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牀上，史靈拉着唐楚雲的手，眼淚都快下來了，對牧飛星和唐楚雲說：“這次全靠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這次可就死定了。”
“良性的，其實也沒什麼。”牧飛星說。
“醫生說很容易變成惡性的，那時候神仙都救不回。”史靈說。
“還好發現得早。”唐楚雲說。
其實史靈的胰腺上原來並沒有腫瘤，是唐楚雲用生之花種出來的。至於口臭，只是史靈這陣子有點上火而已。再怎麼簡單粗暴的手段，只要有效，那就是好手段。
“那個……”史靈猶豫了一下。
“什麼？”牧飛星問。
“沒什麼。”史靈又縮回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牧飛星說。
“明天動手術，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史靈苦笑着說。
“小手術罷了。”牧飛星說。
“要做全身麻醉呢，不能算是小手術了。”史靈說，“其實……其實我們老闆有很多奇人異事，有些人的異能很強大，但是越強大的異能，使用條件越苛刻，其中一個很大的制約，就是使用一次以後就要積蓄很久的能量才能使用第二次。如果你真的能夠補充能量，對我們老闆來說意義很重大。”
這算是露底了？不過還不夠，牧飛星問，“羅老闆什麼時候回國？”
“不知道。”史靈搖搖頭，“他從來都不透露行蹤，自從上次差點被暗殺以後，都有些神經過敏了。開車出去都要安排兩部一模一樣的車子，降低被伏擊的概率。”
“究竟是誰要殺羅老闆？”牧飛星很是好奇。
“沒有查出來，我們老闆敵人太多了，下手的又很果斷，一擊不中，立即就跑得無影無蹤。”史靈說，“我們查出了刺客原來的身份，可是沒用，人家已經安排好出國了，到了國外立即換了身份，根本追蹤不到。”
史靈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來，換個話題，“你們的項目需要謝什麼，趕緊寫個可行性研究報告過來，我趕緊給你們籤，簽完了就可以撥款，要是我做手術出了意外，還得換人過來主持這個項目，那審批可就麻煩了。你老實告訴我，那個項目究竟需要什麼？”
“一大塊地，很多的設備。”牧飛星毫不猶豫的回答。
“需要什麼樣的土地？”史靈問。
“通水電，有道路，方便運輸。”牧飛星說，他當然不願意跑到深山老林裡面去，滿足這些條件，至少在城市周圍。
“多大？”史靈問。
“幾百畝把。”牧飛星說，不是這麼大，也不能要這麼多錢。
“那我明白了。”史靈拿出手機來，卻不打，對牧飛星和唐楚雲說：“你們回去等好消息吧。”
這麼能有什麼好消息，牧飛星莫名其妙的走了。到了外面，牧飛星忍不住問，“這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給你找個地方建實驗室唄。”唐楚雲說，“天下新城旁邊有塊地，也是泄洪區，和天下新城距離一公里多，有上千畝，已經拿下來了，不過天下新城不開發完不會到那邊開發，可能要閒置很久，拿來給你先用用也不奇怪。”
“不一定就是那塊吧。”牧飛星說。
“你看着唄。”唐楚雲說。
“也許我們的世界也有很多人在研究生命能量呢，羅永恆只是一個億萬富翁，都能拿出好幾億來研究，我們甚至連一點乾貨都還沒拿出來呢。”牧飛星感嘆。
“他研究的是異能，不是生命能量。”唐楚雲說。
“基本是一回事吧，研究異能就會研究驅動異能的生命能量，很自然的就會研究生命能量的各種性質。”牧飛星說。
“完全不同。”唐楚雲擺手，“還差着好幾十年呢。”
“幾十年這也不遠了啊。”牧飛星說，他還記得中學時候滿大街的21世紀頭一個十年，轉眼間已經快要到第三個十年了，中學畢業了，大學畢業了，連打工都畢業做老闆了。
“你想想幾十年前什麼樣，就明白差距有多大了。”唐楚雲說。
“那個……結婚的事情怎麼辦？”牧飛星覺得這事更緊急。
“涼拌！”唐楚雲沒好氣的說。
“過兩天我會想個藉口的。”牧飛星趕緊說。
“想個藉口幹什麼？”唐楚雲問。
“取消婚禮啊。”牧飛星說。
“取消幹什麼？”唐楚雲說。
不取消難道真的結婚嗎，結婚以後豈不是要什麼什麼，牧飛星還沒做好準備。再說要結婚至少要有感情基礎，要有感情基礎至少要約會看電影一起吃吃飯什麼的吧。
雖然一起吃飯很多，可是一次電影都沒看過，準確的說，牧飛星大學畢業後就沒看過電影了，以前是一個單身狗不好意思去看，後面是隻顧着吃飯沒空看。在可預見的將來，牧飛星也沒法子去電影院看電影，事情太多了，沒法子專門拿兩三個小時出來什麼都不幹，專門看電影。在電腦上看電影和電影院看氣氛完全不同，光是特效的效果就差很多，要不以後自己建個電影院包場看？一邊看可以一邊做其他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混到有閒錢幹這種事。
“那個……真的，真的要結婚嘛？”牧飛星腦子裡閃過無數醜惡的畫面，比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春宵一刻小護士啊，春宵一刻黑絲襪啊，等等等等。
“你想到哪裡去了！”唐楚雲瞪了他一眼，“以前你不好給我解決身份問題，因爲不好找藉口，現在這不是一個現成的藉口嘛！”
唐楚雲是穿越過來的，在地球上沒有身份。要是她年紀小一些很好辦，可現在都十六七歲了，長得又這麼引人注目，要弄個假身份，都不知道該找什麼藉口，難道說唐楚雲殺了人必須要換身份嗎，那不是更加惹人注意。
對啊，如果牧飛星要和唐楚雲正是結婚的話，唐楚雲必須要有正式身份才行，去民政局登記結婚，男方需要年滿22週歲，女方需要年滿20週歲，牧飛星已經夠了，唐楚雲還早得很。爲了正式結婚弄個年紀大點的假身份就很正常了，只要多給點錢，沒人會多問。
“對對，我們先去解決身份。”牧飛星說。
“再說擺酒怕什麼啊，正好可以收一波禮金。”唐楚雲說。
擺酒是不怕，問題是擺酒之後呢，算了，擺完酒大概也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要去解決身份，應該找誰比較好呢？認識的人裡面，勢力最大的應該是羅永恆吧，他要弄個身份很容易。不過他自個都遭遇刺殺，還差點被人得逞了，面對的敵人肯定很強。要是通過羅永恆這邊的線去給唐楚雲弄身份，被羅永恆的敵人盯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要不去找祝好運問問，他是地頭蛇，應該會有好辦法。不對，找祝好運不如找祝婉婉，好歹牧飛星也是祝婉婉的救命恩人，求她不會引人注目。祝好運的資源祝婉婉都能用，效果也不會差多少。
“收禮金就算了，還是先弄好你的身份吧，我覺得去找祝婉婉最好。史靈那邊信不過，還是找祝婉婉這邊比較好，反正我們也只需要一個過得去的身份用來坐高鐵飛機，用不着太好的。”
“你還真不怕死啊。”唐楚雲說。
“啊？有危險？”牧飛星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找祝婉婉辦個身份哪裡會出危險。祝家在南城是地頭蛇，門路很廣，要說敵人當然有，可應該沒有羅永恆那邊的敵人厲害。
“你還真不知道我說什麼？”唐楚雲問。
“你怕祝婉婉找的人層次太低，弄來的身份會被人查出來？”牧飛星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一個危險。
“你媽說你情商低真是沒說錯。”唐楚雲說。
“這和我的情商有什麼關係？”牧飛星覺得莫名其妙，“我媽居然跟你說我情商低？”有這麼埋汰自己家兒子的嗎，面對兒子的未婚妻，不是應該把自己兒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纔對嗎。
“你媽還說你睡覺打呼嚕，花粉過敏，上廁所不沖廁所。”唐楚雲說。
“哪有，我每次都沖廁所！”牧飛星說。
“你媽說你在家的時候經常兩三回才衝一次。”唐楚雲說。
“胡說八道，沒那回事。”牧飛星說，不過後來仔細一想，好像有一段時間是這樣，那時候學校提倡節約用水，要求大家開動腦筋想想怎麼節約用水，還要寫下心得體會。
有了搜索引擎以後，開動腦筋的意思就約等於上網查一查，於是牧飛星上網搜了一遍怎麼節省用水，有一條就是小便完了以後先不沖水，把馬桶蓋蓋上，攢幾次再衝。
後來牧飛星就被母親大人給痛罵了一頓，沖水少了味道都集聚在馬桶裡面，每天都要洗馬桶，浪費的水更多。這就是過猶不及的道理，做事不能光看一面，要看另一面。
明白了這個道理，牧飛星隱隱約約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可是一時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