們的圈套?”
廖葉陰陽劍·屠蘭險惡的笑着說:“哼哼,正因爲我們去過一次,他們會以爲我們今晚再也不敢去了,他們就會放鬆戒備,絕不會料到我們會回去給他們一個回馬槍,這正是我們出擊的好時機,一千塊,我們一定要掙到。”
韓湘聽了後,在心中氣憤的罵道:陰毒!
老林爪霸·彭固看了看天色說:“現在正是人最困的時候,我們去殺回馬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把那一千塊掙回來。”
爪霸都這樣說了,他這個拳霸還能拖後腿嗎?他只好說:“好,我們現在就去給他們一個回馬槍。”
三個人立即展開身形,向菩提廟飛縱而去。
韓湘從大樹後面走出來,就要跟在三人後面回菩提廟,不,他心中突然想道:他們七人對付這三人綽綽有餘,那地魔跟人魔非常狡猾,我得去幫助她。想到這裡,他立即縱身追向白骨陰風。
廖葉陰陽劍·屠蘭說得沒錯,八仙現在確實放鬆了戒備。他們睡得正香,鼾聲在菩提廟的後院的房間裡如雷聲一樣的響着。
她們三人走近鼾聲最響的房間,她們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面的鼾聲,不止一個人在打響。天池拳霸·王剛就要撬門進房,對八仙實施暗殺。廖葉陰陽劍·屠蘭卻伸手攔住了他。用手勢告訴他,這間房不可動,裡面人多,一旦驚醒其他的人,他們就跑不出來。
廖葉陰陽劍·屠蘭對他們招招手,就帶着他們去另一間房。她把耳朵貼在門上,裡面沒有鼾聲,但有呼吸聲。她揮揮手,天池拳霸·王剛就過來從身上掏出匕首,慢慢的,輕輕的把這間房門撬開。
房門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他們剛走進房,就聽見牀上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問:“誰?”
這間房是何鳳住在裡面。
她們一驚,也不回答,一齊向牀前衝去。她們迅速衝到牀前,一齊向牀上攻去。
劍。
拳。
爪。
一齊擊向牀上的人。擊向牀中人身體的三個部位。
牀上的人迅速滾向牀裡。一到牀裡面,並迅速彈跳起來,手裡的紅蓮花迅速向三人掃過去。
“當!”紅蓮花掃在了劍上。
拳,爪已經攻到。
何鳳急忙旋轉着身體閃開,口裡急叫:“有刺客!”
突然,一柄小劍像飛碟一樣旋轉着向她飛來。小劍發出“嗚嗚”的聲音,抹向她的脖子。
這是廖葉陰陽劍·屠蘭的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