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北疆十萬騎兵分作前軍,中軍和後軍,相互之間間隔二十里,趙雲領中軍發號司令,張飛率領兩萬大軍爲先鋒探路。
“加快速度,務必要在敵軍進入我軍管轄範圍內之前遏制住他們的勢頭。”趙雲下令道:“傳令張飛部,令其加速前進,及時阻攔住敵軍先鋒人馬。”
另外一邊,二十萬西涼鐵騎此時正從金城北上進入胡羌雜居草原,馬超和韓遂各領十萬大軍,這些年,馬超的勢力發展的很快,西域各國只要聽聞到馬超的名號後都不敢掠其鋒,得益於公孫續的有力支持,馬超在征討西域的時候很少要去考慮後方的安全,即使是韓遂,也不敢去招惹馬超。
只是,從去年開始,馬超就停止了對西域的進攻,轉而將主力部隊後撤,到兩個月前爲止,馬超的主力部隊基本撤到張掖、威武一帶候命,前段時間,馬超和韓遂幾乎是同時接到曹操的信件,而後,也不知曹操到底向這兩人許諾了什麼,總之,這兩位西涼大佬竟然真的同時舉兵要去討伐河套的北疆軍。
趙雲的動作還算很可以,十萬鐵騎從草原行軍,沿途遊牧部落都知道又要爆發戰事,一個個都爭着往河套境內遷徙。
五天後,西涼軍的前鋒部隊距離張飛這邊已經不足兩百里地,兩支前鋒部隊極有可能會在一天之內相遇,面對這個情況,脾氣一向火爆的張飛立即下令本部人馬加速前進,他是想在後續大軍抵達前先給敵軍一點顏色瞧瞧。
西涼軍的前鋒部隊由兩支人馬組成,馬超這邊由其族弟馬岱率領一萬騎兵,韓遂那邊由其麾下大將樑興統帥一萬騎兵,兩支部隊相互配合,同時也有相互監視的意思,總之,這一路上,雙方也有點小摩擦,但終究沒有鬧出什麼大事。
“傳令下去,大軍原地駐紮。”馬岱看着天空突然下令道:“將此處的情況報與神威將軍,此處距離敵軍已經不遠,是繼續進軍還是等待後續大軍,也要請神威將軍示下。”
此時距離天黑起碼還有一個多時辰,按照常理來說,還是可以繼續行軍的,馬岱在這個駐紮,很有點故意拖慢行軍速度的味道。
樑興那邊原本是與馬岱並肩同行,當得知馬岱駐紮下來後,樑興也深感奇怪,不過,他接到的命令是儘快前進,務必打探清楚周邊情況,所以,他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行軍。
“這裡已經是北疆軍的地盤了。“馬岱看着四周草原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年,我就從來沒見過北疆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吃虧。此時若是不等待後續大軍一起的話,我這先鋒兵馬極有可能會遭北疆軍算計,唉,也不知道這一次是要面對哪些北疆大將,如果是大將軍親自領兵的話,兄長恐怕也撐不了多久吧、、、、、、”
馬家軍中猛將並不少,像馬超、龐德等都算得上是難得的戰將,相比於這些人來說,馬岱的武藝是弱了點,可他卻更像個大軍統帥,每次行軍打仗,他都會盡量考慮更多的事情,以保證大軍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是反對進攻北疆軍的,不過他心裡清楚,自己這邊沒得選擇,他是陪同馬騰一起進京的,後來發生變故後,他也是唯一逃出來的,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都清楚,此次北上,也是無奈之舉。
“將軍,樑興已經率軍前進,我們是否要跟上。”副將跑到馬岱身邊問道:“樑興那邊與我軍俱爲探路先鋒,若是就此拉開距離的話,恐怕會出問題。”
“我已經勸過他了。”馬岱回道:“讓他去吧,表面上樑興他們是響應我軍號召聽從神威將軍號令,實際上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這一次,他們肯定跟那韓遂老賊有往來,既然他想去賺功勞,那就讓他去,不見識見識北疆軍的厲害,他們會一直無知下去。”
此次二十萬西涼軍中,馬超算是實力最大的一股,佔了大軍的一半人數,韓遂表面上同意出兵,可實際上還是留了一半兵力防守西涼。另外,樑興,馬玩,楊秋等表面上是韓遂和馬超的部將,可實際上他們與韓遂他們差不多,都屬於割據一方的勢力,只不過他們實力太弱,一般手底下只有數千人而已,此次征討北疆軍,他們都是作爲軍中大將出徵,畢竟有韓遂和馬超這兩個大佬在,軍中好不再需要其他做主的人。
深夜時分,馬岱下令全軍多燒火堆,營地外也安排巡邏兵視察情況,整個營地顯的燈火通明,目前雖然還未打探到北疆軍前鋒部隊的具體位置,但馬岱還是不放心,他必須保證自己這邊前鋒部隊的安全。
“領兵主將有點能耐,沒有偷襲的機會。”黑夜中,馬岱部隊營地外的一處山林內的一個陰暗角落,一個聲音傳出來道:“撤吧,回去報告將軍。”
每次作戰,北疆軍都會安排斥候盯住對手,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北疆軍從來不會讓對手逃出自己的監視,這一次也不例外,張飛早就派出精銳斥候盯住西涼軍的前鋒部隊,當馬岱和樑興分兵的時候,張飛那邊很快就接到了消息。
黎明時分,一陣陣毫無節奏的號角聲響起,馬岱營地內的巡邏兵立即警戒起來,和衣而眠的馬岱立即拿起身邊的長槍吼道:“戒備,部隊集結、、、、、、”
“報,將軍,營外出現大隊騎兵,有不少是我們自己兄弟。”一名校尉跑過來跟在馬岱身後彙報道:“他麼似乎是被擊敗了,大隊潰兵正朝我軍營地涌來。”
“命弓箭手堵住營門,誰敢靠近營門五十步,都給我射殺。”馬岱頭也不回的說道:“集結騎兵,必要時候準備衝殺出去。”
“可是,將軍,那是我們自己兄弟、、、、、、”
“不尊號令者,斬、、、、、、”
馬岱轉身一刀砍下這校尉的腦袋吼道:“北疆軍已經來了,弟兄們,給我守住營門,這是北疆軍的奸細,現在已經被我殺了,大家不要亂、、、、、、”
一具無頭屍體躺在地上沒人管,馬岱的很多親兵都知道,其實這人並不是北疆軍奸細,只是,這校尉平時跟韓遂走的近,關鍵時刻又惹怒了自己的主將,落得如此下場,那也怪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