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圍觀村民的楊偉戰、一臉冷漠的上去對着楊曉飛就是一腳給他直接踹翻在地,不等他爬起、接連幾腳直接把楊曉飛在地上給踢打的哀嚎連連。
“打人了、要打死人了!快來人哪.......”楊曉飛怎麼也沒有想到楊偉戰會突然站了出來,心中有鬼的他這時候只希望在遠處那幾個痞子能上來幫自己一把。
“哎呀、有人敢打飛哥,走啊!兄弟們上去收拾他去。”
不知道那個小痞子吼了這麼一嗓子,頓時幾個在一旁看熱鬧的地痞一哄而上,把楊偉戰給圍了一圈,楊曉飛眼見着自己這邊人多,膽氣一壯、指着楊偉戰的鼻子就吼道:“兄弟們給我打殘了這小子!”
當過兵的楊偉戰那裡把這幾個不入流的地痞無賴放在眼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陣拳打腳踢上去,幾個地痞滾了一地;這時候楊曉飛才後悔的想起他楊偉戰可是在部隊當了兩年的兵,自己這幾個人那裡是他的對手啊。
“大傢伙、看看都看看啊,就是這個人他勾引我老婆!大家給我評評理啊...”小眼睛一轉、楊曉飛決定發動周圍羣衆的力量、好讓自己能找空脫身。
楊偉戰沒想到這楊曉飛居然回來這麼一招,站在當場的他也是有些懵,還好這時候人羣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傢伙別聽那個滿臉雀斑那小子的話,這人是北川村村長的兒子、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
楊曉飛眼看着有人拆自己的幌子,心中一動思量着這是不走更待何時啊,趕緊撤、走人。
看着委屈的李欣蘭、楊偉戰那裡這麼容易就把他放走,緊走兩步上前伸手抓住楊曉飛的後衣領,翻身就把他給摔了出去!
就在楊偉戰掄起拳頭往楊曉飛身上招呼的時候,李欣蘭連忙伸手拉住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戰哥算了吧、教訓教訓他就行了,省的以後還惹麻煩。”
“算你小子走運,我警告你、別再有下一次,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楊偉戰冷冷地注視着楊曉飛。
楊曉飛在這麼多人面前那裡肯丟臉,強裝硬氣的回道:“你當我是嚇大的啊、我還就告訴你了,今天這事兒沒完!”
楊偉戰牽着李欣蘭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不一會兒倆人就來到了村西口中間位置的戲臺下面,這時候早就有不少人圍在了這裡看着臺上的戲曲。
完全沒有把楊曉飛剛纔的鬧劇放在心上、繼續趕集的倆人,卻不知道楊曉飛在回去後,和幾個受了欺負的地痞聚在一起,正商量着怎麼收拾楊偉戰。
其中一個比較精明的提議說道:“我看他手裡提着上墳用的東西,約莫着今天晚上這小子指定是去上墳,咱們就在橋邊上堵他、到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
“好主意!”幾個一同在楊偉戰手底下吃了虧不服氣的地痞一起點頭答應着。
戲臺上正在上演一出柳琴戲張郎休妻,看到深情處、李欣蘭臉色紅紅的小聲對楊偉戰問:“戰哥、你以後會不會也把我給休了啊?要是你有這種想法可得提前和我說。”
一聽這話的楊偉戰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哪裡捨得休你、像我們家小蘭這樣好的女孩可難找,再說了誰要是娶到小蘭這樣的媳婦還不睡覺都給樂醒了。”
“貧嘴....”李欣蘭羞紅着臉對楊偉戰笑罵了一句;只是從她的表情上看楊偉戰的這番話道士令她蠻受用的。
隨着戲曲的落幕,楊偉戰正尋思着傍晚去給父母上墳,並沒有注意到此時的李欣蘭臉上的變化。
原本當臺上戲子都下臺的時候,李欣蘭去看到一個身穿戲服的女子正盈盈邁着步伐走到臺上轉了一圈又和她對視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讓她渾身一震、有些迷糊,彷彿覺得身上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一般;可是當她清醒過來在往臺上看去時,那身穿戲服的女子就不見了蹤影。
還以爲是自己眼花的李欣蘭,對着身邊的楊偉戰問了問有沒有看到臺上剛纔的那個身穿戲服的女子。
“看到了啊、不過沒在戲臺上。”楊偉戰說的一本正色。
李欣蘭有些不解的問道:“不再臺上?在那裡啊。”
“不止不在臺上、還沒穿戲服呢,不過確實挺漂亮的,就和天仙下凡似的。”楊偉戰剛把話說完就看到李欣蘭有些不高興的臉,連忙說道:“她這不就站在我面前嗎?”
“哦、原來你是說我啊,戰哥你真壞;我哪裡有天仙漂亮啦。”李欣蘭想明白後滿臉羞紅。
楊偉戰看着獨自往村中走去的李欣蘭,心裡充滿着幸福的感覺;看看了西邊快要落下的太陽、不再多想拎着在集市上買得祭品,轉身朝着村外大路方向走去。
在過了一座石橋後,直通村外大路兩側的沒多遠處就是一片墳地,村中已故的人基本上都葬在這裡、甚至一些別的村子在這幾年中也把墳地都往這裡遷來。
儘管楊偉戰這兩年來沒在家、村外墳地裡也添了不少的新墳地,這並沒有讓他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父母的合葬墓。
在楊偉戰小時候的記憶裡那是一座很大的墳地,現在長大後望着面前顯得有些矮小、荒草雜生的合葬墓,就是性格堅毅的他也不禁淚水模糊。
任由淚水流下的楊偉戰、放下手中的祭品,挽了挽袖子懷着對父母的思念,慢慢地拔着合葬墓上的荒草。
紙錢燃燒後、楊偉戰看着紙錢灰飄向天空,把祭品擺上祭臺,打開一瓶白酒、倒撒在地上;看着刻有父母名字的墓碑,把剩下半瓶子辛辣白酒一股腦喝進肚子的他、想起自己從小孤苦伶仃,靠着墓碑放聲大哭起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喝醉了、哭累了的楊偉戰就那麼靠着父母的墓碑昏睡了過去,直到夜深了才被一陣清冷的寒風吹醒過來。
搖了搖頭疼欲裂的腦袋,楊偉戰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遠處村中的方向,依稀還有着幾盞昏黃色燈火閃爍着;就這樣一步三晃的往村子裡走去。
感覺走了好長時間的楊偉戰、終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來,因爲此時的他在心中約莫的算着、這一會兒的功夫按照自己的步伐最少也得走出了小四百米遠的距離,可是居然還沒有走到村口外的石橋!
“我去!不是有撞見鬼了吧?!”努力睜大眼睛使勁兒的往四周看了看、想要看看到底有沒有孤魂野鬼在作怪的楊偉戰,暗自思索道:“大哥不是說過我有陰陽眼嗎、這也沒有什麼孤魂野鬼作怪啊,奇了怪了。”
酒壯人膽、這話還真沒錯,要是在平常楊偉戰清醒的時候,那還能在這裡睜大了眼找孤魂野鬼;只是他好像忘了、就和他自己也不知道一樣,他的這一雙陰陽眼也並非是時時刻刻都管用、都能看到鬼魂的。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哎!”伸手撓了撓頭的楊偉戰,怒吼一聲:“不知道你戰哥我是幹啥的?!敢玩我!”
要是山羊鬍這時候在這裡必能看到,在剛纔楊偉戰伸手撓頭的時候,屬於人身上的一盞陽火猛地大盛起來;這三盞陽火分別位於、頭頂、兩側肩膀上。
楊偉戰這無意的伸手撓頭,把受到邪氣侵擾壓制的人身陽火燎盛起來,使得他看清了石橋的方向,大笑兩聲的他、邁開步子就往石橋的方向走去。
這次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楊偉戰、瞅準石橋的方向、也不在盤算倒地自己走了有多麼遠,只是一個勁兒的走啊、走啊。
終於有些累了的楊偉戰坐了下來,只覺得屁股下有些軟軟的、也沒有在意的他困惱地想到:“這不會是碰上鬼打牆了吧?!這可怎麼辦。”
親眼經歷過見鬼經歷的楊偉戰也是一時間沒了主意,畢竟這個鬼還能見着、有槍就打、沒槍自己不是還有一身力氣不是;但是這個鬼打牆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有些惱怒的楊偉戰、煩躁的伸手從兜裡摸出一包香菸來,啪的一聲點上、剛狠勁兒抽上一口的他、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嚇愣了!
“咳、咳!”
被煙嗆了的楊偉戰顧不上別的、渾身雞皮疙瘩的看着眼前那一張破爛的棺材板,而他自己正坐在原本蓋在棺材的泥土上!
就在楊偉戰愣神兒的功夫,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一直黑貓跳上了棺材板上,一雙近似妖異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
“喵~~~”
“滾!!!”
被這野貓嚇了一跳的楊偉戰,本能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且不說一般人在受驚嚇時的嗓門都不小、更何況楊偉戰可是在部隊天天喊天天練,這一嗓子倒是立馬把黑貓的叫聲給壓了下去。
“我去!感情真是碰上鬼打牆了,要不是我最後歇着、估計那棺材蓋到最後都得被我給走爛了吧,那結果可就...”想到這裡、楊偉戰沒來由的一陣發冷,趕緊往村中走去。
而那隻被楊偉戰一嗓子壓下叫聲的黑貓,也不見了蹤影、只有那暴露在外的棺材板還在月光下、透着一絲的詭異。