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石橋女鬼,夢境般的遭遇、神秘兮兮的老瞎子;北川村這個曾經讓楊偉戰無比熟悉地方、此刻卻讓他充滿疑惑和猜忌,這裡面到底還隱藏着那些事情?
並沒有從老瞎子嘴裡得知,爲什麼村民會稱呼他活死人的楊偉戰、卻聽到了另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那就是村長的兒子楊曉飛同他一樣也已經在家昏迷了好幾日。
不同的則是楊偉戰此時並沒有什麼大礙,而楊曉飛卻是比他要嚴重的多;初時在聽老瞎子說起楊曉飛被石橋下女鬼迷惑的時候,楊偉戰也曾猶豫着是不是要去給提個醒。
倒是老瞎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切自有命數、聽天由命就好。”更是道出了,楊曉飛色心太重、所碰到的遭遇也是和楊偉戰也不相同,就算是他親自出手也未必能救的了楊曉飛一命。
如此只好作罷的楊偉戰、也就應承下來不再去想,只是楊偉戰心中很不理解的就是老瞎子爲什麼不去解釋被稱爲活死人的緣由,讓他在心裡更增添了些許疑惑。
在疑惑中沉沉睡去的楊偉戰、卻不知道在他隔壁的老瞎子回家後並沒有睡,楊偉戰所經歷的這些事情在讓他難以平靜;一雙手正擺弄着面前的銅錢,試圖占卜着未知將要發生的事
情。
一覺醒來的楊偉戰心中惦記着李欣蘭,剛走出門口正要去看看說聲自己沒事;卻不想被村長楊偉鎖在門口堵了個正着。
“楊偉戰我告訴你,小飛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就算是拼了一條老命不要,也得讓你償命!”
被楊偉鎖沒來由的痛罵警告了幾句的楊偉戰眉頭皺起,不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曉飛關我什麼事了!”
楊偉鎖氣的伸手指着楊偉戰的鼻子說道:“你別在這裡跟我裝傻!就算是小飛有錯、你也不應該對他下那麼狠得手啊!”
這時候的楊偉戰纔想明白,原來楊偉鎖還不知道楊曉飛傷成那個樣子、其實是楊曉飛色心太重被女鬼迷惑咎由自取,還以爲是他楊偉戰下的狠手。
想到這裡聯想到平日裡楊曉飛的所作所爲,被激起心中怒火的楊偉戰也沒有解釋,只是冷笑兩聲、朝着楊偉鎖說道:“那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還有我警告你一句、現在最好把你的手從我面前拿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就指着你了!你能怎麼樣?你敢把我怎麼樣!”楊偉鎖也是被楊偉戰這囂張氣勢所震怒,一時間忘了倆人之間的差距。
“哼!”
“住手!”
冷哼一聲,就要把楊偉鎖指向自己鼻子的那根手指折斷的楊偉戰,被這一嗓子喊停了下來。
“小楊子、別太沖動了。”山羊鬍說了一句楊偉戰後,對着楊偉鎖訓斥道:“偉鎖!你那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這麼不知道禮數?拿手指人、誰教你的!你那個死去的老爹是怎麼教你的!”
“好、好,楊偉戰你給我記着、小飛要是沒事還好,有事的話你自己我不會讓你好過!”顧慮着村民看法的楊偉鎖在山羊鬍面前還是做足了面子。
知道內情的山羊鬍、搖頭苦笑了一聲,並沒有點破楊曉飛事情的緣由;看樣子也是準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時候隨着不少圍過來看熱鬧的村民漸漸散去,一個村民走上前來笑了笑對山羊鬍、楊偉鎖和楊偉戰和說道:“二叔、瑣哥、大兄弟,我家小子明天準備結婚、沖沖喜,有空都過來家裡坐坐啊。”
“沖喜?怎麼回事,家裡是?”楊偉戰一聽說結婚原本是好事兒,但是在聽一句說是‘沖喜’立馬聯想到一些事情。
來人嘆息一聲,看着楊偉戰說道:“大兄弟是你大娘、我媽,前些日子沒了,這不想着給家裡小子結婚順道沖沖喜。”
“唉、我小時候還多虧了我大娘幫忙照看着,沒想到...”楊偉戰緬懷了幾句。
被楊偉柱這一說,楊偉戰和楊偉鎖也都不在說些什麼,都點了點頭答應着,只是在一旁的山羊鬍看着臉色有點不是很自然。
在李欣蘭家門口碰到正在玩耍的小強,楊偉戰陪着玩鬧了一會兒後問道:“小強、你姐姐在家裡吧,我這兩天都多虧了你姐姐照顧、我過去看看她去。”
“哦、姐姐還在屋裡睡覺、說是身體不舒服。”小強玩着手裡的泥巴對楊偉戰說了一句。
楊偉戰一聽心裡想到:“要不還是改天在來看看她吧,這兩天看來是累壞了。”想到這裡的楊偉戰囑咐了幾句小強等着李欣蘭醒了後,記得告訴她一聲說自己沒事兒就轉身回了家。
第二天早一早的時候,村裡就傳來了一陣鞭炮的響聲,楊偉戰趕緊收拾了收拾起身就往楊偉柱家中走去,在路上不時的碰見一些一起趕過去看新娘子的村民。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一絲歡快的神情,讓楊偉戰感覺這纔是真正地北川村民,同時一掃心中疑惑不解心情的他加快了腳步往楊偉柱家中走去。
進門後、楊偉戰才發現自己來的還不算是太晚,最少這時候楊偉鎖還沒有過來,坐在院中和幾個老少爺們坐在一起喝着茶水的楊偉戰無意間聽到、楊偉鎖之所以現在還沒有過,是因爲家中出事了。
從幾個老少爺們的口中得知,楊偉鎖的兒子楊曉飛在家昏迷幾天後就雙腿一蹬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楊偉鎖正在家中哭的死去活來,哪裡還有什麼心情來參加婚禮。
楊偉戰並沒有因爲聽道楊曉飛死亡的消息而有任何的震動,只是思索着當天老瞎子含有深意的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天機不可泄露、一切自有註定。’
難道說就任由那石橋女鬼呆在那裡?雖然說楊曉飛死的不怨、可畢竟楊偉戰還是擔心着一些村民會受到石橋女鬼的迫害,不過轉念一想、沒有什麼辦法的他還是暫且抱着相信老瞎子的話語,但願一切自由註定吧。
這時候約莫着是迎親的隊伍回來了,一陣孩童嬉鬧的聲音在外面傳來,楊偉柱起身招呼着老少爺們忙乎起來,放鞭炮的放鞭炮、準備茶水準備茶水、等等。
這時候楊偉戰才注意到,早就過來的山羊鬍卻在一邊的角落裡,抽着旱菸慢慢的喝着茶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神情顯得很是憂鬱。
就這愣神的功夫,楊偉柱家的兒子已經牽着新娘的手進了家門,身後一羣孩子在追逐嬉鬧着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笑聲,媒婆則是一邊揮手揮舞着手驅散着孩童,一邊笑的合不攏嘴,心裡想着這媒算是說的好啊、那條大豬腿算是賺着了。
隨着新娘進門後,楊偉戰不知爲何猛地感覺到有一股陰寒的冷風就和平地而起一般,在這個小院子中颳起,初時還以爲是自己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一時間產生錯覺的楊偉戰馬上就發現是自己錯了。
因爲就在察覺到這一陰寒的冷風時,原本一些嬉鬧的孩童先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一個個都嚇得大聲哭喊起來,全都伸手指向新娘的身後,一個勁兒的哭喊着、他們看到了已經死去了好幾天的老奶奶。
被幾個孩童一鬧、本是喜慶的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妖異起來,更有一些村民不寒而慄地打量着新娘的身後,卻是什麼也沒有看見;說這門親事的媒婆哪能就這麼看着到嘴的豬大腿飛了?
一邊低沉着臉一邊喊道:“去、去,都閃開、小毛孩子懂什麼啊,看花眼了、看花眼了啊,好時辰這馬上就到了還是趕緊拜堂成親吧。”
楊偉柱也是在心中嘀咕着,還好媒婆這麼一說,倒是緩和了有些緊張的氣氛;隨即連忙招呼着大家、催促着兒子把新娘領到屋裡趕緊拜堂成親、好開席吃喝。
就在這時候,楊偉戰則是滿臉震驚的看着新娘的身後;儘管在別的村民眼中新娘身後空無一人,但是在楊偉戰的眼中卻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個典型農村老太太打扮的老婦人,正踮着腳後跟、顫顫巍巍地跟在新娘的身後,從側面看這個老婦人正是從小對楊偉戰照看有加的大娘、楊偉柱的母親!
倒吸一口冷氣,看着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就算是這個老婦人在楊偉戰從小照顧,也是讓他感覺這事情太可怕了;擡起頭來看了看遮天蔽日的大槐樹,身在陽光下的楊偉戰還是覺得自己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有些不敢想信的楊偉戰使勁的擦了擦眼睛,還道是自己眼花的他再次擡頭看去,這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讓楊偉戰真正地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因爲老婦人剛好轉頭看了楊偉戰一眼,從她的口型可以看出那句沒有說出聲的話語。
“小楊子....”
完全沒了主意的楊偉戰就這樣看着老婦人,走到新娘的身後伸手環抱住新娘、整個身體往前一貼,彷彿是整個人融進了新娘的身體一般。
直到這時、一直蹲坐在角落裡的山羊鬍、把手裡的大煙鍋使勁的往地上磕了磕菸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而眼角餘光看見門外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的楊偉戰、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認出那道人影正是老瞎子。
“我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