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唐楚雲問。
“我打算在這裡呆着，把手裡的空間裝備都賣出去。大家一起來研究，越早研究出來就越好。”牧飛星說，“等賣光了我們就一起去半蟲人領地，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想別的法子。”
“你太消極了！”唐楚雲說，“一套空間裝備賣五百萬，實在是太便宜了。這東西誰都沒有，誰都需要，而且還是非要不可。誰都沒有也就罷了，可要是別人有，自己沒有，那就糟糕了。我們應該用這些空間裝備來換取更多的利益！”
“蟲族有科技優勢，我覺得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空間裝備都散播出去，讓大家一起來研究，誰研究出來都不要緊。”牧飛星說，其實他本來打算免費的，不過免費的東西怕人家不珍惜，所以才賣五百萬。
“有能力研究空間裝備的勢力就那麼幾個，其他人只是湊熱鬧罷了。”唐楚雲說，“有研究能力的我們可以便宜賣，沒有研究能力的賣高點，除了錢，還要其他好處。”
“沒研究能力的不肯出高價把？”牧飛星說。
“越是沒能力越想要，他們會出高價的。”唐楚雲說，“越是沒能力的機構，越要表示其實我也行。要是連空間裝備都沒有，那不就是擺明了說自己沒用。”
“那也不會白白浪費錢吧。”牧飛星說。
“怎麼能算是浪費錢呢，這是固定資產投資！”唐楚雲說。
“固定資產？”牧飛星問。
“只要不用就不會壞啊。”唐楚雲說，“就算壞了也沒關係，反正沒人知道。這種東西只要你賣價高，它就值錢，還會越來越值錢。除了你手上的幾萬臺，就只有蟲族。蟲族總不會賣空間裝備，素以你等於是壟斷供應商，還是賣一套少一套。”
“就好像比特幣一樣！”牧飛星總算是明白了。
“沒錯。”唐楚雲說，“我們必須要好好利用手頭的資源，至於研究蟲族的技術，只要給有資格的人就行。”
“誰有資格？”牧飛星問。
“半蟲人這邊有三個，一個是我們蟲娘部隊，一個是半蟲人大學，另一個是半蟲人海岸艦隊科研中心。”唐楚雲說。
“海岸艦隊？”牧飛星問，聽起來似乎很不高科技啊。
“海岸艦隊科研中心其實是海邊幾十個半蟲人領地聯合建設的科學研究機構，技術很高。”唐楚雲說，“蟲娘部隊就不用說了，半蟲人大學是正統的研究機構，幾乎所有半蟲人領主和其他高級技術人員都在半蟲人大學上學。要破解空間裝備，半蟲人也只有這三個地方有希望，每個地方給兩百套，其他人我們儘管開高價！”
“人類這邊呢？”牧飛星問。
“人類這邊就多了。”唐楚雲說，“世界政府下面就有十幾個科研機構，每一個城市都有大學，有些大城市有好幾個大學，出名的至少也有好幾十。還有獨立的研究機構，軍方自己也有研究機構。就說通天市吧，第五集團軍自己就有兩個研究院呢。”
“那怎麼辦？”牧飛星問。
“給世界政府和軍方就行了。”唐楚雲說，“給他們一百套，他們內部自己會分的。其他人要買，我們提高價格，還要別的好處。”
“一百套太少了吧。”牧飛星說，蟲娘那邊一下子就要了一千套。
“不少了，一百套足夠他們研究用，你要是給太多，他們反而不珍惜。”唐楚雲說，“你手裡一共有多少？”
“四千多套。”牧飛星說。
“怎麼才四千？不是繳獲了五萬套嗎？”唐楚雲問。
“完好的只有四千多，其他都壞了，就留在960哪裡沒帶下來，本來想着讓第五集團軍繳獲的，誰知道蟲族援軍來得這麼快，把960蟲巢都給炸爛了，也不知道人類拿到那些空間裝備沒有。”牧飛星說。
“只有四千套的話，得重新規劃。”唐楚雲說，“你只有四千套還答應給劉小仙一千套！”
“那不是你們蟲娘部隊的自己人嗎！”牧飛星說。
“自己人也不能隨便給。”唐楚雲說，“要是司令來了沒問題，劉小仙又不是我上司。你把空間裝備給劉小仙，那就是劉小仙建功立業啊。還不如給夜華呢。”
“不用分得這麼清楚吧。”牧飛星說。
“當然要啊，三個人走一塊都得分個左中右。”唐楚雲說。
“你們不是用心靈網絡溝通嗎？”牧飛星問。
“溝通了難道就要把這份功勞白分給劉小仙？我和她又不是很熟。”唐楚雲說。
“不是很熟？”牧飛星問。
“蟲娘部隊好幾千人呢。”唐楚雲說。
“她還救了你啊。”牧飛星說。
“你救了我，她只是把我從繭子裡喚醒。”唐楚雲說，“就算沒有她，我也不過是遲幾天醒。不，都不能說遲幾天，只是換個人來叫醒我而已。”
牧飛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反正沒什麼好說的。他感嘆了半天高鬆短視，錯失良機，可是換成唐楚雲又怎麼樣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難道這是人類的劣根性嗎，就算變成半蟲人都好不了，難道真的只有蟲族的集體意志才代表未來？
“我已經答應了。”牧飛星說。
“答應了沒關係，找藉口不給他就行，她們要實驗怎麼使用，先撥十二套過去就行了，一人一套。剩下的等大部隊來了再說。”唐楚雲說。
“一人一套不是十三套嗎。”牧飛星一算不對。
“我當然不算在裡面。”唐楚雲說，“你另外給我一套，我來試試看。你自己也試試，看看能不能摸清楚怎麼用。”
“這個有危險的。”牧飛星說。
“什麼事情沒危險，站着不動也可能會死的。”唐楚雲說，“算了，我先去把你介紹給蟲娘姐妹們，帶十二套空間裝備過去，讓她們高興高興，記着以後空間裝備不能亂給人。”
回去蟲娘們所在的地方，唐楚雲接上心靈網絡，嘰嘰喳喳說話，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嫌隙。
“我們帶來了空間裝備，你們先試一試。”唐楚雲說。
“空間裝備啊……你和牧飛星是怎麼回事啊？”劉小仙問。
“是啊，究竟怎麼回事！你們不是隻見了一陣子嘛！”
“什麼一陣子，明明幾秒，看都沒看清楚吧！一見鍾情也沒這麼離譜的！趕緊老實交代，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見面啊！”
“那個聖物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召喚出大統領來？”
“究竟是不是大統領？”
唐楚雲哼了一聲說：“當然是啊，聖物裡面有個空間，我召喚大統領，在外面看是短短的一瞬，其實在空間裡面已經過了很久。和大統領朝夕相處，已經過了好幾個月。”
“不但操控空間，還能操控時間？”劉小仙大吃一驚，“沒聽說大統領有這樣的科技啊！”
“要不是有這樣的科技，怎麼能打贏五萬螞蟻軍團。螞蟻軍團可是211蟲巢的精英部隊，全軍團都有空間裝備。沒有經驗的話，就算我們蟲娘全軍一起上，也未必能贏吧？大統領帶着四千人類幾千蟲族，不但把螞蟻軍團全部殲滅，還擊破蟲巢，消滅百萬蟲族，就是因爲他早就對空間科技有所瞭解。”唐楚雲說。
“原來是這樣，那能不能演示一下給我們看看？”劉小仙問。
“能演示嗎？”唐楚雲問牧飛星。
“蟲族的空間科技和我瞭解的頗有不同。”牧飛星硬着頭皮說。
“所以纔要大家一起來研究對嗎？”唐楚雲說。
“對，最好大家一起來研究。”牧飛星說，“我復活以後很多事情都忘記了，只有一些隱約的印象……其實我還記得自己好像被蟲族抓住了，關在黑月上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黑月？”夜華看着牧飛星，“你記得自己被關在黑月上？”
“是啊。”牧飛星說。
“我們沒有多餘的資源製造太空戰艦。”夜華說，“人類倒是有太空艦隊，可是也沒法子靠近黑月，連白月上面的基地都差點被打下來。太空上的事，我們沒法子。”
“這些空間裝備的設計圖，也是黑月上流傳下來的。”牧飛星說。
“那會不會是蟲族的空間科技就是從大統領身上來的呢？”劉小仙說，“蟲族抓住了大統領，送到黑月上，抽取大統領的記憶，發展空間科技。”
“這個……應該不會吧。”牧飛星說，可是一想起聖物，牧飛星就吃不準了，聖物上面可是明明白白一個傳送門，能夠把人傳送到地球去。
“不管黑月怎麼樣，我們只要做好地面上的事情就行了。”唐楚雲說，“黑月畢竟不大，資源肯定比不上我們整個星球。只要我們清除了地面上的蟲族，以後再發展太空艦隊，攻下黑月易如反掌！相反，如果我們在地面上輸了，就算打下黑月又有什麼用。”
“沒錯，我們現在應該集中精力，打敗地面上的蟲族。”牧飛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